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客》：特朗普的白宫，并不是特朗普的美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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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客：特朗普的白宫，并不是特朗普的美国",
网易图片  2017-02-21

美国前总统奥巴马曾对现总统特朗普说：“不要用经营家族企业的方式处理白宫事务。”而如今，即使“任性”的特朗普将白宫变成了自己“金色”的宫殿，但这并不是整个美国。美国的白宫记者团和白宫外面的世界，仍在为他们所支持的民主奋斗。编辑/刘书琪





2016年美国总统选举11月9日落下帷幕,共和党总统候选人唐纳德·特朗普击败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希拉里·克林顿,当选美国第45任总统。这场权利大战终在世界人民的嬉闹中结束，美国进入“特朗普”时代。图为当地时间2016年11月10日，美国华盛顿，美国总统奥巴马在白宫与当选总统特朗普会面，商讨交接事宜。Win McNamee/GettyNorthAmerica





当地时间2017年1月18日，美国华盛顿，美国总统奥巴马举行任期内最后一次白宫记者会。在谈到特朗普时，奥巴马说：“我不能告诉你们我对他多么地有信服力。我给了他最好的建议，无论是国内话题还是国际事务，按照他的视野和价值观行事是合适的，而且我也不期待有大量的政策重合。”Chip Somodevilla/GettyNorthAmerica





当地时间2017年1月20日，美国华盛顿，美国第45任总统唐纳德·特朗普的就职典礼举行。自此之后奥巴马的白宫变成了特朗普的白宫。视觉中国





当特朗普在盛大的典礼上宣誓就职时，白宫的员工则十分紧张地盯着手表。据CNN报道，奥巴马一家离开后，他们只有6个小时按照特朗普家的喜好、风格改变白宫的装饰。20日傍晚时分，白宫已经变成了“金色”的宫殿，前总统奥巴马居住时的暗红色窗帘已消失不见。图为当地时间2017年1月22日，美国华盛顿，美国总统特朗普出席白宫高级职员入职仪式。Pool/GettyNorthAmerica





但入驻白宫并不等于掌握整个美国，美国是一个三权分立的国家。白宫里有白宫记者团，并且美国还有着白宫外面的世界。当地时间2017年1月23日，美国白宫新任发言人肖恩·斯派塞举行就任后首场白宫例行新闻发布会，一上台就选择给媒体们一个下马威，训诫了一顿记者关于就职典礼的议题，随即不接受任何提问便离场。Alex Wong/GettyNorthAmerica





1914年，11位常年报道白宫新闻的记者成立了白宫记者协会（WHCA），WHCA的运作独立于白宫，一直延续至今。如今，白宫记者协会负责为白宫记者发放认证、举办白宫记者协会年度晚宴等。最早的白宫记者，需要上溯到百年以前，那时的他们还只是守在白宫门外溜达获取信息。最初的白宫新闻发言人则因1901年时任总统麦金莱专门任命一位助手每天向守候在白宫外面的记者作一次简报由来。8年之后，时任美国总统塔夫脱开始安排每周两次的定期新闻发布会。而现在白宫每天有两场发布会，一场早上的非正式一场下午的正式发布会。图为当地时间2017年1月23日，美国华盛顿，美国白宫新任发言人肖恩·斯派塞举行就任后首场白宫例行新闻发布会。Alex Wong/GettyNorthAmerica





能够进入白宫的美国记者不过一百多人，且申请不易，外国记者若想参加每日的白宫新闻简报，需提前申请，自特朗普上任后则更加不易。不仅申请时间需在当日的提前48小时前，更在进入时需要通过层层关卡，考验体力的同时还考验心智。图为当地时间2017年1月23日，美国华盛顿，美国白宫新任发言人肖恩·斯派塞举行就任后首场白宫例行新闻发布会，记者入场。Bloomberg/Getty Images





白宫记者们参加每日例会的新闻发布室名为布雷迪新闻发布室。这间发布室原本是美国前总统罗斯福的游泳池，后来尼克松把游泳池遮盖起来，改造成一间新闻发布室。屋子里的座位只有49个，发布会时房间显得十分拥挤。当地时间2017年2月16日，美国华盛顿，特朗普在白宫记者会上宣布提名亚历山大·阿科斯塔为劳工部长接替普兹德。视觉中国





白宫的传统媒体记者在特朗普上台后同样经历了新的考验。当地时间2017年2月16日，美国华盛顿，特朗普在个人记者会上再怼媒体。特朗普否认他的竞选团队成员与俄国官员接触。他要求司法部调查导致国家安全顾问弗林辞职的情报外洩问题，并称弗林在他就任总统前与俄国大使谈话根本没有错。上一次则是1月11日特朗普作为候任总统在纽约举行竞选成功以来首次新闻发布会时怒斥CNN“假新闻”。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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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白宫记者们其实也早已经料到会是这番情境。在川普就任的前两天曾收到过两封公开信。一封来自白宫记者团，记者们列举了过往川普对媒体和记者的种种不友好举动。在信中记者们明确表达了自身的态度：作为总统，你可以在宪法和法律的范围内做自己想做的；而作为记者，我们也一定会竭尽全力无所畏惧的报道你和监督你。另一封信则来自美国记者协会，强调了媒体对政府及官员活动自由报道的重要性。图为当地时间2017年2月16日，美国华盛顿，美国总统特朗普与到访的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在白宫举行新闻发布会。The Washington Post/Getty Images/视觉中国





白宫记者们的2017正面临着打压，改组，甚至拆散。当初写公开信的背景便是特朗普政府将大幅改革白宫记者团的传言。但白宫记者直接在公开信中阐述：“你让我们能接触到采访到白宫的你和其他人更好，但这并不是关键。因为我们非常擅于通过各种方式获得信息。我们并不会因此就做不出好的报道。”图为当地时间2017年2月16日，美国华盛顿，美国总统特朗普与到访的以色列总理内塔尼亚胡在白宫举行新闻发布会。Getty Images/视觉中国





全世界的媒体都在呈现一定程度的极化现象。而美国的主流的报刊杂志，大量研究得出的结论是：他们都是比较中立的。所以学术研究得到的信息时：大多数美国大众媒体在政治观点上都是较为中立的，能够提供不同方的观点。但大部分政治类网站、电视节目、脱口秀节目则存在极化现象。所以特朗普对待媒体的态度存在过激反应。但白宫的确现今是他的白宫。当地时间2017年2月16日，美国华盛顿，特朗普在白宫记者会上宣布提名亚历山大·阿科斯塔为劳工部长接替普兹德。Mark Wilson/GettyNorthAmerica/视觉中国





图为当地时间2017年1月27日，太阳下的白宫和士兵在日照下投射在大地上的阴影。CARLOS BARRIA/视觉中国





在历史上，白宫曾有过一任主人也在新闻发布会上对待记者有过和特朗普相似的态度。那就是1969年-1974年担任美国第37任总统的尼克松。尼克松水门事件时，媒体一直对其批判和揭露，尼克松总是气愤记者报道的故事，有段时期对记者态度亦不友好。图为美国尼克松总统在1969年3月14日举行全国电视新闻发布会，并宣布他决定部署一个改进的ABM系统。





美国的监督机制为横向监督机制。这种监督模式是双向的、互相的监督，监督者与被监督者之间存在一种相互制衡的监督关系，权力监督关系的各个主体之间的地位是平行并列的。图为1973年，美国尼克松举办的一个日常新闻发布会。Reuters





形象地说，这种权力监督机制是横向左右式的，其基本要领是“职能分工，互相制衡”。图为1973年5月17日召开的水门事件新闻听证会。AP IMAGES





在这种前提下，从1972年6月17日詹姆斯·麦科德等5人闯入位于水门大厦的民主党全国总部开始，一直到1974年8月9日尼克松总统辞职，《华盛顿邮报》的两位记者鲍勃·伍德沃德（Bob Woodward）和卡尔·伯恩斯坦（Carl Bernstein）对整个事件进行了一系列的跟踪报道，正是由于他们报道的内幕消息揭露了白宫与水门事件之间的联系，从而最终促使了尼克松的辞职。图为当地时间1974年8月9日，美国总统尼克松因为水门事件召开辞职记者招待会。  BETTMANN/CORBIS/AP IMAGES





提到尼克松，必须提及的还有一名著名的女性记者——海伦·托马斯。1972年她还曾作为惟一的女记者随尼克松访问过中国。假如她还在世并为退休的话，特朗普的白宫的金色也许不会这么闪耀。图为1970年，美国华盛顿，拉尔夫·哈里斯,山姆·唐纳森和海伦·托马斯在“吸烟争议”问题的会上。Bettmann-Corbis/视觉中国





海伦·托马斯，是白宫记者团资格最老的成员，白宫记者协会第一个女会员和第一任女会长。她从1961年开始担任美联社驻白宫记者起，一共向10任美国总统提过问，而且以问题尖锐著称。那40多年，美国人总能从总统记者招待会的现场直播中，看到她从前排站起来，盯着总统的眼睛发问。有美国民众笑称：“当这个女人走近，美国总统们就会发抖。”图为2006年8月2日，美国华盛顿白宫新闻发布厅，白宫高级通讯员海伦.托马斯正在阅读新闻。Brendan Smialowski/GettyNorthAmeric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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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伦·托马斯在2002年的一篇专栏文章中，毫不留情地把小布什形容为“皇帝总统”。她也从不讳言“小布什是美国有史以来最糟糕的总统”，并把他称为“谎言家”。图为2009年2月9日，美国总统奥巴马当日在华盛顿发表讲话，敦促美国国会在接下来的一周内尽快通过他提出的8000亿美元经济刺激计划。奥巴马同时还承诺，他将采取一切可能的措施来让美国经济重新恢复活力。海伦·托马斯向其提问。ChinaFotoPress





在海伦·托马斯看来，向总统发问是她作为记者应有的权利。在自传《白宫前沿》中，她写道：“只有在民主制度下，记者才被允许质问他们的领导人。因为我们没有英国式的议会制度，督促政府官员向人民负责，解释他们的所作所为和政策，这份职责落到了记者肩头。” 在她的新书《民主的看门狗？》中，她写道，“多年来，我总有机会质问这个国家最有权力的公仆——美国总统。我承认，对这个职位我抱有敬畏，可并不是对占据这一职位的那个人”，因为，“我们的职责不是去敬仰一个领导人多么德高望重，而是不时地把他们搁到聚光灯下，看看他们是否有负民众信赖。”图为海伦·托马斯。ChinaFotoPress





2010年6月7日，美国资深记者、白宫记者团团长海伦·托马斯（Helen Thomas）宣布退休。2013年7月20日早晨在华盛顿的家中去世，享年92岁。图为2010年6月7日，美国华盛顿，记者们在白宫记者团团长海伦·托马斯宣布退休后拍摄她位于首排中间的空位。GettyNorthAmerica





虽然海伦·托马斯已经离开了，布雷迪新闻发布室再也不能见到她的身影。但是白宫记者团依旧出现在这儿，白宫外的美国人也依旧在捍卫着他们想要的民主。特朗普的白宫，并不是特朗普的美国。图为当地时间2017年2月3日，美国华盛白宫前，手持标语游行的反特朗普民众。视觉中国





1921年举办的第一届白宫记者晚宴中一位与会者曾说过这样的一段话：“那里的欢乐是禁酒年代的负荷，那里曾有一家钢琴，与会者们给一些歌套上了充满对白宫和国会吐槽与取乐的词，那些歌后来在更具规模的烤架俱乐部晚宴上出了名。”随着1922晚宴被一家新闻报纸描述为‘一个充满诸多欢乐与乐观的场合’，这歌便给接下来每年的晚餐定了基调。但幽默略重口演讲风格的奥巴马已经成为了前总统，现任美国总统是“任性”特朗普。不过，美国同样也会让其“任性”有个度。图为当地时间2017年2月3日，傍晚的美国华盛顿白宫。GettyNorthAmeric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