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的一天》第1335期：南飞，小候鸟

源济

2013年08月27日
中国人的一天：南飞，小候鸟
潇湘晨报 图/文 赵赫廷

7月12日，蒋五定带着他的三个孩子坐上了开往广东的汽车，孩子们已经有一年没有见到爸爸妈妈了。每年暑假，大批的孩子南下与在那里务工的父母团聚。这些孩子是留守儿童，也被媒体称为“小候鸟”。 潇湘晨报  赵赫廷




清晨，蒋五定早早地领着三个孩子来到渣江汽车站。车票已经买好了，四个人准备乘车出发。到广东的车票每人225元，四个人合买了三张票，老三蒋娣和老四蒋永明因为年龄小可以合买一张票。




蒋永明爬在客车的座位上，他是家中最小的孩子。5岁的蒋永明是家里唯一一个儿子，生性好动，父亲蒋五定说，生这么多孩子，就是因为老人一直希望他们生个男孩。他出生时，已经有了3个姐姐。




蒋淑婷是家中最大的孩子。在车上，她照顾妹妹和弟弟。在父母不在家的日子，奶奶照顾他们，有时她也帮着奶奶，一起照顾妹妹弟弟。




前方的路段出现了交通事故，大客车无法继续前行。蒋五定下车走到人群里张望。湖南到广东的路途遥远，这个男人一路上看起来心事重重，他说：“怕耽搁时间长会很晚到广东。”




前方的道路还没疏通，蒋娣玩累了就躺在座位上进入了梦乡。蒋娣在家里排老三，是个活泼开朗的小姑娘。爸爸蒋五定说，虽然蒋娣只有8岁，但她很聪明，学习成绩是4个孩子中最好的，“她知道先把容易的题目做完，再做难题。”这次期末考试，蒋娣的排名是全班第三。




“你去哪里呀？”蒋淑婷跟坐在客车后面的一个小姑娘打招呼。那个女孩儿没有说话，妹妹蒋娣也围了上来。两姐妹对这个女孩儿产生了好奇。缠着她不停问问题。可是女孩几乎都没有做声。 这个孩子从衡阳县城上的车，话很少。




客车从早晨七点出发，大概要到下午五六点才能到达广州。正午十二点，客车在衡阳到中山高速上的一处服务区停留了片刻。蒋五定带着孩子们下了车，去上厕所。他说：“坐了这么长时间，感觉下车的时候腿有些软。”




下午两点左右，客车在高速旁一处山脚下的饭店停了下来。 这是专为这个路段上的旅客设立的饭店，饭店规模不大。在里面可以花20元钱买一份快餐，也可以在里面的食杂店买些零食充饥。




蒋五定带着孩子走进了饭店，他觉得盒饭太贵了，要20元一份，于是买了泡面给孩子。泡面的价格是十元钱，他不舍得花钱。只买了三桶给孩子，自己没有吃。




下午六点左右，蒋五定带着孩子在广东省佛山市顺德区下了车。孩子们兴奋的跟在父亲身后，再过一会儿就要见到他们的母亲了。




孩子的母亲周雨娥此时正在家中打理家务。看到孩子来了高兴的放下手中的家务迎了上来。 妻子周雨娥是永州人，和丈夫一样，在广东打工十多年了，在很多地方、很多厂子呆过，如今在一家家电企业操作冲压机，每天工作10个小时以上，“工作时间算比较短的。”去年8月份，蒋五定的父亲去世，她和丈夫一起回了一趟老家，顺便看了孩子，如果没有类似缘由，她一般不会回湖南，每年夏天等丈夫把孩子们接过来。




回到家中，孩子们便兴奋的跑到屋子里打开电视机。周雨娥在顺德的房子十分简陋，家里没有什么电器。屋子很小，但是对于孩子们来说一台电视机便能满足他们。




晚饭还没做好，怕孩子们饿着，周雨娥拿出一瓶奶来给孩子们喝。尽管家中条件不好，但是孩子们能在妈妈身边，都很开心。




常年在外打工，周雨娥说：“当然想，但是为了赚钱、为了以后更好的生活也没有办法。”想孩子的时候就翻出孩子的照片来看看。




蒋五定一家在顺德家中的合影，刚到的孩子们显得很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