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的一天》第2183期：摆渡人22年的坚守

源济

腾讯新闻   2015-12-23

清晨5点半，浙江宁波慈城镇半浦村渡口，一阵马达声打破了姚江畔的沉静，摆渡人庄建民把柴油机启动后，轻轻地把给机器保温的棉被收在一边，开始了一天的摆渡工作。江风吹来，虽然离开家门不过十来分钟，但清晨的寒气早已让庄师傅的双耳冻得发红。（图/文 张培坚）





陆续有赶早的乘客推着电动车、三轮车、自行车上船，他们要去往江对面的高桥一带上班，待乘客立定，“坐稳开船喽！”庄师傅吆喝一声，小心地调转船头，驶向对岸。横渡宽约两百多米的江面，庄师傅前后左右瞭望着，开得格外认真，“小心驶得万年船，这条水道直行货船不少，要小心避让，毕竟乘客把生命安全都托付给了我”。





东边天际开始发红，第一缕阳光打在渡口边的天灯石柱上，让历经一百五十余年风雨、宁波地区现存最完好的天灯石柱显得立体生动起来，诉说着渡口过往的繁华。半浦古渡古称“鹳浦古渡”，从清咸丰年间正式通航，距今150多年历史，其独特的地理位置，使半浦渡历来就是姚江上一处重要渡口。渡口最为繁盛时，行旅川流不息，有二三艘渡船日夜航渡。





22年前，渡口的一位老船工退休，37岁的的庄建民接过了摇橹。江水悠悠，时光穿梭，手摇木船逐渐被钢质机动船取代，船票从五毛钱提高到如今的两元钱，当年乘客口中的“小庄”依然坚守在渡口，只是已悄然走向花甲之年。





作为摆渡师傅，要持证上岗。庄建民在展示他的船舶驾机员证书。





如果走公路去对岸，村里离最近的青林湾大桥有着十几公里路程，一来一去就要多绕行二三十公里，因而不少在江对面上班、干活的村民还是喜欢乘坐渡船，只需要三五分钟就可以过江，上下班时间是渡口一天里最为繁忙的时刻。





一位乘客三轮车较笨重，其他乘客帮忙推上岸。渡船上，这样互相帮忙的场景时时可见。





村民搭乘庄师傅的渡船后，把带来的鸡蛋糕给庄师傅吃。





忙碌的早晨过后，便少有乘客前来，白天的时间，庄师傅多是默默地守候。不过，渡船就是为了方便村民，即便只有一位乘客，庄师傅还是会发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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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不仅备好救生衣，庄师傅还给柴油机备有棉被，晚上防止被冻。





庄建民开船时全神贯注，随时注意避让来往姚江上的货船。





一位乘客交给庄师傅票钱。虽然票价比二十年前高了一些，但收入还没以前高。





摆渡一人2元，一天下来会收到很多硬币。





下午四点多，往来两岸的人开始增多，渡口又热闹起来。





下午4：58，庄师傅最后一班岗，待乘客上船完毕，他把船交给了上晚班的徐师傅，自己则提着存放钱币的小桶回家。





“我刚入行那会儿，一天起码能载五六百人，现在每天只有一百多人”，说起这个，庄师傅是有喜有忧。喜得是村里人经济条件好了，私家车普及，出行更加便捷；忧的是随着城市道路桥梁建设步伐的加快，周边不少渡口已经停运，不久的将来，自己厮守多年的渡口或许会成为一段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