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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非小公寓里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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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0-18 10:17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为什么如此着迷于那些关于超小住宅的故事?着迷于人们快乐地生活在三张大床垫大小的房间内的情景;着迷于巴斯特•基顿(Buster Keaton)短剧中那种床、灶、洗碗池、冰箱都可折叠之后相互放入、取出的那种小屋;着迷于房主(常常是两口子)坐在前廊下的摇椅上、旁边一大狗、前廊差不多跟房子一样大的照片;着迷于房顶盖着太阳能电池板,一小块有机花园依靠生物降解厕所产生的肥料郁郁葱葱(而厕所用水又是来自使用再生水的浴室)的房子。

Roger Ebert
本文作者罗杰·埃伯特获得奖学金,在南非开普敦大学呆了一年。
我觉得,这种冲动可以追溯至上大一的时候。那时我懒洋洋地坐在Phi Delt联谊会小楼里一张大大的皮沙发上,读着梭罗(Thoreau)的《瓦尔登湖》(Walden)。和许多理想主义的年轻人一样,我很容易就幻想出这样的场景:自己也在瓦尔登湖畔隐居,除了偶尔去康科德小镇(Concord),从不外出,羡慕的人们悄悄地说,他真去了!




跟人出去玩的时候,我会背诵下面这首叶芝(Yeats)的诗。在某个乌烟瘴气的啤酒狂欢夜之后,我会非常认真地念起这些诗句:

Roger Ebert
研究生公寓位于桌山附近,原本是一座军营。
我就要动身走了,去茵纳斯弗利岛,

搭起一个小屋子,筑起泥笆房;

支起九行云豆架,一排蜜蜂巢,

独个儿坐着,树荫下蜂群嗡嗡唱。


他们从不会嚷嚷:罗杰,带我一起去吧!你刚刚是说到泥笆房了吧?

后来我真的要去一个超小住处生活一年了。1965年,我获得了南非开普敦大学(University of Cape Town)的扶轮社(Rotary)奖学金。上学期间,我搬进了桌山(Table Mountain)山坡上一个名叫“大学楼”(University House)的研究生公寓。它原本是二战期间建成的一座军营。

公寓内有两排长长的房间,一间紧接着一间,每间都有自己的前门,通向一个有遮挡的门廊。屋顶是铁皮做的,下雨天响得跟军鼓一样。可以想象,一到雨季,那简直没法忍受。有一扇可以打开的窗户,还有一个分上下两截的荷兰式门。我养成了一种在刚好淋不到雨的干燥地方坐着看书的爱好,并且保持了一辈子。那时候的一些书被雨点浇到内页,上面的皱褶如今仍隐约可见。

Gallo Images/Getty Images
开普敦大学位于魔鬼峰脚下。
求学期间的某一天,我像梭罗一样看看四周,盘点了一下自己的东西。一张铁制行军床,一张简易木桌,与木桌搭配的一把椅子,一盏台灯,一把垫着薄垫子的二手木头椅,从OK集市买来的一台小电暖器,两个已经再也塞不下书的书架,一个狭小的衣柜,和一个皮箱。一个放满了吃食的架子:姜味饼,Ry-Krisp面包,Carr牌水面饼干、花生酱,草莓酱,Cheddar奶酪,Brie奶酪和Stilton蓝奶酷,一点点香肠。为了泡雀巢咖啡(Nescafe),我买了一个热得快,把它放到装满水的杯子里去烧。另外还有一台小小的便携式收音机。




F. Martin Ramin for The Wall Street Journal
一个放满了吃食的架子:姜味饼,Ry-Krisp面包,Carr牌水面饼干、花生酱,草莓酱。
回家的时候,我订了一条蒸汽轮航线的便宜船票。乘船沿着非洲东海岸北上,就到了威尼斯。那是1966年的1月份,开普敦是夏天,但到了欧洲又回到了冬天,于是我开始喜欢威尼斯的冬天,也是喜欢了一辈子。

从那时候起,我住过很多房子,有装修简陋的阁楼,还有结婚时我和妻子在芝加哥买的心爱居所。不管是住哪套房子我都很快乐,但是都赶不上现在这样快乐。就在刚才,在写开普敦窗外雨来的时候,我取下一本记得当时在这种情景中读过的一本书──《艾略特诗集》(The Poems of T.S. Eliot)。那时,我把椅子斜靠在 上,脚搭在皮箱上,啜饮着加了少许奶粉的雀巢咖啡,拿了一块姜味饼在里面泡着,那时读到的可能是这一段:


四月最残忍,从死了的

土地滋生丁香,混杂着

回忆和欲望,让春雨

挑动着呆钝的根。

那一刻在我看来一点也不残忍。


Roger Ebert

发表于 2012-10-22 12:2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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