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世》：弃疗救子

源济

新浪图  2015年11月25日 18:54

7岁的小健辉和母亲石月都患了重病。为了救患白血病的儿子，石月停止了自己的治疗。她准备用自己的命，换来孩子活下去的希望。摄影：韩继伟





石月今年27岁，从小患有先天性多发纤维瘤，没有劳动能力。今年6月病情加重，纤维瘤已经发展到脖子两侧，吃饭和呼吸都十分艰难。她在沈阳花了8万多元接受右侧肿瘤的切除手术，但左侧的肿瘤已经进入脑颅。





这是石月手心里的一个纤维瘤。因为肿瘤，她的一日三餐只能喝粥，不能吃其他固体食物。7年前，她和丈夫赵林的孩子降生，她没有劳动能力，靠丈夫做塑钢窗的手艺赚钱养家，年收入一万多元，生活虽不富足，却也能勉强度日。





两个多月前，小健辉开始高烧不退，20多天过去了，父母意识到事态严重，带着他到沈阳检查，得到的是让他们绝望的结果：白血病，而且已经到了晚期。在沈阳治疗了三四天，花了四五万元，但病情并没有得到好转，医生建议父母带孩子到北京治病。





夫妇俩不得不带着孩子来到北京。空军总医院的医生建议孩子必须要经过至少三次化疗，病情稳定后才具备骨髓移植的条件，预计化疗的费用要20多万，而骨髓移植和后期恢复的费用预计需要七八十万元。





一家三口在北京军区总医院就医六天，花光了五万元积蓄，这笔钱本来是打算给石月切除肿瘤的手术费。为了给孩子治病，这个家庭早已变卖一空，无奈的赵林只得买了返回兴城老家的火车票，在家照顾持续高烧的儿子，靠吃药控制他的病情。





赵林正在给小健辉戴氧气面罩。在当地媒体报道后，这个家庭陆续收到热心民众的捐款，截止到11月11日，小健辉已收到捐款13万余元。夫妻俩带着小健辉再次踏上前往北京军区总医院求医的列车。





重返北京求医的赵林在给儿子小健辉检查氧气。在床边的输液瓶上，挂着当天用药的药品清单。





但这13万元的爱心捐款也只仅仅够满足小健辉一个化疗疗程的费用。11月16日，小健辉与父亲做了骨髓移植配型检查，截止到目前，检查结果还没出来。但即便配型成功，骨髓移植手术所需的30多万元的费用，对这个家庭来说仍是一个天文数字。





13日中午12点，医生告知赵林小健辉需要做薄片CT检查，父亲立即给小健辉穿上衣服，从5楼抱到1楼去做X光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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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俩到楼下时，正好是医生午休的时间，医生帮小健辉做完CT检查才下班去吃饭。





从CT室回病房的路上，父子俩在电梯里，小健辉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发呆。





小健辉第一次在北京住院期间，妈妈每天陪在他身边，父亲每晚就睡在急诊大厅的椅子上。第二次来北京求医，一位热心的保安队长帮他在附近一个小区的地下二层找到一间小屋子。





妻子石月只能喝粥，赵林给小健辉准备的菜是一个土豆和几根豆角。





医生说小健辉吃的饭一定要干净，要软、少油、少盐，不能添加别的调味品。赵林把手、菜和厨具用清洁剂洗了又洗，刷了又刷。





赵林笨手笨脚地切好土豆，锅了放了一点点油，把土豆和豆角放里面，倒上水把菜熬成了泥状。





赵林在租住的小屋里吃着方便面，这碗泡面他分成了两顿，除此之外，他一整天都没有吃别的东西。





赵林用奶粉给小健辉冲牛奶，水太热了，他用自来水冲奶瓶降温。最近，医生不让小健辉吃饭菜了，只能喝奶粉。





即使这样，小健辉喝了以后也会引起腹胀，要接受灌肠治疗。医生建议小健辉连牛奶不要再喝了，完全依靠营养液维持。饥饿的小健辉总向爸爸妈妈要吃的。妈妈想喝粥也要躲到病房外面去，不能让他看到。





在医院的走廊里，妈妈靠在床边，一口口喝着丈夫亲手给她煮的粥。身患重病的她，为了让孩子活下去，已经做好了牺牲自己的准备，但她并不确定，她这个最后的愿望能否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