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客》第308期：中国人的矿

源济

“中国人来了”，非洲大陆上正在上演着现实纪录片。不再拓荒，也不再淘金，中国面孔和方块字开始在非洲站稳脚跟。一个个“中国之家”成为据点，镶嵌在富含矿藏的国度。摄影/Panos/Sven Torfinn 编辑/闻烜





过去20年间，中国从一个微小的合作者变为了非洲最大的贸易合作伙伴。2012年，中非之间的合作体量达到了2000亿美元。矿产是中国在非洲投资的主要行业，中色非洲有限公司（NFCA，下称中色）是其中的佼佼者。该公司拥有并掌控了赞比亚铜带省的数个种植园和矿场。图为中色在赞比亚谦比希控制的铜矿，大门上挂着中式灯笼。





中国对赞比亚的投资从2000年的1亿美元到2012年的28亿美元，其中90%的资金投入了矿产行业，主要为铜和钴。其中谦比亚铜矿是中国在境外投资建成的第一座，也是规模最大的有色金属工矿企业，由中色公司投资建成。图为谦比希铜矿，中方员工与赞比亚员工一同等待下矿。





中色的母公司是中国有色矿业有限公司（CNMC），它实施“走出去”战略，开展国际投资与合作，开发海外矿产资源。谦比希铜矿是其自豪的产业，但在媒体报道中，“掠夺”，“罢工”等字眼也经常出现。图为谦比希铜矿的矿口，上面用中文写着安全标语。





许多中国公司在非洲的生意都涉及建设、农业、制造业和零售业，但最大宗货物是矿石等基础建设所需的材料。尽管中国开始倡导消费型社会，对于原材料的需求在逐渐降低，但这些投资对不少非洲国家来说仍然举足轻重。图为谦比希铜矿，赞比亚矿工们在升降机的吊笼中。





中方的投资一定程度上抬升了赞比亚的GDP增长，赞比亚的多党民主运动希望GDP的增幅在2012年达到7.6%，这样能说服选民将选票投给他们。但是在中国经营的公司里，抱怨声源源不断，对于工作环境和最低工资的诉求数业越来越多。图为谦比希铜矿，距离地表900米坑洞下的电缆和电线。





在这些中方控制的公司里，中国员工逐渐占据了更多工作岗位，“为当地提供就业岗位”的期许变得越来越少。因为语言原因，中国员工更加得心应手，提供给当地员工的机会则越来越少。图为谦比希铜矿中，一个中方员工与当地员工交谈。





有人声称中国在非洲讨好了当地的当权者，也有人认为中国在这里恰好改变了非洲大陆最贫穷的一些地区，并为当地带来了巨大的利益。一个中方员工在检查谦比希铜矿的一个地下泵室。这里是矿洞的最低点，矿洞里所有的水在由水泵抽至地面之前都汇聚于此。





一个南部非洲的非政府组织，南部非洲资源观察的赞比亚协调员Edward Lange指出，我们不是说中国的投资是一件坏事，但他们所作的的确有不少不足。图为矿洞中书写着中英双语的安全提示。英语为赞比亚的官方语言。





1998年，中国有色矿业集团收购了谦比希铜矿，其附近还有加拿大人管理的坎桑希等铜矿。在应对赞比亚员工罢工潮时，中方高层称，“我们是小矿，不比坎桑希这样的大矿”。图为卡车拉着铜矿石进入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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谦比希铜矿，一个中方工程师检查被运送至地面的矿石。





一个中方工程师在矿场的机房中指导员工操作机械，在这里矿石将被粉碎，进一步提炼成精矿。





2006年，谦比希铜矿有200中方雇员和2000当地雇员，但几年过去，当地雇员数量没有增加，但中方雇员的人数增加至500多。图为一个中方工程师在选矿厂进行操作示范，在这里矿石将被粉碎，进一步提炼成精矿。





一个中国工程师正在与赞比亚雇员交谈，语言沟通是这里的一大问题。





一个中国工程师正在与赞比亚雇员交谈，语言沟通是这里的一大问题。





谦比希铜矿，一个中方管理者在自己的办公室工作。





谦比希铜矿，一堵墙上挂着中方管理层的照片。





谦比希铜矿，一个中国员工的居所。中色集团在谦比希和基维特总部的中国员工聚居区被当地员工成为“中国之家”，中国员工懂英语和法语的并不多，“中国之家”成为了一个封闭式的社区。





据南部非洲国际事务研究所的一份报告称，欧美投资者在当地建立的工厂里，员工融合度高。但在中国企业中，会有仅供中方员工使用的居住区、巴士服务、厕所等。图为中国员工在排队等待就餐。





谦比希镇，谦比希铜矿附近，大部分的赞比亚工人住在这样的居所中。镇子上自来水、电力设施、卫生医疗等基础设施都很匮乏，受到贫穷、犯罪、酗酒、健康等多种问题的侵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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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假期间，谦比希镇上的酒吧挤满了矿工和其他人。





图为谦比希铜矿的中国之家，员工们在这里练习太极拳。





图为谦比希铜矿的中国之家，员工们在这里练习太极拳。





图为谦比希铜矿的中国之家，员工们在这里打乒乓球。





图为谦比希铜矿的中国员工搭车前往中国之家。不同于欧美企业，中国企业在这里打造了一个个据点和堡垒。一定意义上他们也在改变这里——将这里营造地像中国一样。

大牛Stev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