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是每天早出晚归片场的阿舒,但我时时刻刻想着更新,好像随时准备约会,兴冲冲正要下楼,无奈电话一堆。不过,虽然等的时间久了一点,但要相信,我的心里始终有你们。
虽然在片场,也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比如前两天全上海都在讨论潘涛老师在央视新闻公众号的夜读栏目中用上海话朗诵的《繁花》。作为四川人的潘老师,上海话虽然不正宗,但勇气可嘉,甚至可以说是一件大好事,原先那些因为自己口音不正不好意思讲上海话的外地旁友们,应该会被潘老师所鼓励,勇于开口,早日更好融入上海这座城市。
但也有人唱反调,对此冷嘲热讽。
其实大可不必。
上海这座国际化大都市,最大的特色是海派——海纳百川,有容乃大。民国时期的上海,各种方言荟萃,此地有讲广东话的阮玲玉,湘西口音的沈从文,浦东本地话的杜月笙,抑或是可以熟练切换京片子粤语福建话上海话的胡蝶……想想已经足够迷人。
当然,既然到了上海,如果会讲上海话,会让你更方便融入本地社会——这如同在巴黎讲法语,在东京讲日语,无可厚非。讲一口广东话的阮玲玉,也会在选角照片背后写上“略谙沪语”;山东姑娘蓝苹女士,接受采访也会使用“夜壶蛋”这样的上海俚语。1923年,上海租界当局的官方译员R.A.Parker编写了《上海方言课本》,用作租界当局所雇职员教科书,这本书后来被钱乃荣老师作为底本编入《民国前期的上海话》,推荐大家一读。
有没有坚持不说上海话的外地人呢?
当然也是有的。
今天的故事主人公就这样一位先生,从出生到死亡,他自始至终讲一口淮安话——而这,恰恰在上海是最容易被“鄙视”的方言之一,这意味着,他是一个江北人。这个称谓,精准诠释了我之前在《艾米丽在巴黎》学会的那个法语单词:La Plou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