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的一天》第2239期：森林战士

源济

腾讯新闻　2016-02-17

“再过几天，我一定回来好好陪你和孩子。”春节期间，杨春从森林里执勤归来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给妻子李兰打电话。有这样一群过年不能回家的人，在人迹罕至的大森林里与青山为伍、绿水作伴，他们就是武警森林部队的官兵。春节期间，一万多名森林兵昼夜奋战在防火灭火、保护野生动植物一线。（图/文 程雪力）





在武警四川省森林总队凉山支队西昌大队四中队有一个守护森林15年的老兵，他叫杨春（中），34岁，战友们称他为“老黄牛”。常年巡逻森林，找对象成为护林兵最艰难的“战斗”。老杨也不例外，26岁那年他“光荣加入”相亲“大军”，在情海中“屡战屡败、屡败屡战”，仅双方父母见面就高达31次，还不算单刀赴会和战友介绍的，直到32岁那年终于找到可以许他一生的那个美丽姑娘。





每名森林战士都有一双“铁脚板”。杨春（前）和他的战友每天要背着20多公斤的灭火装备在森林里走20几公里山路。杨春说，“我在森林里过了十多个春节了，对年迈的父母、十月怀胎的老婆、即将出生的孩子，深感愧疚，每年除夕晚上的电话是一年中最‘难’拨通的，我感恩却又害怕家人的理解，以及他们口中的‘家里一切都好，不用担心。’”





“2012年春节，凉山州泸山景区曾经发生过一场森林火灾，当时全城烟雾弥漫，过年变得异常紧张。”杨春说，“不要大意自己在平凡岗位上的一举一动，否则会影响整个城市运行。”火灾对森林的破坏极大，一次未能及时扑灭的火灾，大自然至少需要二十年甚至更久才能自我修复。





今年过年前，森林武警驾乘新型全地形车巡护重点林区。





春节期间，在凉山州泸山景区登山、上坟、游玩人数高达万人，武警凉山森林支队官兵的清山、巡护、瞭望等护林任务比往常更加繁重。





18岁的蒋远航在景区定点执勤，一站就是四个小时。这些执勤的官兵除杨春以外，其他的几乎都是18、19岁的孩子。





除夕夜，璀璨的烟花绽放出西昌城最美的一瞬间，家家户户年夜饭的香味在遥远的大山上仿佛也能闻到。





一天的工作结束后，杨春的背上有一些红肿。在森林里他们要穿越很多杂草丛生、荒无人烟的地方，杨春背上的红肿已经算是比较轻的了。许多第一次执勤的新兵身上还出现过敏、瘙痒等症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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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7年2月8日出生的张军龙是杨春班里的一名新兵，老家在甘肃平凉。这是他第一次上山防火执勤。每逢班里的战士过生日，班长都会“悄悄”买蛋糕“贿赂”战士。这一天，班长杨春特意请假外出，为他买了一个生日蛋糕和几大包零食。





张军龙用手机拍下与战友庆生日的场景发给父母。张军龙说，这是他第一次在部队过生日，不但得到了真心的祝福和帮助，还感受到了战友之间坦诚的情谊。





杨春说，“当兵15年共参与扑灭了178场森林大火，多次与死神擦肩而过，我是不幸中的万幸了。”由于常年累月的烟熏火烤，杨春的面容比同龄人显得更为沧桑，即使在晚上也能看清他那一双粗糙的“老手”。图为大年夜，杨春给妻子打电话。





杨春带队在森林里巡逻时，总会多带一些猴子喜欢吃的食物。时间长了，野生猕猴都知道老杨和他的战友们什么时候要经过这里，每次到这个时间点，猴子们都会主动下来“打招呼”。就这样，10多年来，老杨与猴子结下了深切的“友谊”。





在春节防火执勤时，杨春和战友们每次路过贫困村里的贫困户，都会带来一些米面。他说，“虽然我们带的这一小点物资解决不了什么问题，但还是想尽自己的微薄之力。”





凉山彝族自治州是中国最大的彝族聚居区，杨春在执勤间隙给当地彝族群众送来年货。





部分彝族群众居住于山上的林区中，森林支队会适时组织官兵去当地开展防火执勤、向群众讲解野外用火的注意事项以及发生森林火灾自救互救的常识。杨春（右）与战友们送了防火宣传挂历后，与彝族老乡道别。





杨春说，“重大森林火灾非常恐怖，2005年木里大火，一座大山的森林几十秒就没有了，百米高的火焰在一千米以外都能感受到热浪。在几公里外燃烧时，我看不见火到底有多大，更不知道什么时候从什么方向袭来，只能听到狂风大火的嘶吼，比死亡更可怕的是内心的绝望与无助。”武警森林部队组建至今有60名烈士牺牲在抢险一线，最小的只有18岁。图为2014年春节扑救西昌市火灾。





2014春节期间，杨春和队友孔祥磊灭火的身影。杨春说，“其实真正的爱岗敬业，应该是清楚理想与现实本来的样子后，仍旧竭尽全力干好本职工作；我们并不是勇者无畏，我们的勇敢，不是不害怕，而是我们即使感到害怕，也仍然要逆行而上，扑灭熊熊燃烧的森林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