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的一天》第1523期：裕固族歌手的文艺复兴

源济

腾讯新闻  2014年03月03日
中国人的一天：裕固族歌手的文艺复兴
图/文 柴立仁 张锰

　　裕固族是历史上回鹘汗国回鹘人的后代，原称回纥，唐德宗时改称回鹘。回纥汗国从646年建立，到840年灭亡的近200年里，助唐平定安史之乱、抵御吐蕃对西域的进攻，和唐王朝保持着相当密切的政治、经济和文化往来，促进了唐代的中外文化交流。位于漠北的回鹘汗国于840年被黠戛斯灭亡后，分三支西迁和南迁到了新疆和甘肃，后形成了今日的维吾尔族和裕固族。

　　如今，裕固族的总人口却只有1.2万人，面对被“同化”的速度越来越快，一部分裕固族人用各种各样的方法守卫者自己最后的“民族生活”不被遗忘。其中，一名叫萨尔的裕固族歌手组建民族乐队，搜集录制民族歌曲，展开了他的裕固族文艺复兴之路。



裕固族是历史上回鹘汗国回鹘人的后代，原称回纥，唐德宗时改称回鹘，现在主要分布在甘肃省。裕固族现在已经只剩下大约1.2万人。面对被“同化”的速度越来越快，一部分裕固族人开始用各种各样的方法守卫者自己最后的“民族生活”不被遗忘。其中，一名叫萨尔的裕固族歌手展开了他的文艺复兴之路。（图/文 柴立仁 张锰）





照片中这个身材丰腴的男人叫“萨尔”，是一位在兰州发展的裕固族歌手。从祁连山脚下的牧民家庭走出的小伙子，弹指间到了奔四的年龄。面对婚姻家庭、事业等现实压力，民族文化传承在他身上的担子越来越重。





萨尔不仅是他自己的名字，同样也是他的“心血”--萨尔组合的名字。这是一支由四兄妹组成的裕固族歌唱组合。他们全部来自甘肃肃南裕固族自治县的草原，9年前带着梦想一起闯在兰州。当年的明星梦，经过多年的沉淀，他们越来越认识到民族文化才是他们真正的财富，是需要用生命保护的资源。





萨尔组合从2005年第一次登上央视“梦想中国”开始，便一直不停的在各种大小演艺场合、媒体栏目出演。除了挣点钱，萨尔更希望传播自己民族的音乐，让更多人认识裕固族。





萨尔在兰州的工作是担任一家企业的老年大学校长。直率、幽默的性格让萨尔走到哪儿都能打成一片。经常看到老年大学的学员们被萨尔叫“大哥大姐”。





每个周末，萨尔和他的老乡们会约在一起排练裕固族歌曲。在兰州生活的裕固族人非常团结，他们已经完全适应了城市生活，在城市成家立业，但每个人心中却无比向往老家肃南的草原生活。





为了能在现有的条件下多出点作品，萨尔东拼西凑预付了MV的拍摄订金，计划将肃南裕固族自治县境内6个乡镇的景色全部拍进去。这个甘肃独有的裕固族自治县，东西长650公里，南北宽120-200公里，总面积2.4万平方公里，着实把拍摄剧组跑的费劲。





祁连山草原是中国最美的六大草原之一，这也是裕固族引以为傲的地方，萨尔希望用MV完美体现家乡草原之美。





提着四年前被恢复还原的裕固族乐器“天鹅琴”，萨尔面对山丹马场草原上的马群，感慨如今裕固族牧业为主的人也都用汽车摩托代替马匹，马背民族生活面对历史进化已经悄悄在消失。





在外奔波多年，从年少轻狂到而立成家，萨尔认为在传承民族文化要从自身做起，即便自己结婚在兰州也要把婚礼办出民族特色，如果连自己都不重视，就怪不得现在很多裕固族孩子不会说裕固族语了。





传统草原上的裕固族婚礼有“戴头面仪式”、“打尖”、“射无镞箭”、“跪拜父母”等内容，为了保留这些传统内容，萨尔邀请各方亲友用舞台表演的方式为婚礼的各方客人展示了裕固族婚礼特色。





成家后的萨尔慢慢开始思考自己发展的方向，妹妹们也开始组建自己的家。他很欣慰给几个妹妹们都安排了比较稳定的工作，这是自己对这个萨尔组合多年来能弥补的地方。演艺人员是碗青春饭，萨尔也慢慢在适应“幕后创作”型的生活。





十一长假期间，萨尔和新婚妻子（满族）回到肃南明花乡老家，邀请了几位裕固族老人给他讲解裕固族传统习俗的内容。自己花钱特地买了一部新的录音笔，把老人们唱的、说的、念得、讲的内容记录整理。萨尔告诉我，裕固族老人现在就是宝贝，裕固族没有文字，所以老人们口中的传唱就是最好的诗句经典。





这趟回家采风的过程中，萨尔的妻子也对裕固族文化产生了兴趣。





暂别喧嚣的兰州，回到家乡，萨尔就像回到童年的孩子，也许那瞬间触发了创作的灵感，他一个人哼着歌跳起了舞。





2013年9月初，萨尔组合被邀请参加了2013张家界国际乡村音乐周。萨尔看到了来自国外家艺术家们的精彩表演，被比利时钢琴大师尚·马龙与侗族大歌合作的音乐深深震撼。萨尔希望马龙先生也能创作一些裕固族风格的新世纪音乐。观看“湘西大剧院”、“天门狐仙”这样的艺术成品给他带来了学习和交流传播民族文化的宝贵经验，他承认湖南在民族文化方面做的的确很优秀，这些做法都值得裕固族人学习和思考。





萨尔利用回老家采风和对其它民族音乐发展的研究，创作了一部《裕固族妇女服饰歌》，请来了在兰州的七大姑八大姨前来助演。录音、排练舞蹈、寻找协调演出场地这些全部是萨尔自己筹钱完成。在所有老乡的帮助下，演出很成功。这也是萨尔走向幕后搞创作迈出的成功一步。





2014年是萨尔的本命年，萨尔组合今后发展、家庭、事业的发展给他这个男人太多新的挑战。毕竟民族文化不是一个人的事情，希望一些现在生活好起来的裕固族同胞多关注自己的精神食粮，一起投身民族文化的传承和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