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ita Rubin
研 究发现,前列腺癌的发展在多数情况下都很慢,所以更多人是带着这种疾病死去,而不是死于这种疾病。
于是一些担心因为激进治疗而面临阳痿或失禁风险的病人选择了有时候又称“观察等待”(watchful waiting)的“积极监测”(active surveillance)。这些男性往往不是马上接受治疗,而是利用血液检查、活组织检查和声谱图来监测病情。如果肿瘤长大或看起来变得更加凶猛,他们就可以接受治疗。
Shutterstock 最近发表的一项针对瑞典男性的研究的结果,可能给前列腺癌患者给出了一个其实并非必要的提醒。 但最近发表的一项针对瑞典男性的研究的结果,可能给那些选择积极监测的前列腺癌患者给出了一个其实并非必要的提醒。
从1989年到1999年,研究人员将695名年龄在75岁以下、患有低风险前列腺癌且未扩散到骨骼的病人随机分配到观察等待和根治性前列腺切除术这两组。(根治性前列腺切除术要切除前列腺和周围的一些组织。)然后跟踪这些病人一直到2012年年底。
2014年3月上旬,研究人员在《新英格兰医学杂志》(The 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发表研究报告指出,他们发现做过手术的男性死亡风险“大幅降低”,在65岁以下男性当中尤其明显。在接近四分之一个世纪的跟踪期里,手术组有63人死于前列腺癌,相比之下观察等待组有99人死于前列腺癌。
即便在这项针对瑞典男性的研究发表以前,也有很多适合做积极监测的患者(主要是癌症显得不太凶猛、也没有扩散到前列腺以外的年长患者)选择了做手术。他们无法想象在知道自己的前列腺藏着恶性肿瘤的情况下如何生活。
研究的微妙之处
但美国癌症协会(American Cancer Society)一名人士以及论文的一名共同作者都认为,上述新发表的研究结果应该不会让前列腺癌病人争先恐后地跑去做手术。
这是因为美国在2014年的检查与治疗情况跟90年代的瑞典有着很大区别。上述研究中的大部分病人都是在90年代被诊断出前列腺癌的。
美国癌症协会副首席医疗长莱恩·利希滕费尔德(Len Lichtenfeld)博士说:“这篇论文有很多微妙之处,有很多可能会被人误解的论点。这是一项始于80年代晚期的研究……这项研究是在当时已有知识的背景下完成的,我们在理解它的时候需要意识到这一点。”
利希滕费尔德说,比如瑞典那次研究所诊断的前列腺癌,接近九成都是因为肿瘤已经大到医生都能摸到的程度才被发现的。只有很少一部分是通过PSA检查发现的。PSA检查测量的是血液中的前列腺特异性抗原(前列腺产生的一种蛋白)水平。
但据瑞典研究的共同作者、哈佛大学公共卫生学院(Harvard School of Public Health)流行病学家珍妮弗·赖德(Jennifer Rider)说,在今天,绝大多数前列腺癌都是通过PSA检查诊断出来的。这种检查可以在肿瘤还有10年才可能大到检查时能够触摸到的程度时就显示出它的存在。
很多这些生长缓慢的早期肿瘤都不太可能引发任何症状,尸检研究也发现,死于其他原因的男性当中,有很大一部分携带着未曾检出、也从来没有给他们带来过烦恼的前列腺癌。
赖德说:“另一个巨大不同,是我们的对照组接受的是观察等待。”她说,虽然这个词有时候与“积极监测”通用,但两个词的意味其实并不一样,至少在她自己和论文的其他作者看来是不一样的。
“观察等待”vs“积极监测”
首先,如果肿瘤似乎已经变大或变得更加凶猛,研究中的观察等待组只接受针对症状的治疗,不以治愈癌症为目标。赖德说:“如今接受积极监测的男性更有可能是接受干预。”
她说,研究中观察等待组有四成病人从未要求接受任何针对症状的治疗。赖德还说:“还有很大比例的男性其实可以在查出前列腺癌之后活下去,不需要照管,这是需要注意的重要一点。”
除此以外,手术组病人报告尿失禁的概率接近观察等待组的四倍,分别为41%、11%。每一组都有大约五分之四的病人报告勃起障碍。
赖德和其他共同作者写道:“被安排接受根治性前列腺切除术的病人所报告的这些症状造成的痛苦明显大于观察等待组的病人。”
利希滕费尔德说,虽然这些长期研究并没有使用当前最好的医疗技术,但在“让我们知道这种疾病的行为方式”方面仍然是很重要的。
他指出,最重要的一点是诊断出前列腺癌的男性要明白自己面临的选择。他说:“他们需要明白自己可以在接受治疗和不接受治疗之间做出选择。我们有一些选择现在越来越受欢迎,让更多人有机会不必接受根治性治疗。”
(本文作者曾是《今日美国》(USA Today)的医学撰稿人,目前为 Next Avenue、U.S. News、WebMD和NBCNews.com等出版物撰写健康和科学方面的文章。)
本文译自MarketWatch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