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第21期：拾荒爷爷的白姑娘

源济

腾讯公益   2014-09-02
拾荒爷爷的白姑娘

本期编辑：赵斌艺
合作媒体：都市时报

22年前，55岁的段必亮在车站拾荒时发现一个纸箱，里面有一个用衬衣包裹着的婴儿，浑身白皙，从此他身边便有了一个白姑娘。段必亮带着小芬去卖唱拾荒，在公园里拍了一张笑容灿烂的合影。





小芬说，自己唱得最多、最好的歌曲是一首藏族歌曲《卓玛》。在云南省红河州的各个县市，许多人的记忆里都有一个街头卖唱的“白姑娘”。





今年6月，小芬一病不起，脖子上包块变大，连路都走不动。以收废品为生的78岁爷爷向社会求助，这个“红河版‘酒干倘卖无’的故事”在网络迅速传播，打动了许多网友。





小芬和爷爷段必亮租住在距离个旧市大约1个小时车程的鸡街镇出租屋内，自从小芬病倒以后，鸡街就只有段必亮一个人出入的身影。





出租屋内，挂着一个破旧的玩具老鼠。从小没有其他孩子一样的新鲜玩具，每次外出拾荒，小芬都会把被别人丢弃的玩具捡回来清洗干净挂在墙上，看着就很满足。





爷爷说，小芬没有上过一天学，弹电子琴和唱歌都是从VCD影碟中慢慢跟着节拍学会的。





鸡街镇的出租屋内，墙上挂着满是灰尘的二胡，小芬病倒前，段必亮就是背着这把二胡，带着小芬游走在红河州的各个县市卖唱，如今这把二胡一直挂着不再奏响。





爷孙俩卖唱和拾荒的收入是这个家庭唯一的收入来源，小芬病倒，78岁的爷爷段必亮虽然着急，但也只能等待医院的帮助。





连日来小芬无法吃进太多的东西，爷爷很心疼，给她买了一个小蛋糕希望她能够开心起来。护士正在为小芬更换药水，疼痛不堪的小芬表情抽搐，但她不希望一旁的爷爷担心，连一声疼都没喊出来。





小芬生病后，她的亲生父母也来到医院。2011年的一次卖唱，小芬奇迹般偶遇亲生父亲，与家庭取得了联系，但小芬坚持要把爷爷带回家，被父亲拒绝。离异后的父母面对各自家庭的压力，使这个家庭深陷矛盾。





随着小芬的病情被越来越多的人士知晓，每天都有素不相识的人到病房看望小芬并捐款。但舆论的压力也在刺痛着小芬的生父及其家人，他的父亲开始拒绝来捐款的社会人士，没有办法拒绝的就将捐款交由医院方代管，并写下收条。





段必亮信仰天主教，虽然自己没有任何的文化，但他会用在教会学到的仁爱，为人友善的道理告诉小芬，如何去为人处世。





每个周末，只要在鸡街镇的家里，段必亮都会带着小芬一起去教堂做礼拜。走过一条破旧的小路，鸽子飞过天空，但巷子里只剩下段必亮一个人的身影。





在教堂门外，段必亮握紧双手弯下腰，为在病床上的小芬祈祷，他希望，这一次真的有奇迹能让小芬渡过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