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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不可能被影像化的题材,终于登上银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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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1-23 10:18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Hutong9.net 于 2012-11-23 10:19 PM 编辑

最不可能被影像化的题材,终于登上银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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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安首部3D电影《少年派的奇幻漂流》11月22日公映

 
  《制造伍德斯托克》后,李安说自己已经是一个没有太多渴求的导演,没有非拍不可在电影,直到他遇到《少年派的奇幻漂流》,因为这样一部电影,是关于梦想成真的。于是时隔3年,他带着他的第一部3D电影《少年派的奇幻漂流》,重回我们的视野。

  太平洋上暴风骤雨,一艘从印度开往多伦多的日本货船翻覆沉没。少年派帕帖尔在这场灾难中幸免,与他一起活下来的还有一头孟加拉虎理查德·帕克。227天,少年派消耗尽了所有的急救食物与饮用水,暴晒在火辣的阳光下和营养不良不仅让他日渐消瘦到快要脱水的边缘,还有那头孟加拉虎也失去了往昔的威风——失去一切,唯有活下去的意志还足够坚强。

  这是扬·马特尔的畅销小说《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中的情节,也是李安的同名新片的主要段落。这部小说曾创下七百万册的销售佳绩。少年派的漂流跨越了三个大洲,两个海洋,跨越时间的界限和无边无际的想象力,这也是多年以来这部小说都未曾有电影导演敢于尝试的原因之一。

  “这本书美国一出版,我就爱上它了。当时我没有意识到它有可能成为一个出色的电影题材,尽管它已经写得非常视觉化了。”李安相信,最终是命运将他与这部小说“撮合”到了一起,他觉得自己必须去和观众分享少年派的惊人航程。“我为这个故事着迷,我想拍一部配得上原著的电影。”四年前李安接手电影《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他在原著小说的基础上首次启用3D技术,创造出一种非凡的视觉语言,传达出扬·马特尔在小说中描绘的令人难以忘怀的故事,它关乎勇气、坚韧以及希望,它将惊悚与启迪、忧伤与成功、幽默与灵感揉合在一起。 ——编者

  派拒绝绝望,绝不放弃,绝对不会失去求生意志,他相信世界,这是他与众不同的地方。

  《少年派的奇幻漂流》的故事开始并结束于蒙特利尔,一名寻找创作灵感的作家碰巧经过并听闻了派帕帖尔的故事——

  印度的本地治理,早先是法属殖民地,上世纪70年代时期,派和父母居住在这里,父母经营着一家动物园,派的童年是和老虎、斑马、河马等各种动物一起度过的,他也在这片土地上发展出自己对命运、人性与自然的信仰。但是当派尝试和孟加拉虎理查德·帕克交朋友时,他的父亲给他上了严厉的一课:“老虎不是你的朋友!动物和我们的思考方式是不一样的,人如果忘记了这一点,就会被动物杀死!”这深深影响了派对世界的好奇心,同时也让他的漂流之旅与众不同。

  派17岁的时候,父母决定举家迁往加拿大,他们关闭了动物园,把家当打包(包括一些动物)后登上一艘日本籍货船。然而途中货船沉没,派和最意想不到的旅伴,理查德·帕克,幸存于汪洋,前一段旅途猝不及防的终点,成了新一段历险的起点。孟加拉虎的骨子里流淌着野性难驯的凶悍,但是当少年和老虎学会共存,理查德·帕克成了派在追寻回家之路上最大的希望。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后,派愤怒地质问上天,“我已经失去了所有!你还想从我这里拿走什么?”然而风雨不能浇灭他的希望,男孩在简单的求生技能中寻到乐趣,并发现海洋深处的美丽:发光的生物,飞鱼经过形成的彩虹,闪耀着蓝光的鲸……饰演少年派的苏拉·沙玛这样理解这位特别的同龄人:“派拒绝绝望,绝不放弃,绝对不会失去求生意志,他相信世界,这是他与众不同的地方。”

  “我希望影片能像原作小说一样独一无二,那意味着我要为影片创造一个前所未有的维度。3D具有挑战性、刺激的部分,就是你可以去制定规则或发现规则。这一点会让这条路走得值得。”

  事实上,李安的少年派的故事离开本地治理很远,甚至离开故事所发生的海面也远得很。拍摄地位于台中以南的水湳机场,为了李安的首部3D电影,当地政府补助五千万新台币新造了摄影棚,棚内搭了长度超过70英尺的水槽。电影中,少年派的救生船航行在惊涛骇浪中的画面,都是在这个水槽里拍摄完成。

  此外,李安和他的制作团队用动画特效来制作老虎。光是老虎的毛发,就有超过15名动画师负责,有些人的工作是整理和排序老虎身上超过千万根的毛发。从洛杉矶到印度,从温哥华到吉隆坡,都有动画师在为此工作。

  但是在片场,印度男孩苏拉·沙玛能做的只有想象理查德·帕克就在他的救生艇上,他17岁,此前从没拍过电影,没有上过表演课,更不谈想象一只不存在的老虎并和对方演对手戏。而李安自始至终很自信:“我知道我可以赌他。”

  为了少年派,李安走遍印度,众里寻他千百度:“我们找遍全印度,想要找一个男孩,他的纯真能够吸引我们、他的深沉能够令我们心碎、而他的体格又能诠释漂流中的派。在试镜时,苏拉流露出丰沛的情感,而且大多是以眼神传达。他能够相信并置身故事中的世界,这种天赋非常难能可贵。”苏拉在德里出生长大,练过印度斯坦声乐和塔布拉鼓,也学过键盘和吉他,学过点武术,还热爱踢足球。在台湾片场,他度过了18岁生日,那天李安对他说:“你现在18岁了,人生掌握在你自己手中。”少年派的冒险何其深刻地改变了这个印度男孩的生命轨迹,对他而言,人生的冒险才刚刚开始。

  《少年派的奇幻漂流》是李安制作的第一部3D影片,他运用这一工具拓展影片的视野,通过少年派的身体旅程,深入至故事的情感领域。“我希望影片能像扬·马特尔的小说一样独一无二”,李安说,“那意味着我需要为影片创造一个前所未有的维度。3D是一项全新的电影语言,帮助观众进入角色的情感世界,随派一同开始冒险。”

  李安说,尽管现在大部分人都拍过3D电影,但其中为数不少还是习惯于2D的思考模式。3D着重的是怎么安排画面,它是一种新的美学形式。“我承认自己仍然是一个很2D的导演,但我不会在这部片里就做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我希望我能带领观众一起走。3D具有挑战性、刺激的部分,就是你可以去制定规则或发现规则。这一点会让这条路走得值得。”

  

一部电影必须能带你到某种境地 李安谈《少年派的奇幻漂流》

  《少年派的奇幻漂流》的故事很振奋人心吧?

  ●一部电影必须能带你到某种境地,这个故事对我来说就是这样。书中有很感人的部分,但情感并非我看这本书唯一的收获,而是有某些很庞大抽象的东西触动了我。

  我们能从派的旅程学到什么?

  ●这里的主题是:一个男孩变成男人,以及人如何学会尊重大自然,自然面前,人是要有敬畏的,这是电影的价值观。

  你怎样断定苏拉·沙玛就是你的派帕帖尔?

  ●他的长相对,表现又很棒。我从三千个孩子里选中他。当时办了三轮试镜,最后剩下十二个人选。然后我在孟买跟每一个孩子一一单独试戏。从头到尾,我一直记着苏拉·沙玛。他念白念得实在太好了,令我信服。因此我知道他在合适的指导下,能把自己放进角色和情境中。这是很了不起的天赋,他能够让自己完全投入那个情境中,浑然天成。试戏的时候,他的表现令人心碎,从那一刻起我坚信“就是这孩子了,我赌他”。

  这个故事有它的精神层面是吧?

  ●就和派一样,我们都想搞清楚生命和宗教,但是意义到底在哪里。我觉得世人需要一个共同点,而这本书创造了这一点。当派被独自丢在海上、面对大自然,神成了一个抽象的概念。他的身边没有任何社会或是人际关系,他得创造自己的社会,得面对他的神智,而这一切都非常之有趣。这个故事的主题真的切中了生存的核心。所以这本书如此放诸四海而皆准。扬·马特尔曾经告诉我,他认为他是在写一本给大人看的哲学书,虽然小朋友也很喜欢。

  在视觉上你打算怎么说这个故事?

  ●扬·马特尔的书有一点我觉得很迷人,就是其中充满不可思议的故事,一个接着一个。我在电影世界里的目标,就是让它们活过来。电影要做到这一点比写作还难,因为你得亲眼看见并相信那个故事。我尽量将故事拍得详尽写实,可能比小说更甚,因为电影是摄影的媒体,我们又是拍成3D。我尽量拍得完全可信,好让大家不只想去相信派与理查德·帕克的旅程,甚至还能够认可并无从否定。

  可以谈谈3D技术的运用吗?

  ●一般有个错误概念,认为3D就是一堆器材、只适合拿来拍动作片或动画片。其实3D正逐渐成为正规的电影艺术形式。要是没有3D,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说这个故事。它有太多位面,必须以很独特的方式来传达,如果是平面的就行不通了。我早就考虑过拍3D,后来才知道有一部叫《阿凡达》的电影正在拍。运用3D技术,我或许能为电影拍摄增添另一个面向,并改变我们对距离的认知,我们或许能为电影做些不一样的事。

  

     李安:拍电影是为人生找出意义

  “这本书谈的是我们对未知的喜爱与依恋。它的魅力,在于它谈的故事如何能在生命中创造意义。我们都得为自己的人生找出意义,我拍电影也是这样。” ——李安

  从《推手》到《喜宴》,再到《饮食男女》,“父亲三部曲”确立了李安电影独有的风格和表述。其后《理智与情感》、《卧虎藏龙》、《断背山》和《制造伍德斯托克》等影片,让他成为金像奖、奥斯卡、威尼斯、柏林等影展的常客。事业走到如今的阶段,李安说自己已不再是个渴求什么的导演:“目前我没有太多动力要去达成什么事情,不过《少年派的奇幻漂流》真的是那种让梦想成真的电影,于是我也就一步步地‘上钩了’。”

  要保持每一部电影都有新鲜感是很难的,唯有不断寻找不同的方式来拍摄电影,或者不断寻找新的题材来增加难度,才得以化解。李安笑说,“要是我拍片不再有那种感觉,那就该退休了。就好比,要是可以选择,我们会拥有许多恋人,而不是死守一段婚姻。现实生活中我无法这么做,但我可以在电影里前往许多不同的地方。”在自传《十年一觉电影梦》中他写道,“面对现实人生,我经常束手无策,只有用梦境去解脱我的挫败感。”

  梦境在电影里。

  李安自觉,他的电影多少跟“失落的纯真”有关。就像在《少年派的奇幻漂流》中,派失去家人后独自在大海上面对大自然,不管愿不愿意,每个人都必须开始长大时,都有失去纯真的一刻。“我们在某个程度上是想当小孩的,人的内心永远有孩子气的一面,但是也必须面对生活的现实、长大成熟。”是在这种噩梦与美梦复杂的交织中,派对现实世界的认知翻过了至关重要的一页。

  李安坦言,在赤手空拳必须面对现实世界时,移情和想象是他仅能依靠的策略。“我想当演员,所以到美国念书。如今我当导演,发现导戏其实又很像演戏,能够经历悲剧,又不实际受苦受难。终于,我退一步成为了观察者。”

  在现实里,李安过的是俞秀莲和李慕白的日子。而在电影的梦境里,他可以是玉娇龙。

来源:文汇报日期:2012-11-24  作者:张昊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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