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Jinan90 于 2012-7-9 10:43 PM 编辑
中国右派的出路
平原书生
王希哲按:这篇骆宾王似的雄文,是左派在呼唤他们的拯救红色江山的“周勃、陈平”。我们能够闻到了变乱的血腥。老王从来反对中国左右两派拉锯般的流血仇杀,主张在民主宪政的平等游戏规则下,实现各阶级各政派的共和。左派过去错过,但1976年政变以来,30余年,左派何曾杀人?都是右派在捣鬼,在杀人。过去不算,这回重庆事变以来的“倒薄”,又是右派在捣鬼,在搞阴谋,在叫嚣杀人,要“杀薄”、“族毛”、“斩草除根”,“不许毛左卷土重来”,杀气熏天。如此,怎能不迫使生死存亡的左派呼唤他们的“周勃、陈平”?
老王就不信,毛泽东缔造领导下的共产党和共军战争几十年打下的毛泽东江山,蒂固根深,右派一朝得势狂喊“不许毛左卷土重来”,竟没有一个左袒造反的“周勃、陈平”!这篇文章告诉我们,历史家余英时似乎也是不信的。出了“周勃、陈平”怎么办?自然是剿灭右派,也来个“除恶务尽”,将“狐瘟党中央”及其吹鼓手吹鼓势力杀他个片甲不留!这样的结果好吗?不好。老王坚决反对,坚决反对。但反对的前提是,右派今天得势,就不要忘乎所以,就不要以为只有你今天杀别人,就没有别人明天杀你。正因为得势,就更要对自己的对手讲究文明的游戏规则,建立文明的游戏规则,按文明的游戏规则博弈,你活我也活,一切付诸人民的民主决定。这是“中国右派的出路 ”,也是中国的出路。如果右派听不进去,非要乘着今天的得势,依仗狐瘟中央,对左派搞阴谋,“族”左派,那么,也就怨不得“卷土重来”的左派明天族杀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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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山雨欲来
自1976年右派政变以来,中国的右派已掌权三十五年。三十五年间,他们打着社会主义和共产党的旗号,逐步控制了共和国政府的各个部门和共产党的领导层,把毛泽东创建的共和国变成了事实上的右派国家,把共产党变成了事实上的右派政党。他们了解"名不正,则言不顺"的道理,不想就此止步,准备”杀开一条血路”,”清左拔毛”,”壮士断腕"。他们计划趁换届之机,彻底改变共和国和共产党的性质,以便名正言顺地施行他们的复辟计划。
薄熙来事件就是他们策划的颠覆共和国及改造共产党计划的第一步。温家宝代表右派打响第一枪后, 国内外右派和一切反共反华团体, 弹冠相庆,一致拥护中央决定。并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准备下一步的决战。 而左派阵营,在第一回合失利后,似乎愈挫愈勇,摆出了全面决战的阵势,准备对三十余年的右派路线从理论到实践作一彻底清算。
在短短的三个月的时间里,左右之争使得每一个中国人不得不在内心深处作一抉择:是继续两极分化把中国引向永劫不复的动乱深渊,还是回归到毛泽东的共富的路线使中国走向稳定和中兴?左袒还是右袒?这种逼迫国人作出选择的诡异情势,在中国近三千年有详细记载的历史中,只有一次,那就是发生在两千二百多年前的诛灭诸吕事件。
在推翻暴秦的斗争中,出身平民的刘邦知人善任,宽厚爱民,很快积聚了大批人材,组成了一支能与项羽抗衡的力量。秦亡以后,经过四年的内战,终于正式建立了汉朝。也是由那时起,我们中华民族正式告别了幼儿期,有了一个学名,叫做"汉",开始成为一个翩翩少年。在建国的最初几年里,汉高祖在内平诸侯叛乱,外御匈奴入侵的间隙,创建了大汉的制度规章,扫除烦刻,与民生息。虽未尽善尽美,而大治之象隐然已成。但连年的征战和国事的操劳极大地损害了他的健康。当新建的大汉和他的子民亟需他的领导时,英雄却到了末路,不得不开始思索他身后的江山。
当他高唱大风歌时,他想到的是如何才能得到"守四方"的"猛士";但当他举目四望时,却加深了他内心的极大不安:一方面,他所希望的接班人不为吕后所容;而指定的太子却懦弱不肖;他的其他子侄年龄尚幼。另一方面,和他一起打天下的妻子吕后,”人才难得";而吕家子弟又正处虎狼之年,手握兵柄。他隐隐觉得,他死后政权要落到吕后之手;但他还是希望吕后天良未泯,日后能把政权传给他长大成人的儿孙,传承他开创的大汉江山,造福百姓。于是他做了一件在当时看来颇为神圣的事,召集全部文臣武将作证,并公告天下,刑白马为誓:”非刘氏而王者,天下共击之”。虽然他明知誓言和"永不翻案"的保证书一样不可靠,但这是他当时唯一能为后代和百姓所做的了。当他得知商山四诰加入吕氏集团后,他已明白吕氏掌权已不可逆转,唱出了"羽翼已成,横绝四海;横绝四海,又可奈何"的悲歌。但他还是要与命运对抗, 置后世”诛杀功臣”的谴责于不顾,为他的子民作最后一件事:在他临死前不久,他命令陈平于”军中即斩樊哙头。”
汉高祖去世时,大概是瞑目的吧,因为在他生命的最后一息,他为他的子民除去了吕氏的一大强援。但他永远也不会知道,陈平对他的命令打了折扣。陈平不愿手沾吕氏血腥,决定囚禁樊哙进京,由高祖亲手斩杀。当陈平押解樊哙尚未到京时,高祖已去世。千百年来,不知有多少人读史至此而掩卷长叹!
事情果如高祖所料,他死后吕后便掌握了大权,惠帝不过是个傀儡。她虽然仍打着汉的旗号,但大肆修正高祖的政策;贬斥高祖的旧臣,招降纳叛,拉邦结伙,任人唯亲;高祖子孙,斥逐边地;吕姓宗盟,委以重任。在那个时代,人们认为吕后也是一位真主,因为她确实参与了大汉的建立,更何况她仍打着汉的旗号,大臣和百姓对她无可奈何。当惠帝死后,吕后大封昆弟诸吕为王时,朝中已布满吕氏爪牙,虽有明誓在先,也不可阻拦;高祖旧臣中只有王陵表示了反对。就这样,以吕后为核心的吕氏集团统治中国近十六年,中央和京城各要职,均为吕氏子侄担任。
公元前195年春,吕后病重。而此时以朱虚侯刘章为代表的二代已经长成,强烈希望回归高祖路线,夺回失去的权力;陈平周勃等一帮旧臣也想在辞世之前,助二代一臂之力,报高祖知遇之恩。 与此同时,吕氏集团想到失去权利后可能面临的清算,便图谋在吕后死时发难,代汉而有。当是时,刘吕两派的矛盾已公开,势成水火。各方势力更公开活动,连络外地诸侯,随时准备决战。而此时的百姓和三军将士,也不得不思考这样的问题:拥刘还是拥吕?左袒还是右袒?这就是公元前195年春天的情势;而到了当年秋七月,当吕后崩于未央宫时,大决战就开始了!
这是一场关乎民族命运的决战;当我们的民族还处在学步阶段,尚没有独特的文化,制度,风俗和习惯时,经不起改天换地的折腾,随时可能夭折。如果吕氏获胜,世界文明史上将不会有灿烂的汉文明;而我们将不会有文景盛世,不会有荡气回肠的汉赋,也将不会有英光四射的汉武!一个失去了这一切的民族,有何资格立于世界民族之林!诸位已经知道,在那场决战中,中华民族的先辈们做出了正确的选择。而今,我们的民族又到了需要做出选择的时候了。
对于当时拥刘一方如何准备和行动,史有明载;而对于吕氏集团一方在那场大决战中如何应对,”史记"与"汉书"均语焉不详,大概是因为当事者很快便伏法,史家已无从查考的缘故吧。我们只能从史书的只言片语中,略窥蛛丝马迹。高祖在位共十二年;如果自灭项那年算起,执政不足七年。而吕氏却已掌权达十六年之久,朝廷内外,已为吕有。 吕氏集团大概以为胜算在握,以致集团中主将郦商之子郦寄被策反也没有察觉,照样走马行猎。当是时, 吕氏集团中只有吕后的妹妹吕媭意识到事态的严重。当她得知她的子孙的所为时,勃然大怒,将"珠玉主器"全部散于堂下,沉痛地哭叫道,”勿为他人守也”。
虽然我们已经不能知道当时吕氏兄弟及其走卒们是如何得意狂妄,但两千二百年后,历史却给了我们一个机会去见证中国极右派的无耻,无知和疯狂:故意拖延的记者招待会;午夜惊魂式的消息发布;不成章法的中央文件以及极右追随者们在媒体上的狂欢。 似乎在一夜之间,他们所深恶痛绝的中共已变成他们的党; 他们做梦也想颠覆的共和国已是他们的天下。他们或已备妥”家祭”, 准备”告乃翁”; 或已打点行李, 准备 大显身手, 于”漫卷诗书”之暇, 频频在网络和各种媒体发表狂言, 颇有点”喜欲狂”的意思。
然而,和这些轻浮的右派及邪教门徒不同,有头脑的右派却嗅出了异样的味道, 表示了不太乐观的看法, 在右派举世狂欢的日子里, 发出了几声哀鸣。
(二) 最后疯狂
重庆事变之后,在右派的一片欢呼声中,温家宝的极右追随者们不失时机的指出,”如不再跨一步,其祸不远”。 与只看到眼前得失的浅薄的右派不同,这些略有头脑的右派却同时也看出了右派面临的已为期”不远”的危险和大祸。 这倒是颇为难得的。
为什么温家宝的追随者们要提醒头脑发昏的右派可能有大祸呢?这是因为温家宝们比谁都清楚地知道,在右派掌权的三十余年间, 中国的右派在经济上化公为私,巧取豪夺,把人民于建国后前三十年创造的国有资产吞为己有;在政治上,极力诬蔑和丑化红一代的领袖以及他们所领导的那场革命,为被打倒和推翻的黑一代涂脂抹粉,扬幡招魂; 在文化上, 绞尽脑汁矮化中华五千年文明,把人民心目中的历代英烈百般丑化,为汉奸买办张目。 他们的所作所为,已为人神所共愤,天地所不容。
三十年来,中国的右派利用一切机会在经济上压榨,在政治上欺骗和在文化上诬蔑工农以及普通百姓,视百姓为刍狗,他们为自己树立了亿万仇敌。如果说华尔街的99%是有点虚张声势的话,那么,在现在的中国,中国的右派要面临95%以上的人们对他们的清算确实是不争的事实。右派们深知,朱镕基温家宝出卖国企的政策,虽然制造了千万贪官作为他们的同盟,但同时也制造了下岗工人,为他们在城市中树立了亿万天然的敌人。虽然早期的"包产到户"的政策赢得了农民一时的支持,但贪官极右掌控的私企对农民工的盘剥和歧视,使广大的农民很快认识到右派的本质。三十多年来,在当权右派的默许,纵容和支持下,右派分子对毛主席进行了肆无忌惮的诬蔑和丑化。但令右派们惊悚的是,他们非但没有把主席拉下神坛,反而把他在人民心目中的地位抬得更高。失去话语权的中国广大的工人农民,把主席的画像挂在家中和出租车里,用他们自己的方式表达了对主席的怀念和敬仰。没能把主席的影响从中国的政治生活中消除,是右派三十年间的最大失败。而这也是他们惶惶终日寝食难安的真正原因。
右派中的极右奸邪自然熟知右派在过去三十余年间的所为,正如两千多年前的吕禄吕产一样,想到可能面临的清算,不寒而栗。如果说五十五年前的那场反右过后,中国的右派还能得到百姓的同情和帮助的话, 那么,在他们倒行逆施三十年后, 百姓已彻底认清了他们的真面目,对他们已只有仇恨;即使将来有人对他们施以”过正”的”矫枉”,也已不会得到一丝的同情。 如果说当年红一代”打土豪,分田地"时,尚”琵芭半掩”,尚需对百姓进行反复的动员,宣传和鼓励的话,那么在现在的中国,如果有人举起”还我国有资产”的大旗,将贪官极右劫掠的国有资财重新收归国有的话,人民将闻风景从,已不再需要任何人的解释和动员。 因为夺还本因属于他们的政治经济权力,列的将是堂堂之阵;举的将是正正之旗。极右派中的清醒者深知他们当前的处境,这就是为什么他们发出了”死路一条”和”其祸不远”的哀鸣。
面对可能的清算,中国的极右派只有一条出路,这就是温家宝及其追随者指出的”政治改革”和”再跨一步”。 温家宝对他的"政治改革"语焉不详,而他的追随者们的路线图却极为清晰,并毫不隐瞒地在港台及海外媒体上公之于众: ”趁拿下薄熙来之机,再跨一步,跨出党内,跨到民间,推行政改,清剿毛左,除恶务尽” “一如前苏联的戈尔巴乔夫和叶利钦”,毁灭中共,肢解中国。
这确实是一条右派避免清算好路径。当共和国不复存在,谁还会去追查国有资产的下落?当共产党已经灭亡,谁还会理会党内的是非曲直?在新的国家里,他们的资产将受到法律保护;利用手中的资产,他们可以重新结党,并将资产传给子孙万代,直至无穷。
极右狂徒虽对中共和共和国有刻骨的仇恨,但仇恨并不能增加他们的智慧。他们发现了一条通向成功的路,但毕竟学浅识短,对此路能否走通,连他们自己也没有把握。除能在网络媒体上快意一番之外,似乎在通向他们的新党新国的路上,并没有向前进一步。 温家宝代表的极右派的下场到底如何,他们的计划能否成功,我们尚不得而知。但我们知道,中国有句"始作俑者,岂有后乎"的格言;我们也知道,如果吕氏集团当时没有做最后的疯狂,他们大概不会被灭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