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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游天地] Ketchikan:从红灯区到邮轮磁铁,阿拉斯加“第一城”的前世今生 | 慢船去北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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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0-9-29 02:09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源济 于 2020-9-20 08:34 PM 编辑

Ketchikan:从红灯区到邮轮磁铁,阿拉斯加“第一城”的前世今生 | 慢船去北方

 SummerAfar 远夏在路上 2020-0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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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不通公路的阿拉斯加小城,麦当劳是弥足珍贵的存在。


实惠的价格、不美味但品质可靠的食物、无限续杯的汽水、免费WiFi……下午三点,刚结束Misty Fjords的水上飞机观光,我俩开车直奔城里的M记,准备安抚一下从清晨饿到现在的胃。


然而出了个不大不小的意外:没座儿。


Ketchikan的金拱门本就不宽敞,此刻所有的卡座都被占满,只剩几个不舒服的高脚凳无人认领。环顾四周,一大半顾客根本没在吃东西,要么抱着手机眉飞色舞地视频,要么摆出电脑噼里啪啦地打字,没谁有打算起身的迹象。


大下午的,怎么都跑到这儿来上网?


眼前的网吧既视感,还得从码头上停着的几条邮轮说起。


这是慢船去北方系列连载的第三篇。2019年夏天,远夏带着自己的小蓝车,从美国本土登上渡轮航向阿拉斯加。旅途第一站,去过“北方的优胜美地”——迷雾峡湾后,我们要用余下的两天转转小城Ketchikan。


慢船去北方 | 用一个夏天,开一辆车到阿拉斯加,然后在秋天卖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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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许多人所不知,阿拉斯加旅游业的扛把子,既不是极光也不是北美最高峰,而是Ketchikan所在的内湾航道(Inside Passage)。全州接待的旅客,一多半都造访了东南地区。


据统计,东南阿拉斯加全年160万客流中,我们这种睡渡轮长椅的背包客只占2%,乘飞机去每个小城的跳岛游也仅有8%,余下90%全部来自邮轮——每到夏天旺季,内湾航道都是可与加勒比媲美的大热线路,撑起北美邮轮业的半壁江山。这里旅游资源丰富,冰川、峡湾、森林、野生动物触手可及,若干不通公路的小城,则可作为极佳的停靠港。白天上岸购物玩耍观光,晚上回船航向下一站,刚好与邮轮的节奏合拍。


如果你坐过邮轮,一定知道它吃喝玩乐要啥有啥,唯独缺一样东西:网络。船上的WiFi又贵又不好用,每当邮轮停港,下船的人们各个化身勒布朗詹姆斯,举着手机到处找热点。码头边带WiFi的餐厅都要求最低消费,公共图书馆的免费网络限制每人1小时。不乐意跟父母逛街的青春期小姑娘、要跟朋友联网打游戏的小伙子、一脑门子官司回邮件的中年白领……各色邮轮客找来找去,最终在非官方网吧金拱门齐聚一堂,勾画出一道奇特的风景线。


只是苦了没地儿坐的远夏:喂,我们可真是来吃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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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内湾航道邮轮确实相当划算,包吃包住还包窗外的美丽风景,每人每天才一百多美元。而这么便宜的价格,都要感谢夹在阿拉斯加与美国本土之间的邻居——加拿大。


整整一个世纪前,美国联邦政府通过了一条著名的琼斯法案(Jones Act),全称叫做“1920商船法案”,用来保护本国海运的肥水不流外人田。它规定,两个美国港口之间的货物和人员往来,必须由美国工厂制造、美国老板持有、美国水手开的船运营。翻译成人话,就是外国船不许做美国本土生意。而此刻我们在Ketchikan看到的邮轮,则与列出的三个条件完全相反:产自造价更低的欧亚船厂,为避税注册在巴哈马,同时雇佣工资更便宜的外籍船员。


被法规牢牢卡死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机智的你,多半也想得到琼斯法案的命门——只要引入另一个国家,“两个美国港口”的限定便不复成立。托加拿大的福,才有了今天的东南峡湾航线。各大公司的阿拉斯加邮轮行程,要么从西雅图北上经停维多利亚,要么直接从温哥华始发,绝不能全程只停美国。


当然了,琼斯法案的细则非常繁杂,远不能几句话简单说清。比如,如果从同一个美国港口往返,那么邮轮在外国经停即可;但如果起终点是两个不同的美国港口,经停站必须至少远到南美洲。


Eric:可别低估琼斯法案的威力。举个栗子,假设同一条邮轮先后有两个船期,先从洛杉矶到温哥华,再从温哥华单程去阿拉斯加,虽然它们分别都成立,但两张票连起来坐就不行了。根据法案的界定,这样相当于把人从洛杉矶运到阿拉斯加,温哥华只是途中经停,邮轮公司根本不准卖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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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湾航道上,Ketchikan是仅次于州府Juneau的第二大邮轮港。这里的码头同时可以停七条船,每天最多接待一万四千名游客。他们早晨出现黄昏离开,如潮水般涌进又涌出,构成小城日复一日的脉搏跳动。五月到九月的夏日旅游季里,星期几并不重要,人手一份的邮轮时刻表,才是当地人最为依赖的黄历——船少时休息,船多时加班。


来自邮轮的客流,将Ketchikan分割成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城市沿着海与山之间的狭窄条带而建,三条街宽,三英里长,唯一的主路从西北贯穿到东南。码头区里,修旧如旧的建筑物尽力保持着淘金热年代的模样,大大小小的商店餐厅琳琅满目,告示牌上用各种字体写满优惠信息:印第安手工艺品、烟熏三文鱼、“I♥ALASKA”T恤……客人走下邮轮,丝毫感受不到北纬55度的萧索。然而离开步行可达的距离,努力营造的优雅市容逐渐消失,周围瞬间回归阿拉斯加的惯常氛围。湿乎乎的空气里,夹着海腥味的杂草从水泥地砖的缝隙钻出来,保险杠生了锈的旧皮卡掀起一路水雾,从街上飞驰而过。


不过游客虽多,Ketchikan却不怎么依赖旅游业。像导购、服务生、向导之类的职位,雇佣的全是来自美国本土的外乡人。他们拿着最低工资,住在包吃包睡的集体宿舍,跟邮轮同进同出,五月来九月走。真正的本地人,则大多从事渔业、伐木业、政府服务业等收入更高的工作——邮轮季太短,搞旅游只能开张几个月,剩下大半年还得另寻生计。


正因此,今年的疫情导致邮轮全线停航,以Ketchikan为代表的东南峡湾,其实没受到想象中那么大的经济冲击。比起个人,反而是公共财政损失最严重:大船不来,往年码头使用费、消费税之类的进账全部归零,未来一年的市政开支,恐怕得缩水不少。


Eric:经常有邮轮客发帖问,我下船时买些纪念品,是不是帮衬了阿拉斯加小镇?很遗憾,不是。码头边的多数店铺,不仅商品不是本地制造,甚至老板都不是本地人,他们除了租店面交水电费,不和社区发生半点关系。


Lyra:事实上,这些店铺往往和邮轮公司走得更近。不少游记提到,坐船时看到某种宝石的宣传册,而到码头随便逛逛,发现它刚好是最近的一家珠宝店的主推产品。这是巧合吗?我不这么认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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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篇写过的Misty Fjords,只是Ketchikan的众多景点之一。据统计,平均每位游客每次下船要消费$110。金钱诱惑摆在眼前,能开发的旅游资源都开发了,不能开发的也开发了不少。各式旅游产品鱼龙混杂,都努力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从金主口袋里掏出更多美钞。


对我们而言,来一个邮轮港的最大挑战就是,如何从花样百出的噱头中,找到值得玩的少数派。


雨林溜索?Ketchikan周围确实树木茂密,不过Zipline到哪儿都能玩,跟波多黎各、哥斯达黎加那些真正的胜地相比,这里的长度高度都逊色不少。图腾柱?周边号称有全世界数量最多的原住民Totem Pole,但它们几乎全是旅游业兴起后的仿制品,大街上随处可见。看三文鱼?本地自诩“World Salmon Capital”,捕捞量却比不上阿拉斯加其它大港,只因附近有全部五种三文鱼洄游,才专门编出个响亮的头衔。


Lyra:话说回来,这里的图腾柱我还真挺喜欢,路边大喇喇地立着一个捡肥皂的白头鹰,也是非常与时俱进把Totem艺术发扬光大了。


所有这些旅游宣传中,最好玩的莫过于Ketchikan港口高挂的大招牌:Welcome to Alaska's First City。按字面意思,应该理解为"阿拉斯加建立的第一座城市",对吧?然而所谓“first”玩了个文字游戏,实际指“开船北上阿拉斯加时,路过的第一座城市”。


嗯,还真挑不出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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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套路,机(kou)智(men)的远夏当然早已看穿(毕竟人穷就没钱上当嘛),除了风光狗无法拒绝的的Misty Fjords小飞机,其它昂贵的邮轮专供项目一个没碰。


水飞观光结束后,老板女儿在闲聊中不经意提起,听说上午有只熊跑进城,还翻了谁家的垃圾桶。我俩顿时竖起耳朵,意识到有事儿干了——熊?哪儿有熊?


Lyra:向来知道阿拉斯加野生动物众多,驯鹿拦车、猞猁扒窗户、白头鹰抢披萨饼之类都是常事。万万没想到,在人口稠密的“大城市”Ketchikan,它们仍然如此大摇大摆。


吃过午饭,我俩按照小姐姐的指点,开车奔向城外十英里的Herring Cove。这儿是条小溪的入海口,溪水流出森林,扩散形成大片湿地和石滩。水浅鱼多,总会引来觅食的黑熊。果然,刚停好车奔到路边,我们就在远处捕捉到一只熊的身影。


Lyra迅速举起相机,两眼放光——值了!


然而,拍它们并不容易。与Katmai瀑布上张嘴叼鱼和Denali苔原里埋头刨食的大棕熊相比,这里的黑熊体型小了不少,而且更加活泼好动。东张张,西望望,一会儿下河洗个澡,一会儿上岸甩甩毛,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干嘛,总之不可能安安静静当模特儿。哪怕手里拿着300mm的长焦镜头,还是得尽力拉近距离,不然拍出来都是模糊的黑影。


Herring Cove地形略微复杂。河口侧面更接近水边但视野受限,正面是个飞架的公路桥,熊不一定离哪边近。两个拍熊点虽然只相隔一百米,但人没法走直线穿过熊占领的石滩,得沿公路从外面绕一大圈,开车加步行至少三五分钟。于是拍熊的关键在于预判:要推测它们做布朗运动的趋势,提前转移阵地,赶去更有利的观察角度,守株待熊。如果等它移动了再追,还没来得及过去,熊很可能已经又挪了地方,永远也追不上。


简直是对体能、智商、运气的三重考验。


没什么比这更容易消磨时光。下午一直到黄昏,我们像打仗一样左冲右突,存储卡全交代给了Herring Cove的黑熊们。


Eric:有几次,熊妈妈带着崽子钻进树丛,我和Lyra一人一边找它们。距离太远,喊话听不见打电话又腾不出手,我俩于是发明了一套简易战术手势——举一只胳膊代表原地待命,两只胳膊代表熊在,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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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rring Cove真是意外之喜。最近的一次,熊妈妈带着小熊崽散步,和我们只隔着桥上到桥下的几米距离。一共三只成年黑熊先后露面,昂首阔步地走来走去。相较之下,满天飞的超多白头鹰都顾不得拍,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黑熊身上。


此番阿拉斯加的漫长旅途中,我们专门安排了若干个昂贵的看熊游,却没料到刚刚第一站,一分钱没花就已经大饱眼福。不需抽签、不收门票、不必跟团、不用包船包飞机……还要啥自行车?


这是只有Ketchikan人才知道的“宝藏”风景。等熊靠近的时候,我俩跟旁边也扛着长焦镜头的大婶闲聊,人家是本地的业余摄影师,上班前下班后开车过来转一圈,每天两趟。有熊就拍会儿,没熊权当散步。


实名羡慕!


Lyra:如此宝地,却因为难以开发,而没有被邮轮过来的旅游团占领。毕竟,看熊没什么好讲解,公路边也不能要门票(里面倒是修了收费栈道),那还怎么收每人一百多的团费?比起来,带团去复制的原住民村庄看专业演员跳舞,生意显然更好做嘛。


傍晚,一家邮轮客开着租的车,刚好路过我们拍熊的桥,停下问众人在看什么。大家啥都没说,伸手指指远处浅滩上的一大一小两只熊。几个人赶紧下车,抱起手机兴奋地一通狂拍,不过才待了几分钟,还没等熊熊转过屁股,就看看表匆忙上车离开。是呀,我们晚上住在城里不着急,你们再不走,船可快要开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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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天光渐暗,我们才恋恋不舍地与黑熊告别,开车返回暮色笼罩的Ketchikan小城。码头上的邮轮相继离开,整条街像是忽然被扣上了降噪耳机,白天的喧嚣消失不见,只有尖利的汽笛偶尔划破空气,宣布又一拨旅客与这里告别。驶过空无一人的马路,商店与餐厅大门紧闭,一群群海鸥挥着翅膀降落在木制栈道上,从垃圾箱里翻捡食物。真是魔幻的时刻。


等到第二天早晨,前晚的澄澈天色消失不见,湿漉漉的浓雾再度涌起。日出时分,其实可以看到云层的缝隙中透出背后隐隐约约的彩色,但前景里永远是低低的云雾粘在交错的水道之间,大团水汽迟缓而坚定地漫过对面起伏的岛屿,好像张嘴把山顶咬去了一块。


预报说早晨会下雨,但雨并没有如约而至,于是我们还是起床了,抱着微弱的一线阳光可以穿透云层的希望。夏季的阿拉斯加没有黑夜,日落到日出也只有短短六七个小时(其中大概四个小时可以用来睡觉),睡眠永远不够。有时甚至心里暗搓搓地盼着下雨,唯有下雨,才能名正言顺地放会儿假。


钻回睡袋蛄蛹了一会儿(也就几个小时吧),新的一天终于懒洋洋地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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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云转多云间晴,正是适合闲逛的天色。我们从一头的海滨温带雨林,慢悠悠地晃到另一头海鲜罐头厂紧闭的大门,把Rev Island上的唯一一条公路开了个遍。


Ketchikan的多元历史,从名字就可见一斑。城市得名于由此入海的小溪Ketchikan Creek,在原住民的Tlingit语言中意为“雄鹰展翅”。城市所在的岛则叫做Revillagigedo Island,十八世纪末英国船长乔治·温哥华航行至此,用当时殖民美洲的新西班牙总督雷维利亚西赫多为它冠名。


Eric:十三个字母的单词太难拼写,连当地人都记不住,索性简称为Rev Island。


这里真正进入文明版图,得从十九世纪末,海鲜罐装产业的兴盛说起。1885年,一个来自俄勒冈的爱尔兰人抵达Ketchikan,发现极具潜力的三文鱼资源,随即买地建厂,开启了它的百年历史。在保鲜技术不甚发达的年代,鱼罐头是全世界的硬通货,而北美洲西海岸不仅渔场富饶,而且离亚洲更近,能运来整船的廉价劳动力。


坐在风口之上,小城抓住时代的大帆急速膨胀。工厂如雨后春笋般,追着溪水里洄游的三文鱼拔地而起。岛上密集的森林同时引来大批伐木工,运输需求日益增长,沿航道来来往往的水手也越来越多。1927年,Ketchikan的人口数曾一度超过州府Juneau,跃居真正的阿拉斯加第一大城市,比码头上邮轮林立的今日还要繁华。


不难想象,大批干体力活儿的单身男人,会催生出什么行业。沿着今天的Creek Street区域,依水而建的一片吊脚楼,逐渐演变为远近闻名的红灯区。几十名女郎生活在木板房里,经营起小本生意。到了1920年,禁酒令的颁布更是进一步推动了Creek Street的热度:偷运烈酒的小船开到吊脚楼下面,屋里打开一扇活板门就能完成交易,神不知鬼不觉。


当地良民们虽然多有不满,但集青楼、酒吧、赌场为一体的综合娱乐中心吸引力实在太强,不少警察和官员都是常客,哪儿那么容易取缔。后山上,甚至还开辟出一条名为Married Man's Trail的小径,以便已婚男士在扫黄突击时走后门逃跑。


一直到五十年代,作为全美国仅剩的大规模风月场所之一,Creek Street遭到联邦检察官的密切关注,最终在压力下人走茶凉。留下的个别姑娘转入地下工作,吊脚楼失去了主人,不是失火烧毁就是自然坍塌。几十年后,随着邮轮业兴起,当地旅游部门看到商机,重新把目光投向这里,以历史遗迹的名义将它开发成为景点。昔日的红灯区焕发了第二春,香艳的吊脚楼被恢复重建,改做餐厅、商店和博物馆,展示给来自世界各地的好奇游客。


我们过桥跨过溪水,Creek Street入口处的第一间房子,如今已经变做一家中餐馆。门外,贴了张大大的阿拉斯加鱼油广告,中文书写,下面附着购买的微信号,想必是给游轮上的华人看的。


不知一个世纪前,这里挂着什么样的招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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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即将降临,我们随便找个滨海公路旁的停车点,边吃饭边等待日落。暮色温柔,晚风带了凉意,夏季恼人的蚊子也暂时躲了起来。


一水之隔的Tongass Narrows对面,一架阿拉斯加航空的737客机正缓缓降落。Ketchikan所在的Rev Island太小,机场只好修在隔壁的岛上,两者之间以渡轮相连。可惜,此行我们全程水路,没机会体验"想坐飞机先坐船"的神奇机场,只好留待下回了。


今日晚餐,是罐装八宝粥和开水冲泡的山屋速食。


阿拉斯加东南的物流成本高,食物不仅贵而且口味一般。虽然这里有大城市的标志——金拱门,但总不能顿顿吃。码头边专供邮轮客的餐厅看上去倒挺美味,不过翻翻菜单上的价码,立即把钱包塞回裤兜。两天里唯一一次下馆子,我们尝试了一家好评颇多消费适中,面向本地顾客的泰餐,却毫不意外地不幸踩雷。


最终,只能悻悻地转回车上打开后备箱,拿出烧水的小炉头——出发时囤的一车干粮,果然很快派上用场。距离下顿正经饭,还得再等一天。


猜猜看,内湾航道上性价比最高的餐厅在哪儿?


答案是渡轮。由于“海上高速公路”归州政府管理,各项定价都经过层层审批,餐厅价目相当亲民。味道当然也就那么回事,不过对于连吃两天八宝粥罐头的我们来说,铁板上煎得滋滋作响的肉饼和油锅里刚刚捞出来的炸鱼,已经足够让大脑生成多巴胺了。


一路向北的漫漫航行中,Ketchikan会是最繁华热闹的一个停站。再往后,蓝色小车将告别邮轮和它们带来的人群,驶入阿拉斯加峡湾中的隐秘小镇——


小到未来一个月里,我们没再见过一个红绿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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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期预告:离开Ketchikan,我们将航向下一站Wrangell,再转搭快艇前往Anan Creek——与Katmai齐名的真*观熊胜地。跟那里比起来,本篇里的都是开胃小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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