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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摄之徒] 【在线影展】第16期:艾略特·厄威特:快照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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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9-8 10:1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腾讯网  Nov 2, 2015
2015年 第16期 | 总16期
本期编辑:迦沐梓

艾略特·厄威特:快照集

艾略特·厄威特(Elliott Erwitt),他的照片比他的名字更容易被人记住。如果说他的名声只限于摄影艺术,那么他的照片早已享誉世界。那张尼克松与赫鲁晓夫在博览会上争论的照片,早已成为冷战的象征之一而被无数报纸、杂志、网络所转载,甚至出现在教科书或历史课试卷上。而另一张,皮靴与小狗,则成为摄影界最脍炙人口的作品,任何一位对摄影略有了解的人,都会与这张作品混个脸儿熟。本组图片由腾讯图片和京版北美出版集团联合推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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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略特·厄威特从20世纪40年代就拿起了相机,1954年加入玛格南图片社。摄影让他的足迹遍布全球,而他的照片也出现在无数展览与摄影书之中。图为皮靴与小狗,纽约,197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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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略特风格狡黠独特,在跨越半个多世纪的时间中,名流或者普通人,怪异的或者日常的,数不清的地点、物件、动物和人,统统被我们时代最棒的摄影师之一捕捉下来。图为玛莉莲·梦露,纽约,195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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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默,是贯穿艾略特作品的不变主题,他睿智地通过照片向人们展示了悲剧与惨剧,喜剧与闹剧的区别。没有饥馑与战争,也没有聚光灯和名利场,有的,只是生活,我们每个人都要面对“命运”。图为纽约,1978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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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利欧·罗曼诺·厄威特(Elio Romano Erwitt,因美国人说Hello Elio拗口,于是就成了Elliot),1928年7月26日出生在法国巴黎塞纳河畔纳伊(Neuilly-sur-Seine)的一家美国医院里,1939年跟随俄裔双亲移居美国。图为布拉茨克,西伯利亚,196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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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2年起艾略特在洛杉矶大学进修了两年摄影并对此进行了深入的研究。毕业后,他服役于美国陆军通信部队,驻扎在欧洲,并一直担任摄影助理的工作。图为美国,196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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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0年,艾略特开始为美国标准石油公司工作。1954年,就在玛格南纽约办公室迁址后,他正式加入该组织。图为瓦伦西亚,西班牙,195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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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玛格南图片社的成员,艾略特·厄威特拍摄了许多当代的文献记录摄影。比如,他拍摄了尼克松和赫鲁晓夫1959年在莫斯科国际工业展览会上的辩论照片,因而获得了世界级的声誉。他的摄影风格幽默而温馨,黑白作品有力而且不带偏见的揭示了人类最基本的情感世界。图为纽黑文,195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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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略特的天赋与生俱来,或者说早早被培育出来,并且持续一生。图为纽约,200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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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拍摄的题材当中有大家熟知的公众人物、宠物、儿童、风景以及一些耐人寻味的幽默作品。图为切·格瓦拉,哈瓦那,古巴,196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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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摄影师用聒噪的极浪费胶卷的快门马达来增加命中率,但从没见过艾略特用这种东西。看他的底片小样就会发现,他拍下的每张照片都构图精确,直接就是可以见人的好照片。他将一生都投在这门手艺上,这份专注自然在照片中流露。图为马那瓜,尼加拉瓜,195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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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赋总会外显,但艾略特的照片中始终有个谜,在这些记录滑稽的、怪异的、著名的人物场景的照片中,无尽的魅力来自何处?艾略特拍下这些照片,大多因为它们正好出现在眼前。图为内华达州,196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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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影像不属于某个特定的城市或国家、民族或人种。那是一个温和的、乐观的,甚至有些老派的世界,其中没有暴力,没有战争,没有残酷或者痛苦,没有贫民窟,只有一些大宅子。它基本上是城市中的世界:这显而易见,因为大多数人都住在城里。图为杰奎琳·肯尼迪,阿灵顿,弗吉尼亚州,196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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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有欢笑没有恶意的世界,充满了同情心、富有人情味的狗、肌肉男和肥胖女,还有德国人、日本人、法国人、英国人、美国人、俄罗斯人以及所有人,这是一个大同世界。图为玛琳·黛德丽,纽约,195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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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在这里看到的是一个目光敏锐的人在生命之河上顺流而下时的所见所闻……图为埃菲尔铁塔,巴黎,198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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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略特·厄威特(Elliott Erwitt,1928- )玛格南(Magnum)图片社主要成员,以拍摄富有幽默感的纪实摄影而著称。1928年出生在巴黎的一家美国人开设的医院,1939年跟随俄裔双亲移居美国。1942年起他在洛杉矶大学进修了两年摄影并对此进行了深入的研究。毕业后,他服役于美国陆军通信部队,驻扎在欧洲,并一直担任摄影助理的工作。1950年,厄威特开始为美国标准石油公司工作。1954年,就在玛格南纽约办公室迁址后,他正式加入该组织。

艾略特·厄威特作为玛格南图片社的成员,拍摄了许多当代的文献记录摄影。他的摄影风格幽默而温馨,黑白作品有力而且不带偏见的揭示了人类最基本的情感世界。他拍摄的题材当中有大家熟知的公众人物、宠物、儿童、风景以及一些耐人寻味的幽默作品。
 楼主| 发表于 2016-9-8 10:11 AM | 显示全部楼层
世界与艾略特·厄威特
文/穆雷·塞尔(Murray Sayle)

艾利欧·罗曼诺·厄威特(Elio Romano Erwitt,因美国人说Hello Elio拗口,于是就成了Elliot),1928年7月26日出生在法国巴黎塞纳河畔纳伊(Neuilly-sur-Seine)的一家美国医院里。他的父母在伊斯坦布尔邂逅,母亲伊芙吉尼娅(Evgenia)来自莫斯科的富裕家庭,父亲鲍里斯(Boris)则是敖德萨(Odessa)的建筑专业学生。那是苏联成立初期,斯大林尚未开始严厉打击政治对手,国家管制也还不太严格,他们得以走出国门去看世界。这还不算最浪漫的事,更浪漫的是,他们一起搭乘斯坦布尔列车(Stamboul Train)来到意大利的的里亚斯特(Trieste),并在这个港口城市结婚。后来艾略特和我在同一趟列车上拍摄,还特意为他的父母举杯。鲍里斯在罗马继续学习(因此儿子的中间名是罗曼诺),又到巴黎闯荡,艾略特出生之后,这对夫妇带着这个独子搬到了米兰。就这样,艾略特在学校说意大利语,在家则说俄语。鲍里斯有犹太血统,“二战”爆发前,欧洲排犹趋势渐现,于是一家人在1939年9月1日从法兰西岛(Ile de France)搭上了和平时期的最后一班船,抵达纽约时“二战”爆发已经5天。

厄威特夫妇的婚姻此时岌岌可危,有些人本就不是为婚姻而生,尤其不适合彼此。鲍里斯(1993年去世)是不谙世事的知识分子,对一切都有兴趣(他甚至还尝试了摄影,照他的说法,就是步著名儿子的后尘);伊芙吉尼娅则醉心艺术,涉猎油画与素描。艾略特在11岁时被送入美国的学校,他一句英语都不会说,尽管继承了父母两人的天赋,却无用武之地。3年后,鲍里斯·厄威特带着儿子去洛杉矶寻求更大的机会,艾略特开始在好莱坞高中(Hollywood High School)上学。当你突然被放置到语言不通的外国人当中,必然会更多使用眼睛。你看到了什么?滑稽的人、悲伤的人、快乐的人,与你一样的人。这是否可以解释为何艾略特一生都对视觉如此痴迷?很多年之后,我和艾略特提起这个猜想,当时我们一同在尼泊尔拍摄大象上的马球—那儿全是大象,我自己骑着一头边打球边解说,艾略特骑着一头拍摄,还有一头脚步特别轻盈的大象则是录音师李·奥洛夫(Lee Orloff)的坐骑。“没准你的猜测是对的!”他向我喊道,“当心,看着球!”当天晚上,我们和往常一样在笑料不断的晚餐时间撰写脚本,“球被涂成鲜亮的橘红色,以区别于大象的粪便。”没记错的话,这是那天我们想到的最好的句子之一。

1944年,艾略特的父亲只身去新奥尔良当古董商人,而此时艾略特逐步明确了自己在摄影上发展的抱负。艾略特回忆说,他的父亲并非逃离家庭,只是受不了高昂的赡养费。艾略特选择留在洛杉矶的家中,靠卖冷饮、在面包房打蛋、拍摄婚礼与婴儿,以及在商业摄影工作室打工维生。(与当时的很多年轻人一样,他自学了冲洗胶卷和放印黑白照片的技术。)1946年,18岁的艾略特带着相机坐上灰狗巴士去纽约,开始在街头拍摄。早年的这次旅途中有一张照片,一只小狗穿着毛衣,边上是一个女子巨大的(相对)穿了坡跟凉鞋的脚,她的裙边刚刚入镜。艾略特标志性的元素已经在这里集合:戏谑的并置、可爱的狗和一个谜—她长什么样?艾略特的天赋与生俱来,或者说早早被培育出来,并且持续一生。他身上也保留了早年经历的其他痕迹。当时他需要谋生,摄影正好提供了最佳机遇,同时它也是自我表达的方式,是一个爱好,甚至是一种痴迷。在我合作过的摄影师中,还没有哪个像他一样把摄影的这两个方面(工作与兴趣)断然分开,也没有别人会如此坚持摄影师必须保有版权,而这为他和他的同事们打开了持续终身的生路。

艾略特和我相识于1977年,摄影师和作者通常都是这样在工作中相识,或者说,如果稿费超过一美元一个字,那就可以算是派遣任务(assignment)。德国的Geo请我们俩做一个关于富士山的有趣报道,每年有两百万日本人去爬富士山,其中不那么拘谨的(Geo 的原话是“der befreiet Japanische pinkler”)会把这座圣山当作露天小便池。趁着晚上,我找了辆推土机把艾略特和他的梯子、灯、成箱的镜头等从山背面运了上去。这期间我有两项重大发现,其一,艾略特是我多年来遇到的最有趣的人。仔细想来,实际上我想说的是,他是最能自得其乐的人—他比我认识的任何人都更容易从文字或者图像中看出笑话来。其二,除了用他的话来说“干活儿用的相机”,他通常还会带一个“爱好用的相机”,那是一台用了很久的徕卡M3,配上50毫米标准镜头,装着柯达Tri-X或者伊尔福HP4胶卷(这个建议给所有想成为新一代艾略特·厄威特的读者),这些胶卷都能用Microdol显影液冲洗—这是黑白摄影的标配。

我们初识的时候我已经看过艾略特拍的一些照片。谁没见过呢?我隐约知道他的大名,也看过他的一些拍狗的快照。其中一张总是留在我脑海中,那是一条小猎狗正在欢快地蹦跳,照片中刚好四爪离地,这是1968年在爱尔兰巴利科顿(Ballycotton)拍摄的。身为作者兼未来摄影师,我不由好奇: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还有,我记得有一张照片拍的是1959年莫斯科举办的美国博览会上理查德·尼克松(Richard Nixon)和尼基塔·赫鲁晓夫(Nikita Khrushchev)那场著名的“厨房辩论”。照片中尼克松一脸严肃地用食指指着赫鲁晓夫,之后那年,在共和党的大选宣传中这张照片被广泛使用。艾略特是怎样拍到这张照片的?多年之后,他在非洲告诉我背后的故事。当时,西屋电气公司(Westinghouse)请艾略特去拍摄美国厨房样板中他们公司的冰箱,梅西百货公司(Macy’s department store)的公关威廉·萨菲尔(William Safire)让艾略特进到厨房里面,后来这个威廉则成了保守的政治专栏作家。在艾略特的徕卡相机前面,尼克松和赫鲁晓夫开始辩论。“美国人吃肉,而俄罗斯人吃卷心菜,这是为什么?”尼克松问。“回去问(此处屏蔽脏话三个字)你奶奶去!”赫鲁晓夫回敬。艾略特对两边的立场都很清楚,捕捉到这个瞬间之后,他忍不住大笑起来。他印了这张照片寄给萨菲尔当作感谢,然后照片就成了共和党的宣传海报,都没经过他的同意,艾略特对此耿耿于怀,因为他的选票投给了民主党。这张照片讲了俄罗斯、美国和政治。

你可以把这看作纯粹运气,一些新闻摄影师聊起他们的秘诀时则会说,“光圈8,在现场”,但同为玛格南摄影师的恩斯特·哈斯(Ernst Haas)常常说,“有些人总是惊人地幸运”。拍完富士山之后,艾略特飞去汉堡见德国的编辑们,向他们展示那些搞笑的照片。之后我们又有过不少合作,也少不了欢声笑语。到了20世纪80年代,我们开始给电视台拍片子,一开始就是给有线电视网(HBO)拍一个叫作“娱乐大搜索(The Great Pleasure Hunts)”的系列,我撰写脚本,并在其中扮演(实际上也确实是)一个玩世不恭的记者,满世界寻找异域情调的吃喝玩乐。艾略特则是导演兼摄像。拍摄过程充满乐趣,我们希望片子中流露出这种乐趣。我们传达的讯息有些讽刺,有些古板,或者兼有,天真迷人。“寻求欢愉”—我这个角色警告大家—“只会引起疱疹和心痛”,这是那个纯真年代的性传染病。一次又一次,我目睹艾略特的好运气。一只可爱的小狗或者一对有趣的老夫妇或者任何事物刚一露头,他就会说,“这儿有事要发生”,然后就去掏那个“爱好用的相机”。拍摄对象慢慢走近,我隐约听到快门轻弹(旁轴徕卡相机拍摄起来动静特别小),对方通常毫无察觉。虽然不是百发百中,但多数情况下他一击的中。艾略特抓到过很多不可思议到瞬间,用布列松(Henri Cartier-Bresson)的话来说即“决定性瞬间(l’instante critique)”,不过在这本书里我们或许可以把它们称为“滑稽的瞬间(l’instante hysterique)”。很多摄影师用聒噪的极浪费胶卷的快门马达来增加命中率,但我从没见过(或听到过)艾略特用这种东西。看他的底片小样就会发现,他拍下的每张照片都构图精确,直接就是可以见人的好照片。他将一生都投在这门手艺上,这份专注自然在照片中流露。

有人认为艾略特的照片不用图片说明即可自成一体,这并非实情。一张脱离了时间空间的照片不再是什么吸引人的东西。他书中的每张照片都至少有这两个识别标记:地点,常常是某个城市,以及年份。除了我们拍摄日本按摩院的影片中的那句台词“我会好好揉搓你(I rub you truly)”,日期和地点显然是任何语言中最能有效唤起记忆的概念了。“我们永远拥有巴黎(We’ll always have Paris)”,电影《卡萨布兰卡》中,亨弗莱·鲍嘉(Humphrey Bogart)对英格丽·褒曼(Ingrid Bergman)说,他无须说明年份。他的影像不属于某个特定的城市或国家、民族或人种。黑白摄影已是失传的技艺,对影像的数字后期处理使得所有照片的真实性都变得可疑,照片“现实的切片”的声誉遭到破坏,即便它本身就是幻象。现在甚至连底片小样都没有了。艾略特碰到的是好时代,技术和商业结合起来滋养他的天赋,凭着好运他抓住了他的世界。

那是一个温和的、乐观的,甚至有些老派的世界,其中没有暴力,没有战争,没有残酷或者痛苦,没有贫民窟,只有一些大宅子。这个世界有的是欣欣向荣的开端,甚至还有不少美丽结局。它基本上是城市中的世界:这显而易见,因为大多数人都住在城里。这是一个有欢笑没有恶意的世界,充满了同情心、富有人情味的狗、肌肉男和肥胖女,还有德国人、日本人、法国人、英国人、美国人、俄罗斯人以及所有人,这是一个大同世界。显然,这是经过选择的视界。但是,所有可以塞进一个头脑或者一本书的视界都已被过滤。我们在这里看到的是一个目光敏锐的人在生命之河上顺流而下时的所见所闻,正如我们共同拍摄的一个片子中有那么一句台词(关于日本一家打扮成伊丽莎白二世女王号游轮的爱情旅馆):“您好,欢迎登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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