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的一天》第2384期：执教西海固 最贫瘠土地上的坚守

源济

腾讯网  2016.07.11
执教西海固 最贫瘠土地上的坚守
本期作者：赖鑫琳 陈征

西海固被联合国认定为“全球最不适合人类居住的地区”之一。在那片贫瘠的土地上除了耕作的农民，还有许多扎根乡土的乡村教师。（图/文 赖鑫琳 陈征）





西海固位于宁夏回族自治区南部，因为地处黄土高原，雨水奇缺，长年干旱，大部分地区生存条件极其恶劣，被联合国认定为“全球最不适合人类居住的地区”之一。在那片贫瘠的土地上除了耕作的农民，还有许多扎根乡土的乡村教师，他们耕耘在同样简陋的三尺讲台前。在西吉县白崖乡小坡村，暴雨后，一缕余晖照射在黄土高坡上，这片缺少生机的土地瞬时散发出了大西北独有的粗犷之美。那天，一年中少能看见下雨的小坡小学的孩子们异常兴奋。





西海固这些乡村学校设施简陋，年级建制不全，有的教学点甚至仅有一名教师和一名学生。但是坚守在最贫瘠土地上的乡村教师们默默的奉献和付出，为无数的农村孩子点亮了知识的明灯，开启了一扇扇人生理想的大门，帮助这些农村孩子通过知识去改变命运。图为清晨，太阳刚刚升起，小坡小学的操场上已经聚满了晨读的孩子，朗朗的读书声回荡在黄土高原上。





小坡小学的校长王晓春，在村小坚守15年，当地同行都笑称他是“最会要的校长”。“学校图书室所有的书柜和图书，还有孩子们看电影的投影仪、乒乓球桌等等都是我要来的。”王晓春说的“要”，是他一直与公益组织保持着密切的联系，孩子们需要什么，他就去“要”什么。尽管条件非常有限，他总是想方设法满足孩子们的需求。





在小坡小学任教四年的朱颖老师在纠正孩子们的英语发音。朱颖在这里教授英语和数学两门课，还负责学校图书室管理工作，同时担任保健室保健老师。在西海固的村小，因为师资缺乏，很多老师是全科老师。





孩子们在排队打饭，天空飘起了小雨，王晓春在给孩子们打伞。





王晓春在陪孩子们看电影，投影仪是公益组织捐赠的。





小坡小学的老师们在一起烧烤，村小的老师们通常都要住校，王晓春校长会想着法子搞一些活动丰富老师们的课余生活。





同心县下马关是一座古老的回民城，这里的中心小学位于居民区内，由三排平房组成。





数学老师白星是不幸的，又是幸运的。因为肢体有残疾，考上宁夏大学的他也没有被录取，最后因为吴忠师范学院校长的同情，他才没有与大学失之交臂，并如愿成为了一名乡村教师。他把老校长对他的那份关爱也毫无保留地传递给了他的学生们。





在他的课堂上，孩子们像玩耍一样活跃积极，充满了乐趣。白星没有把自己当成是老师，而是一位大朋友。他在教学中常常让学生上讲台做小老师，鼓励孩子们的积极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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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乡村小学，很多老师都希望孩子能抓紧一切时间去学习，而白星不一样，他常常跟孩子们说，要学会玩耍，玩得开心，才能学得尽兴。





白星的教学方法和理念在宁夏乡村小学中引起了强烈的反响。





右脚有残疾的白星平时都是用电瓶车代步。





白星家是名副其实的乡村教师家庭，他的大姐（右一）和二姐（右三）也是小学老师。





李兴元在西海固的乡村小学教了40年书，今年9月就要退休了。目前他是西吉县王民乡二岔口小学唯一的乡村教师，而学校唯一的学生是在读二年级的杨静茹。





从前年开始，村子其他的适龄孩子都随父母到打工地去念书了，学校就剩下杨静茹一个学生。李兴元说，即便只有一个学生，这里还是一所学校，与其他村小并无不同。





李兴元带着杨静茹打扫校园卫生。





放学后，李兴元一直护送杨静茹到路口。





为了让李兴元更好地教学，妻子多年来一直追随他，驻点在学校照顾他的起居，给了他很多的鼓励和支持。杨静茹放学后，李兴元喜欢看看电视，妻子则在房间绣十字绣打发时间。





海原县曹洼乡白崖小学伫立在荒芜的黄土高原上，山顶是成排的风能发电机，常常在深夜发出噪音。白崖小学在当地是条件最为艰苦的一类村小，要硬件没硬件，要软件没软件，经费也非常紧张。教了21年书的校长安卫成说，在他任教过的所有乡村小学里，就没见过像白崖小学这样条件艰苦的了。除了校长安卫成，白崖小学有一名即将退休的老教师、一名代课老师和26名学生。上级拨发的教育经费在支付了代课老师的工资之外，几乎没什么结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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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卫成有一辆跑了十几万公里的轿车。学校交通极为不便，他常常私车公用，给孩子们拉一些物资，送孩子去医院，替学生家长取快递等等。





下雨了，白崖小学的孩子们乐开了花，在操场上玩起了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常年干旱的海原县一年下不了几场雨，大家看到雨水都非常激动。





代课老师杨雄曾经在城市打工多年，又返回村小担任代课老师，他心中热爱着这份人民教师的职业，喜欢跟孩子们在一起。





孩子们的画作。





孩子们排队在学校吃营养午餐，很多孩子在学校的伙食比在家里吃得要好得多。





安卫成和杨雄在打扫学校的储物间。因为长期经费缺乏，这里堆积了很多从外地捐赠过来的体育设施，却无法动工使用。





安卫成、杨雄和孩子们在校门口合影。





西吉县王民乡二岔马小学有三名教师，从学前班到三年级仅有31名学生，这里山高路窄，与外界沟通甚少，学校条件极为艰苦。二岔马小学的孩子们每天都要走数十公里的山路来学校上学，没有任何交通工具只能依靠徒步。





52岁的校长曹旭升负责学前班和二年级学生的全科教学，另外两名代课教师杨立强和杨军成两人分担了三年级和一年级的全科教学。





曹旭升的办公室挂着各种教具和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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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旭升与他任教的5名二年级学生合影。





代课老师杨军成和他的8名一年级学生留影。49岁的杨军成每个月只能领到800多元的工资，已坚持代课20年。





杨立强和他的14名三年级学生留影。杨立强也是一名代课教师，教龄20年，每月工资800元。





同心县喊叫水乡新庄子村，因为地处宁夏干旱带，常年缺水土地贫瘠，自然环境非常恶劣。马玲花老师所在的新庄子小学就在这个干旱带上，这是一所拥有200多名学生的完全小学，学生的家境都偏差。





在乡村小学，孩子们的娱乐非常少，马玲花老师带孩子们一起利用废弃物品做一些好玩的事情。





新庄子小学的一名老师陪学校老师的孩子们玩。乡村教师多为夫妻搭档，工作日都住在学校。





孩子们在午休时间踢足球。





马玲花在贫困学生的家中家访，并联系公益组织给困难的孩子提供帮助。马玲花除了日常的教学之外，还非常热衷于公益，是多家公益组织的志愿者，常常无私帮助贫困老人和孩子，为他们解决实际的困难。





马玲花自掏腰包和学校的老师一起包饺子改善伙食。





一位陕西籍的年轻女教师在远离家乡千里之外的新庄子小学任教，这些贴在她房间的小字条是她鼓励自己坚守在这片贫瘠土地上的方式。我国目前有300多万乡村教师，直接影响着4000多万乡村儿童。据教育部此前公布的一组数据显示，2010年至2013年间，全国乡村教师数量由472.95万降为330.45万。短短三年时间内，乡村教师流失人数达142.5万，流失率达30%。坚守在西海固的乡村教师更显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