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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2-1-27 01:58 A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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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轻易流泪
那一夜,
我听了一宿的梵唱,
不为参悟,只是为了寻找你的气息。
那一月,
我转过所有经筒,
不为超度,只是为触摸你的指纹。
那一年,
我磕头拥抱尘埃,
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我翻遍十万大山,
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那一瞬,
我飞身成仙,
不为长生,只为佑你平安喜乐。
,,,,,,(六世达赖仓央嘉措)
一,
美国东海岸的春天,气温似乎比家乡要冷很多。
回美国的飞机上,在北京起飞的时候,空姐在播声的时候说:Washingtong. D.C将有飓风。
我是贪生怕死的人,遇到飞机下降时候的飓风天气。顿时觉得心情异样地沉重。
然而,已经坐在飞机上,已经别无选择。就如出嫁女人的一生托付了一个男人一样。
幸福也好,不幸福也好,你都得经历它。容不得你去后悔的。
飞机快要着陆了,透过机窗可以清楚的看到美丽的山川湖泊。我闭着眼睛,想起了自己住的地方。
那里只能说是居住的地方,不是一个家。虽然,跟人们说那是自己的家。
达那斯机场高速尽头的湖泊旁边,很幽静地樱花树林中,红砖灰瓦殖民式的独栋房子。
四月天,那里应该是樱花盛开的时节。玫瑰花儿也在开始打蕾,没有城市的喧嚣,没有纤手的爱人。
一切都是那么的落寞。四月的风,常常是把洁净的樱花花瓣吹落的满地都是。
家,应该是一个和相爱的人住在一起的地方。一个安宁、远在天崖也可以寄托心灵的地方。
而曾经住在那里的那个人,已经和自己走的离开的很远了。
,,,,,,
即使有飓风,波声747还是平稳的降落在VA境内的dulless国际机场。
从江城出发要穿短袖衫,在北京需要穿薄薄地春装,在美国维洲出了海关,
快要大门口的时候,冷的恨不得穿一件羽绒服才好。
接机的是简妮,我的研究生时候的同学。
穿着红色的风衣,头发剪的很短。皮肤黑黑的,头发微微卷曲。
咋一看,墨西哥人一样。三十岁的女人了,怎么看也不能用水灵来形容她了。
从巴尔地摩开车来维州到机场,我心里怀着十分的感动。
我用双臂抱着她,拍着她的背,说:简妮!真的谢谢你!
一路上,简妮只嚷嚷说要讲怎样在国内腐败的事情,只好简单说说一两件,免得她少兴。
到了住的地方,我饶到后门,搬起一块砖,从那摸出一个开匙。
和简妮一起去开门。
简妮说:你总是老毛病。不爱带开匙,什么时候让人偷了你的东西你都不知道。
我说:咳,怕什么? 人都被别人给偷过去了!还怕被偷什么?
简妮问:谁被偷了? 是你? 还是他?
我踢了简妮一脚:说什么鬼话? 我是可以被人偷去的吗?
我把从北京穿回来的衣服从外到里面,一件、又一件统统换掉,洗澡后,和她一起到厨房。
厨房里有一大、一小两个冰箱。它们不过是摆设。
里面空得常常是只剩几片干瘪的面包片,还有几排冰块。
我没有什么可以好好招待简妮的,每次她来我这儿,都是先要到中国商店疯狂大采购的。
她烧的一手好菜,我说:谁娶了你,是非常有口福的!
现在没有什么好吃的,只有到地下室找出几瓶红酒。还是25年的陈酿。就着从北京买来的包装好的烤鸭。
一边吃,一边聊。午夜的时候简妮自己喝得烂醉,然后开始抱怨命运对她的不公。
她做过很多工种包括给日本人工厂打小工。给中国餐馆当女招待。
她的肤色是与生俱来的黑,像是非洲人黑到骨子里的那种。亚洲女人对自己肤色的黑,好象是怀有一种羞辱。那是一片挥之不去的阴影,我想应该是她这一生之中最深的刺痛。而更深的刺痛来自与她的那段无望的爱情。
和很多作家笔下的不幸的女主人公一样,她爱上了一个无法爱自己的人。然而简妮坚信有一天他会来美国,接她走,和她结婚。
她低声浅语,说:他的嘴角轻轻一动,一个声音都可以带走我整个的灵魂。。。。。。
我不知道一个人爱另一个人会到如此痴迷的程度,我也不知道这男孩子到底是不是因有感于她的那份痴情而曾经给过他一点温存? 还是她自己给自己找理由。
这使我想起了歌剧{{蝴蝶夫人}}里的那个守着无望的爱情的女子。但我不能跟她说这个故事,我也不能在她面前重复某一个同学说过的话。毕竟, 得给人留点念想。
在迷芒的烛光的映照下,我第一次发觉她还是有几分妩媚的,她的脸如果不是有些黑暗,五官还是清秀的,在壁炉的火光里,她的脸色有了象桃花的那种粉色。酒后像哭泣的叹息与呻吟,有一种痛到骨子里去的寒冷。
我凝视着她的眼睛,除了因酒精和泪水的刺激而使眼里充满血丝之外,生活的艰辛并没有让她的眼神变的混浊。她的眼神还是那么的单纯,无邪和一点点的忧郁。没熨烫过的衣裤紧紧包裹着她那青春的"一掐出水的"丰满的眮体。
她还依旧每天忙碌着,读书,打工。等待她的爱人。春天已经悄悄的来了,她的爱情会不会像一年四季一样的如期而至? 我看着眼前醉眼蒙胧的简妮,想起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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