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密码
 注册
搜索
查看: 227|回复: 0

美国媒体:抗议的火种源自哪里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13-6-25 08:40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美国媒体:抗议的火种源自哪里  

2013年06月25日 16:48:46
来源: 新华网  


a883.jpg 6月20日,近百万巴西人奔向街头参加抗议活动。


a884.jpg 6月4日,抗议者在土耳其首都安卡拉游行。

    美国野兽-新闻周刊网站6月23日刊登题为《你说你想要一场革命?》一文,作者为该网站驻巴黎记者站首席记者兼中东编辑克里斯托弗·迪基。文章说,5月在法国历史学家多米尼克·韦内走上巴黎圣母院的圣坛并举起手枪自杀之前不久,他曾经思考过有时会像流行病一样席卷全球的叛乱时疫。他发问道:“革命是如何诞生的?”

    尽管韦内有极端的右翼背景,但他在博客文章中所列出的准则与其说是关于意识形态的,倒不如说属于社会学的范畴。在考察从巴西到土耳其的街头骚乱,考察埃及暴动之后激烈的政治斗争,考察叙利亚战争留下的深重创伤之际,作者被韦内文章中的一句警句所打动。这句警句充满了法国式的华丽,以至于除非坐在巴黎的花神咖啡馆,手捧一杯浓咖啡,点上一支高卢牌香烟时才能说得出口。韦内写道:“骚乱并不是革命。”

    革命不是请客吃饭

    文章说,眼下可以从巴西看到这种情形,6月20日那儿有100万人走上了街头抗议。暴力是肯定发生了的,还有一个人死了,但是也有人们跳桑巴舞的场面,以及那种大规模群体兴奋所带来的肾上腺素的奔涌。有许多人会在起初的时候找到骚乱的乐趣。但是正如毛主席的名言所说的,革命不是请客吃饭。骚乱在受到某个政党或个人的组织、领导之后,才会变成革命。此后,形势才会开始变得真正严重、而且可能真正凶险起来。

    当抗议人群涌上街头的时候,里约热内卢一家服装店的男店员这样对美联社说:“我想我们迫切需要这样的抗议,很久、很久以来我们就一直缺少这样的抗议。”63岁的年龄使他拥有足够的阅历,他目睹了拉丁美洲的多次革命。他的分析道出了所有叛乱固有的困境:“一方面我们需要某种领导,另一方面我们又不希望这场运动因为依附于某个政党而遭受损害。”

    文章指出,事实上,革命的历史上充斥着借助民众情绪的浪潮获取权力、而后使自己堂而皇之成为暴君的人物。巴士底狱的流血骚乱为罗伯斯庇尔以及后来的拿破仑让出了道路。斯大林镇压了托洛茨基。人们最近看到这种情况出现在了阿拉伯世界:埃及的穆斯林兄弟会劫持了解放广场上的群众热情,使自己登上权力宝座;与“基地”组织有联系的支持叙利亚人民圣战者阵线扭曲了叙利亚街头的道德义愤,让它服务于自己的暴力目的。

    然而巴西和土耳其的骚乱还没有平息,这种兴奋与混乱也许还会继续蔓延到全球各地。

   骚动的根本原因是什么?

    文章提出,所有这些骚动的“根本原因”是什么?是让人们变成市场的仆人而非相反的自由资本主义的掠夺者吗?是人类对自由的贪欲吗?是推特网吗?或者说到底,是形形色色的地方政治斗争、甚至是革命性的政治斗争吗?事实上,上述每一个问题的答案都可能是肯定的,然而即便所有这些因素都加在一起,也未必会导致真正的革命。

    此外,文章说,如果非要试图进行一种左倾的分析,那么最后将会变得头绪皆无。左翼人士通常会与处境艰难的劳工阶级和过时的社会主义、甚至是共产党主义革命运动打成一片,但是今天的许多骚乱却往往是右倾和极右倾的。

    文章指出,美国的茶党仍然在体制内运转,但是它的基层却充满着骚动,并成为一支政治力量。过去几个月发生在法国的大规模抗议在很大程度上是天主教组织者以及一个松散的保守势力群体的杰作——这个群体反对同性婚姻、同性伴侣收养儿童以及巴黎的社会党现政府所提出的其他任何政策。目前在欧洲各地出现的最强烈的革命言论来自最最右倾的阵营,新法西斯党在希腊的崛起就是最明显的例子。

    巴西的抗议者和骚乱者或许来自不堪公车票价上涨10分钱之重负的阶层,然而他们所抨击的政府恰恰是从劳工阶层成长起来的。在土耳其,街头情绪的大规模宣泄来自少数民族,备受指责而又目中无人的埃尔多安总理就坚持这么认为。但是关键就在于此。他们感到自己的国家——尤其是国际化大都市伊斯坦布尔正在落入多数民族的专制统治,从而使他们失去前途。

    当人们感到被剥夺权力

    事实上,革命不会仅仅因为人们厌倦现状而发生。社会并不是静止的。当人们感到被变化欺骗了的时候,叛乱便会开始。而这种情况的发生不存在意识形态的差别之分。它可以助长“黑色集团”无政府主义者的愤怒和新纳粹团伙的狂热。它可以让妈妈们用婴儿车推着孩子走上街头,并且让只系着手帕作为防护的游行者冲入催泪瓦斯和防暴水柱中。

    文章指出,自从2011年所谓的“阿拉伯之春”开始以来,学者们一直在期待重新看到历史上曾经有过的先例:1989年推倒柏林墙和苏联帝国的那种热情;1968年由学生领导的席卷世界各地——从巴黎左岸到墨西哥城血流成河的特拉特洛尔科广场、从布拉格到东京的那些暴动。

    而所有传染性暴动的起源是1848年席卷欧洲的那种浪潮般的革命热情。诺丁汉大学的学者戴维·拉文是即将出版的《复辟与复兴:1796-1870年的意大利》一书的作者。他说,165年前发生在法国、意大利、奥地利、普鲁士及其他地方的事情大多被现代美国人遗忘了,但它们“与当代全球化之间的相似性却十分明显”。当年在路障前死去的是那些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生计被新兴产业和组织夺走的工匠,是那些为了接受良好教育让家中倾其所有、最终却发现原本被许诺的职业已经没有了着落的学生。

    拉文说,今天在许多发生骚乱的国家中,存在着同样的混乱,同样的教育过剩和就业岗位短缺。拉文说:“如果没有适当的人际关系,你根本没有希望在意大利或希腊找到工作。”他说,当人们感到自己被剥夺了“某种他们认为属于自己权利的东西”,他们就会开始反叛。

    引发革命的“短期契机”

    文章认为,当政府在民众的对抗面前犹豫不决,不知道该着手改革还是镇压反抗的时候,骚乱便会愈演愈烈。拉文说:“革命总是发生在有足够多的镇压,从而能够产生烈士的时候,但是这种镇压又不足以把革命扼杀在萌芽中。”他指出,导致叛乱的直接原因与其说是长期的结构性问题,倒不如说是引发爆炸性情绪的“短期契机”。

    突尼斯水果小贩的自焚引发了2011年激荡全国的民众怒火;叙利亚少年因为犯下涂鸦罪而被残酷拷打、致残和谋害,所激起的抗议如今已变成内战;而伊斯坦布尔准备推平公园改建购物中心的推土机所点燃的公众愤怒,已经从根本上动摇了土耳其政府。

    但是那些梦想革命、或是密谋革命的人们应该知道,革命是很难有预谋地引发的。曾有许多抗议者自焚而死,却并没有引起阿拉伯革命。叙利亚政权的酷刑和谋杀并不新鲜,但以前还从未导致过像这样的一次起义。

    当78岁的多米尼克·韦内走进巴黎圣母院的时候,他的口袋里除了手枪外还有一张字条。他写道:“我认为有必要用自己的牺牲来打破吞噬我们的冷漠。”他无法忍受法国和欧洲正在变化的方式,无法容忍大规模移民的威胁。他看到了大规模的反政府集会,以为关键时刻已经到来。通过放弃自己的生命,他可以引发更多抗议,引发一个运动、一场革命。

    然而韦内的自杀只成为一两天的头条新闻。反对同性婚姻的抗议平息了下来,有关新法国大革命的议论也偃旗息鼓。夏天到了,人们在考虑的是度假,骚动的气泡已经破灭。法国将不得不等待下一位烈士、下一个契机,而它们也许永远都不会出现。(参考消息网)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手机版|小黑屋|www.hutong9.net

GMT-5, 2024-11-26 10:40 AM , Processed in 0.085963 second(s), 17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5

© 2001-2024 Discuz! Team.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