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图刊】罕见老照片记录历史上洪灾惨状

源济

罕见老照片记录历史上洪灾惨状
2016年06月14日

今夏已有多地降下暴雨。我国有珠江、长江、黄河、淮河、辽河、海河、松花江七大水系，受气候条件的影响，历史上遭遇过不少洪涝灾害。由于时代所限，常有水灾伴随瘟疫和死亡，庄稼无收，百姓流离。本图集包含百年来有代表性的水灾图像，部分图片选自《<伦敦新闻画报>记录的民国1926-1949》。





1915年7月，珠江流域有记录以来的最大洪水——“乙卯洪水”不期而至，广州被淹七天七夜，市区三分之二成为泽国。图为广州街头上的浮尸。供图|FOTOE





1917年7月，华北普降大暴雨，海河流域发生特大洪灾，直隶全省625万人受灾，其中天津和保定两地受灾最为严重。天津全城被淹，市中心水深达1米以上。图为洪水中的天津市区。摄影|Sidney David Gamble





天津洪水是一场号称170年从未遇到过的浩劫，洪水来临之时正直半夜，有人在睡梦中被淹死，更多的人逃出家门避难。图为1917年，天津，堤坝上的警察。摄影|Sidney David Gamble





当时的冯国璋政府采取了赈灾措施，先发20万两白银救济，又向外国银行借款70万两。政府发了救济粮，并在天津几个地方设了粥厂，并以工代赈办了收容机构。也有国内外的社团参与救助。图为灾民住的窝棚。摄影|Sidney David Gamble





整个直隶省有4600万亩农田被淹，很多农民逃荒进入天津城，图为天津的难民。摄影|Sidney David Gamble





海河流域大水灾，直隶涿县也被波及。这是1917年，临时急赈事务所给灾民发干粮的情景。





长江流域水患更是经常发生。1926年7月，湖北省监利县遭受洪水灾害。图为监利县上清观灾民收容所。





1931年全国范围的大洪水是20世纪世界上最具毁灭性的水灾。这年夏季，珠江、长江、淮河、黄河及松辽流域连降暴雨，“南起百粤北至关外大小河川尽告涨溢”。全国16个省受灾，长江和淮河流域尤其严重。武汉三镇被困长达一个月。图为汉口街头。供图|《<伦敦新闻画报>记录的民国1926-1949》





从图片上来看，汉口仿若威尼斯城。全城的交通工具都靠舢板。图左为汉口街道，图右为指挥交通的警捕在邮筒上休息。供图|《<伦敦新闻画报>记录的民国1926-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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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31年9月，蒋介石的南京政府发表声明称，全国遭受洪灾的总人数为8000万人。湖北省宣布全省1000万人无家可归，无粮可吃。汉口人在铁道路基上安家，汉口跑马场被用作难民庇护所。这是人们在及腰深的水里买菜卖菜。供图|《<伦敦新闻画报>记录的民国1926-1949》





汉口城内的黄包车仍然接活，在深水中拉客。难民带着家当在汉江堤岸边搭窝棚住。汉口宣布从晚上十点到凌晨五点宵禁，但每天晚上仍有抢劫事件发生。这是汉口城里一个送食品的人。供图|《<伦敦新闻画报>记录的民国1926-1949》





南京国民政府组建了救济水灾委员会，宋子文任委员长，筹募赈款。最后形成了国库拨款、赈灾公债、美麦借款、加征税收、摊派捐款和社会募捐等多种赈款筹集方式。图为救助的船只给住在高楼层上的人们送食物。供图|视觉中国





著名的美国飞行员林白和他的妻子应南京政府邀请，驾机巡视了江苏遭受洪灾的地区。他目睹了成千上万的难民们聚集在京杭大运河两边的堤岸上。这是林白拍摄的京杭大运河两岸受灾地区的情况。据估计，1931年水灾有40-400万人死亡。供图|《<伦敦新闻画报>记录的民国1926-1949》





前面的水灾都可以说是天灾，而1938年的花园口决堤则是不折不扣的人祸了。1938年5月，日军攻陷徐州，并沿陇海线西犯，郑州和武汉危急。蒋介石下令扒开黄河。守卫黄河的国军先试图挖赵口未成，最终在6月9日扒开了花园口。图为花园口决堤后的黄泛区。摄影|哈里森·福尔曼





花园口决堤，黄河改道，给了国民政府一定的喘息时间，然而4个月后，武汉仍然失守。图为花园口决堤后的黄泛区。摄影|哈里森·福尔曼





民国《豫省灾况纪实》 如此勾勒黄泛区灾难图：黄泛区居民因事前毫无闻知，猝不及备，堤防骤溃，洪流踵至；财物田庐，悉付流水。当时澎湃动地，呼号震天 ，其悲骇惨痛之状，实有未忍溯想。在后来舆论战中，国民政府指责此事为日本人所为。图为黄泛区逃难的人们。供图|FOTOE





花园口决堤事件给黄河下游豫、皖、苏等地的百姓带来了深重的灾难，至少89万人死亡，数千万人流离失所。长达400余公里的黄泛区在1947年花园口堵口合龙之前每年都会发生水灾，并且造成了1943年的河南大饥荒。图为黄泛区逃难的人们。供图|FOTOE





建国后也发生了不少水灾。至今鲜为人知的是文革期间1975年的驻马店水灾，发生在那年8月，也称“七五·八”大洪水。这是解放以来，迄今为止，受灾面积大、死亡人口最多的一次大水灾。图为水灾现场拼图。





1975年8月8日凌晨，河南驻马店地区板桥水库因特大暴雨引发溃坝，南北75公里、东西150公里范围内，很少有人活下来。水灾发生后，当时的中央领导决定不公开报道。直到2003年《炎黄春秋》发表了当年深入水灾现场采访调查的新华社记者张广友的文章。图为水灾现场拼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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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死亡人数，美国人说是24万，中国人自己的书里说是2.6万。遂平县档案馆记载：“灾后的遂平县腐尸遍野，苍蝇成群，外伤、肠炎、红眼病等发病人数达24万……”。死亡数字模糊，至今是个谜。1986年底板桥水库复建，1993年完工。这是竣工后的板桥水库。摄影|王刚法





安康水灾是上世纪八十年安康人的一段惨痛记忆。汉江是长江上的最大支流，穿陕西安康城而过。1983年7月上旬，陕南普降大雨、暴雨。7月31日晚，汉水洪峰越过安康城堤，多处城堤相继决口，全城陷入汪洋，近两万人被水围困在高楼屋顶上。图为洪水漫过安康的情景。摄影|胡武功





安康城89600余人受灾，870人丧生。水毁房屋3万余间。17000余名学生无法上学，经济损失约4.1亿元。图为1983年7月31日，安康民警救灾情景。当年的安康县长张子美说，1983年7月31日，“这一天，是我们这一代安康人不堪回首的‘祭日’。”摄影|胡武功





张子美那天发表了带安康口音的广播讲话：“我是安康县长张子美!大水要来啦!大家丢掉坛坛罐罐，快跑吧!”此次洪灾，安康地、县包括行署专员、地委副书记、县委书记、县长在内的5名官员受到党内严重警告或撤职处分，包括张子美。图为洪峰过后的安康县城。摄影|张新民





许多人对1991年华东大洪水仍记忆犹新。这年夏天，淮河、长江、洞庭湖等都发生了特大洪水。全国有18个省市区遭受洪涝灾害。这次水灾，中国政府调整了对外政策，公开向国际社会求援，这是在救灾问题上，中国对外策略的一次大转变。图为1991年水灾情景。汤德胜|视觉中国





离我们最近的是1998年大洪水。这一年夏天，特大洪水侵袭中国。珠江、长江、淮河、松花江、嫩江，都发生了百年一遇的特大洪水。8月7日中午，江西九江市城防大堤决口，九江城区50万人民的生命财产危在旦夕。图为1998年8月11日，九江险情被控制住后。贺延光|视觉中国

秋雨

温故，而知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