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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摄之徒] 【在线影展】第24期:故乡为原点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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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8-30 06:5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源济 于 2016-8-29 08:29 PM 编辑

腾讯网  Feb 20, 2016
2016年 第8期 | 总24期
本期编辑:迦沐梓

故乡为原点的风景

一位摄影师,从黄土高原上的小山村出发,持续33年,真实记录北方乡村自然朴野的乡土人情与自然风貌,再现记忆中的故乡生活,重温苦难之上的美好与温馨。本组图片由谷雨&腾讯图片和中国民族摄影艺术出版社联合推出。(“还乡故事”系列报道由谷雨计划支持。谷雨致力于耕耘中国故事,支持中国非虚构作品创作与传播,由腾讯网联合腾讯公益慈善基金会、陈一丹基金会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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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影师李樯“以一种安静、纯粹、沉着的真情与本性”,自1981年—2014年间以其故乡陕北定边一个叫李崾岘的小山村为原点,30余年持续关注北方乡村的民本民生和自然景观,再现记忆中的故乡生活,重温苦难之上的美好与温馨。今天读来,依然温暖如初。他并没有针对重大问题或宏大主题,而是对本地生活平和而严肃的探寻,把现实生存映现为一首浪漫的田园牧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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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崾崄是黄土高原白于山腹地一个十分平常的小自然村。在冬季没有雪的日子里,远远看去,李崾崄全部是黄土——土崖面、土窑、土院、土墙、土羊圈、土灰圈(兼茅厕)、土狗窝、土鸡窝,好似一处出土的古村落遗址。所有这些土的修筑与起伏的山梁和沟洼是那么的和谐,就连先人们栽种的零零星星的榆树和杏树,也是那么自然天成。那是李樯的老家,他童年的多数时光都是在那里度过的。图为陕西李崾崄全貌,200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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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樯出生在定边县城,父亲是一名干部,后来又是县上的领导,打他记事的时候起,他和弟妹就在老家的亲戚中有一种特殊的地位。作为长子,他又得到了祖母更多的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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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张氏,有名张花,1906年生于陕西省定边县白湾子乡马庄村,是父母5个子女中唯一的女儿,小名娇女。祖母勤劳善良,爱子爱孙有佳。父亲的道德操行和事业有成,离不开祖母给予的精神支持。李樯和弟妹自幼备受祖母的呵护,是祖母对李崾崄的讲述延续着他对李崾崄的情感,也是祖母让他懂得了山里的山水风脉、人情世故乃至人的本来,更是祖母为他打开了这个纯真而浑厚的世界。图为祖母,198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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祖母住不惯县城,眷恋山里的土地和生活,他的幼年多半是由祖母带领,住在老家的土窑里。记得他和祖母主要在两个村子里生活过,一个是李崾崄,一个是付伙场,都是老家一带典型的地名,崾崄是根据地形得名,前后是山,左右是沟,伙场是先人们暂居取火生息的场所。图为骡子打滚,陕西定边杜涧,200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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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人生息繁衍全靠雨水,水窖里的雨水一旦用完,天再不下雨,就是难熬的日子。李樯后来在县城上学和工作,山里的亲戚长年不断,父亲询问老家来的人,三句话不过就会问到下雨了没有,窖里收上水了没有。图为春雪,陕西定边,198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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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里的水土、劳作和亲情是李樯认识世界和深入生命记忆的最初和开始。图为兽医和镶牙广告,陕西佳县,199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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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回家或进城,时速七八华里的架子车在山里慢慢悠悠地行进,从早到晚,光秃秃的阳坡坡和背凹凹,远远的土窑,珍珠般的羊群,是寂寞的路程中留下的最清晰的影像记忆。图为羊贩,陕西府谷,198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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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樯吃惯了老家的臊子荞面,睡惯了冬暖夏凉的土炕。一种同宗同族的亲近感使他手中的相机与他的被摄对象没有任何隔膜。图为陕西榆林小纪汗,200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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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家,到处都是和善的人。这些年很少有干部与他们同吃同住,偶尔有下到村里的,要么是计划生育的强制落实,要么是封山禁牧的罚款抓羊。图为陕西佳县,198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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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乡亲们交谈,多问的是老人,话一说开,老人们就会把他们一生的经历和命运告诉他。图为给孙儿交伙食费的老人,陕西佳县,199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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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或者世代相传娶妻生子,人丁兴旺,或者幼时随父母从远处逃荒而来,刀耕火种,靠着勤劳安家落户……他们有一个共同的特点,无论子孙是否孝敬,妻子儿女、土地庄稼和牛羊是他们生活的全部。图为炕台上的油灯和老人,陕西定边王盘山,200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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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以上的老人没有受过教育,他们远离科学,相信神灵,但又没有经过宗教的洗礼和教义的引导。因此他们把村子周围的某座山、某棵树,看作是神灵附着的地方。图为杨老庄的庙会,陕西定边油坊庄,200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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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个叫做王圈的村子,多年前有一棵百年以上树龄的老榆树,曾经当过小村长的王学文老人讲:“那是棵神树,是庄里的风脉。”据老人讲,树干粗得两个人都搂不住,树枝树叶能覆盖一两亩地,几十里以外都能看得见。农业合作社后期,大树被合作化前拥有产权的一族人砍倒。人们把这些年干旱少雨,甚至村风每况愈下归结为神树被砍伐。后来村里的人为了弥补过失,在神树被砍倒的地方盖了一座龙王庙。似乎龙王又显灵了,南北路上的许多人又看见了穿灰袍的人(龙王)。图为敬神,陕西定边王圈,198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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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李樯从小的记忆中和后来与许多乡里人的谈话里,有一个结论,老家人对山水田土的位置走向十分讲究,牵扯到婚丧嫁娶的时辰和动土都有诸多规矩。从乡里人口中的文雅用词中,能体会到文化的久远。图为葬礼,陕西定边周台子,200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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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于山的老家交通闭塞,生存环境恶劣,县城有一个别名,叫作“老南山”,那个老字就是闭塞和落后的代名词。李樯从县志和对老南山历史有研究的当地人那里得知,老南山历史上虽有不同朝代因战乱等原因造成的民族融合,但绝大多数还是汉代进入当地繁衍的汉人的后裔,与陕北其他地方相同的是,进入有记载的人类历史以来,老家也是灾祸不断。因此,从本质上讲,人们期望一种安定的生活。图为城墙上的观众,陕西定边,1990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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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虽然许多年轻人不再守土恋家,但留下来的人依然延续传统的生活方式。比如说,种荞麦的方法就从来没有改变过。两个劳力,一对牲口,前面耕,后面用手点种拌肥的种子。这样种的荞麦深浅疏密适中,至少现在的机械没法取代。图为春耕的兄妹,陕西靖边大路沟,198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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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有些东西也在悄然改变,现在几乎看不到乡间的大道上再有毛驴拉的架子车远行,取而代之的是烧柴油的农用机动车。图为秋翻地,陕西定边西任沟,200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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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多传统的繁重的劳作方式正在消失,但因为婚育较早,许多人家多是四世同堂,重孙的童年、孙子的青年、儿子的壮年与老人的童年、青年、壮年完全相似。周而复始单调而繁重的劳作使那些诚实的劳动者像绵延的黄土一样,无声无息。图为骡子和女娃,陕西定边王圈,198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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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末,中国的现代化进程和现代化的生活方式,与这块厚厚的黄土覆盖下的沟壑山涧里的生产生活方式形成了鲜明的对照。那远远望去半坡遗址似的地形外貌,以及那几乎原始的生存状态,颇有人类生活活化石般的意味。图为羊群中有个彦香,陕西李崾崄,200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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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在20年前,老家是一种自给自足的经济体系,种地养畜进城赶会,出售农牧产品买回生产和生活用品。一切都靠着土地,自然和谐。图为牧羊人,陕西神木,198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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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有了不太规范的杀鸡取卵似的石油开采,给地方经济带来了空前的富有。石油经营及附带产业使一部分人赚足了在当地过上富裕日子的钱,而多数人还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石油与他们没有关系,有关系的是经济价值体系的紊乱,私下里倒卖黑金般的原油的收益与种土豆的收益无法相比。图为玉米地,陕西定边十里沙,2004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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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一方面是政府指导乡民适时调整种植结构,大面积种植适合当地气候特点和土地的土豆、葵花等经济效益较好的农产品,多数乡民的收入增加,但随着人口的增加,人均土地面积的减少,仅仅靠农作很难维系大的支出。一旦有孩子上了大学,或家里有了病人,那将成为人祸。图为场院上的娃娃,陕西定边魏梁,198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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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原村有一个44岁勤劳的农民,叫袁建国,专事以土豆为主的农作,年收入7000元,大儿子考上了省城的重点大学,二儿子为了节省费用而选择了中专,女儿在读高中,三个孩子每年的学费加生活费最少需要两万元,生活难以维系。郑学梁村村民郑志红,有一个从小就得癫痫病的18岁的儿子,数年累积十几万的开销,早已使他倾家荡产,住在一孔濒临倒塌的窑洞里,真可谓喊天不应叫地不灵。图为后生们,陕西定边白泥井,1986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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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消费搅乱了沟壑和土窑里的平静,也使赤裸淳朴的人本夹杂了一种狡诈和传统道德的放弃。为了维系家庭的兴旺,在诸如结婚娶妻等家庭生活的重要环节上,很多家庭负重攀比。老家似乎不再是李樯童年的老家,今天的老家依然偏远,而且更加深重。图为被束缚的羊,陕西定边贺圈,1999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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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故乡的风景尚能链接我们久远的生活,而我们今天土地上的原住民将走向何处,他们能否找到精神和家园,他深感忧虑。图为民请教师,陕西佳县,199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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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个世界上,有些简单的东西,用科学是无法完全解释清楚的,李樯觉得老家村子里的臊子荞面的味道除了老家,哪里都做不出来,就连县城的家里,用同样的原料,也无法做出来。他想,除了老家的柴火、铁锅与水之外,肯定还有一种不可取代的东西。图为春耕,陕西定边罗庞塬,1982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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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人和土地的赤裸的生存关系,不仅仅为当代摄影的记录性与真实性提供了直接的画面来源,同时也为人本之后的艺术表现提供了一种创作源泉,一个人童年和少年的经历和家庭出生注定了他一生的价值取向。图为小学生,陕西定边周台子,198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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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年后,那些有人文痕迹的风景和人文景观,能延伸影像本身的意味。这是李樯继续拍摄风景的理由。图为四川泸定,1987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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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在老家的土炕上,在黄土地的静夜,李樯想到了那些各领风骚一阵子的纷繁的多媒体艺术,与之相比,他的那些不新鲜的,没有明确价值取向的黑白照片很难挤进光怪陆离的影像前沿,但令他欣慰的是,它能永久地承放内心的真实。图为课间操,陕西佳县,1995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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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樯本名李强,1959年生于陕北定边镇,1976——1980年,经历上山下乡、服兵役,期间自学绘画。1981年开始学习摄影,1985——1987年就读于鲁迅美术学院摄影系。1992——2000年,在西安、北京、银川做过编辑、记者和自由摄影师。2001年任教于西安美术学院。

30年来,李樯渐续拍摄“陕北的乡村生活”、“北方风景”、“远方”、“流逝”等系列摄影作品。创作“北方故园”系列水墨和油画作品。出版有《家园》、《风景的肖像》、《李樯现代摄影作品集》、《专题与实验摄影》、《大地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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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8-30 06:55 AM | 显示全部楼层
李樯:忠实于故土
文/王小雨、唐颖、于光洋

如果以文学家比喻,李樯是拿着相机的沈从文,虽然南北的土地与人情如此不同,但影像中流露的温馨、宽厚与包容,与沈老的文字一样真诚而动人。——张照堂,摄影家、台南艺术大学教授

你是一位深具人文情怀的摄影家,通过你的作品,使我对你的国家和人民有了更深入的了解。——雷扎(Reza Deghati),法国摄影家,“荷赛”评委

近几十年来创作的一些最值得纪念或最迷人的影像,并没有针对重大问题或宏大主题,而是对本地生活平和而严肃的探寻,……李樯捕捉到中国西部的乡村生活,把现实生存映现为一首浪漫的田园牧歌。——凯伦·史密斯(Karen Smith),策划人、艺术评论家

谷雨:李老师,是什么力量支撑您拍摄关于陕北老家题材的作品长达30年之久?

李樯:能够一直让我做下去的动力首先应该是情感。我从小有在陕北农村生活的经历。从年少至今一直关注故乡,对故乡有一份深厚而真实的感情,那种情感是无法取代而且深入心底的。少年时有过学画的经历,有一定的视觉训练基础。

1981年第一次接触照相机,我就发现摄影是一种很好很有意义的媒介,可以来记录我热爱的家乡和我关心的东西。有很多人说我那个阶段的作品不错,并不是我那时的技术和审美水平高超,而是因为我拍的东西离生活近,我熟悉的农村生活,面对这些我总是情不自禁地举起相机,让我感动的瞬间往往是最真实的东西,而真实的东西不会随时间而流逝,反而会随时光流逝变得更加珍贵。我始终认为摄影不只是拍摄照片,更是一个摄影者对于生活的态度。

谷雨:您未来摄影的规划是继续进行故乡的拍摄还是寻找新的题材?

李樯:我会一直用眼睛和相机关注我的故乡。陕北的乡村生活将是我终身的拍摄题材,亦是我艺术创作的母体。将一种体裁进行到底,就像米勒、怀斯一样。我从2008年开始重拾绘画,我希望能用影像和绘画结合的方式继续表达我对老家更深层次的情感。

我自己是一个有农耕情结的人,而现今,人们对土地的关系越来越疏远了。我想用一种看上去落后的手法,踏踏实实地描述故乡、表现故乡。在我们这个逐步工业化、信息化的时代,人与人之间似乎有一种隔膜。而那种相对古老的表现人与土地情感的影像或者绘画可能唤起人们对自然的尊重。人们通过这种对大地的认知,会使自身得到一种内在的温暖。我用一种相对落后的手法来表达的东西,希望你们后辈的人通过鉴别,找到适合你们表达的方式和手法。

谷雨:在您长达30年的拍摄过程中有没有什么有趣的或印象深刻的事?

李樯:有很多!比如2000年,我去了定边县一个叫平凉湾的偏僻村庄。我当时想寻找一个普通家庭拍摄,访问了一个叫刘金山的老人,在他们家住了两天,拍摄了很多他们家人生活和劳作的照片,我自己觉得很满意。2005年的时候,我再次来到平凉湾并且重遇了老人,我们互相之间都倍感亲切。老人对我说:“5年前你来的时候我儿子才刚结婚,现在我孙子都3岁多了。”我分享了老人的喜悦。2008年的秋天,我又在老家的山里拍摄,心里想再见一次刘金山老人,就与堂弟李银不顾雨后泥泞的山路,驱车来到平凉湾那个老院子。可没见到老人,庄里人说,老人去了远处的地里,那天因为道路湿滑,加上我天黑前要返回县城,只好依依不舍地离开老人家的院子。我想如果老人在世,一定要再去看望他。

还有就是我的老家李崾崄村,这是我父亲出生的地方,也是我儿时同奶奶生活的地方,自然是我关注并拍摄最多的地方。多年来我想用民生、民本等方面的视角注视我少雨多旱的老家。由于自然条件的原因,老家的亲戚们大多都搬走了。2014年春节刚过,在大雪中,我和画家丁方先生一同回了李崾崄拍照,画速写。我和丁方都带夫人去了,晚上就睡在堂弟家的土炕上,与亲人谈天说地很是温暖和踏实。这几年,除了拍摄,我更多地运用绘画,从不同层面表达我对老家的感受。还有,比如我小时候就有深刻记忆的老油坊,当我可以用相机记录时,20年已经过去了,定边已经没有老油坊了。我是在安边镇见到依然存在的老油坊。走进去后和我儿时的差不多。1997年最后一次拍摄,老油坊就没有了。农耕时代的东西,在今天以惊人的速度消失,我有幸将一部分记录下来,这就值了!我所拍摄的照片没有明确的功利性和目的性,有的只是对土地与生俱来的亲情。

谷雨:我们知道您有从军、当乡村教师、记者、编辑、从政等等众多人生经历,这些对您日后无论是工作、创作还是生活,都有什么影响?

李樯:首先我想做的是我感兴趣的事情,哪怕我喜欢的事情会让我放弃或者丢失一些东西,我不后悔。我一直认为这些经历是我不同于别人的财富和优势。无论是苦难还是幸福,我都从中受益颇多,这些经历就是我生命和创作的源泉。我自认为不是一个聪明的人,也不是一个学者型的艺术家。我更多的是靠这些经历养成的一种对事物的辨别能力,去取舍生活和自然,完成我的摄影或绘画作品,这种经历给了我深入骨髓的东西。很重要的一点就是我现在的判断力和对待事物的热情都是源于我的经历,我拍照的时候,如果时间和环境允许,就尽可能多地凝视对象,确定一个合适的角度。当然不是100%成功,十有一二足矣。这不光是摄影家需要具备的,也应该是所有艺术家都要具备的能力。我对于视觉的判断力、重拾画笔的热情和勇气都源于这些不同的经历。

谷雨:在30年的拍摄过程中,您历经了而立、不惑以及知天命三个不同的人生阶段,那在您的作品中呈现给众人的侧重点有没有发生过变化呢?

李樯:变化还是有的,我在30年里做了好多的尝试,不过不管我拍摄的形式手法怎么变,我的影像核心还是一直在坚持的。因为对故乡的情结没法改变,我也不愿意改变。

有一个界限,1980年前,在陕北,人与土地是亲密的,是面朝黄土背朝天。而今天,在许多情形下,人们对土地只有索取。从情感上我更愿意回到过去。我欣赏并吸纳当下艺术新的表现手法和样式,尤其是表现艺术家对当代生活的新感受的那些部分。但我不会被一些虚无和多变所迷惑。

谷雨:最后一个问题,轻松一点的,老师您有没有特别喜欢的画家和摄影家呢?

李樯:我喜欢的画家是米勒,主要因为米勒是一个能让我产生共鸣的艺术家,他很多的作品也是在表达自己对土地的热爱和对祖母及自己成长的回忆,即使我们生存的年代和国度不同,但对土地的情感是相通的。而且我一直感到些许惋惜的是中国这么大一个国家,十几亿国人,应该说大部分人与土地依然有关系,可在我有限的视野中,没有出现几个像米勒那样有乡土情怀的画家,这一点真的很可惜,也不应该。

我喜欢的摄影家是马克·吕布,我觉得他是一个很有洞察力的摄影家,作品里有他自己的视角。他喜欢表达本质的东西,绝不浮于表象,所以他的作品中往往会透出一种格外吸引人、很纯粹的东西。而这种东西也一直是我所向往,想要学习和表达的。

更多内容查阅:中国民族摄影艺术出版社《故乡为原点的风景1981——2014》 一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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