《中国人的一天》第2928期：清洁工女儿小红的都市生活

源济

腾讯网  2018.01.06
清洁工女儿小红的都市生活
本期作者：崔力

小红今年10岁，老家在重庆垫江县，因为父亲生病，为了生计，常年在家务农的母亲去年10月不得不离开老家，应聘到重庆主城一家保洁公司做清洁工。




第一次见到小红，是在夏日重庆一个大雨滂沱的中午，马路上两个行人疾步走过，她们身上披着工地上用的塑料围挡避雨，但密如珠帘的雨滴还是透过缝隙，把两人浑身浇透。小红今年10岁，前面拿着扫帚和簸箕的，是她的妈妈，一名市政清洁工。




重庆的夏天，雨总是忽然而至，让人猝不及防。小红身上裹着妈妈捡来的塑胶布，在雨中是那么小的一个身影。




小红的老家在重庆垫江县，因为父亲生病，为了生计，常年在家务农的母亲去年10月不得不离开老家，应聘到重庆主城一家保洁公司做清洁工。




如果不是妈妈在重庆打工，小红也不可能第一次在重庆这个大城市待这么长时间——三周。暑假，这些缺人管的农村娃儿，对了，他们还有个比较经常叫的称谓“留守儿童”，便逆着涌往乡间避暑的人流，来到这个喧嚣的大火炉，和爸爸妈妈们短暂团聚。




虽然身在大城市，但快一个月下来，小红的生活半径却只有不到1公里，这还是算上母亲的工作路段。每天，小红大部分时间就是陪母亲一起清扫大街和捡废品，瘦小的她，要翻到垃圾筒底部，还得踮着脚尖。




不经意抬起头，撞到垃圾筒盖，小红脸上表情痛苦。清洁工待遇微薄，平时都要靠捡些废品增加些收入。和城里的孩子相比，小红才刚刚10岁，却已担负起了和年纪不相符的责任。




一路上，小红没有漏过一个垃圾箱，每发现一个饮料瓶，就像捡到宝贝一般。




小红拿着捡来的塑料瓶远远的跟在母亲身后。




重庆很热，工作累了，母女两在路边休息喝水。




重庆许多好玩的地方，小红都没有去过。下班回家路上，母女两一路打打闹闹，能和妈妈在一起，就是小姑娘最开心的事情。




走着走着，小红捧着捡来的包装盒和塑料瓶突然望向天上，我不明所以的赶紧按下快门，直到下一秒，母亲说着“那里，那里，飞机”的时候，我才听到空中飞机的轰鸣声，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停下来昂起了头。




小红和母亲蜗居地方坐落在高大上的高新园区核心位置，绿荫深处一间不起眼的板房里。




母女俩居住的简易板房和市政公园幸福广场，只有这一道木栅栏相隔。




板房内空间局促，凌乱的摆着几样家具。妈妈安顿好小红吃饭，她还有份钟点工要做，临别之际，小红看着有点舍不得。




母亲出门去后，小红就去找另一名清洁工的孩子，同样来自垫江的小丽（化名）一起聊天玩耍，街边落地玻璃门上，投射着小姑娘的身影。




离家不远的这家清洁公司的宿舍虽然也很拥挤，但条件相对来说好得多，而且凉快很多。




和小伙伴在一起的时候，小红活泼、热情、开朗。对于这些农村孩子来说，他们最大的快乐，便是父母的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