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鞘》2019-11-13：赢得仓皇西顾：台军自制潜艇如何复制德国U艇传奇

源济

赢得仓皇西顾：台军自制潜艇如何复制德国U艇传奇
新浪军事  2019年11月13日

上周六，台湾地区领导人候选人韩国瑜在基隆拉票时时称，台军的“潜舰国造”计划是不可能实现的假议题。对此，台湾地区现任领导人蔡英文在社交媒体回应称：“潜舰国造”不是假议题，是现在进行式。并称潜艇是台湾面对大陆的“压力与武力侵犯”，在“不对称的军事实力”中，能够有效吓阻大陆“入侵”的战力规划，跟导弹是一个道理。此言一出，也引发了不少岛内所谓的“军迷”以及深绿阵营的一片“高潮”。




虽然岛内深绿上至蔡英文本人下到“深绿小将”的脑残晚期已经人尽皆知，不过蔡英文的这番发言依旧不禁令人捧腹——这帮人难道一点军事常识和战争规律都不懂的么？为了打碎岛内深绿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今天我们就来从潜艇/反潜作战的一般规律和海峡两岸的现实情况谈谈台军“现在进行式”的潜艇到底能有个什么用。




一直以来，潜艇都是一种容易被新手军迷和外行人“神话”的武器。这种“神话”的根源，恐怕还要从第二次世界大战中德国的“无限制潜艇战”讲起。不过说是“二战的无限制潜艇战”，但这一词组本身也容易引起误解，即德国潜艇在整场战争中都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然而事实上，无限制潜艇战真正取得大规模战果的时间段仅是1942年1月到1943年3月约15个月的时间。而蔡英文口中“喝阻大陆”的妄想恐怕也是源自于此。




但蔡英文显然没有意识到，或者强迫自己不去意识到：1939年9月，英国共有78艘驱逐舰在英国近海及大西洋执行护航、巡逻等任务，而德国也拥有56艘潜艇在执行破交任务，双方兵力比约1.4比1，大体为同一水平的对手。而截至德国战败为止，美英共计服役了约1500艘护航驱护舰、1000艘舰队驱逐舰和约120艘护航航母。护航力量按人头计约2620艘，而德军在二战期间共计服役了约1000艘潜艇，双方力量比约为2.6：1，虽然有较大差距但比例尚未完全失衡。在较长的时间尺度上，双方仍算得上是“旗鼓相当”的对手。




但这并不适用于如今的海峡两岸。如今，人民海军现代化驱逐舰数量约28艘；现代化护卫舰、轻型护卫舰数量超过100艘；现代化攻击型（核）潜艇和数量超过50艘；现代化反潜机、反潜直升机规模亦十分庞大，同时在可见的未来（到2024年台军自造潜艇预计下水时间）这一规模还会持续稳定增长。而相比之下，台军“潜舰国造”哪怕6艘全部完成且老舰均不退役，也仅有区区10艘潜艇。即使不考虑解放军的老式舰艇和小型舰艇，双方反潜/潜艇力量对比仍在20:1以上，双方根本不是同一量级上的对手，妄图复制德军在非对称作战中的战果无异于痴人说梦。




整个二战期间，盟军与德军之间的潜艇/反潜作战大致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从1939年10月到1941年12月期间。这一阶段的战斗主要在英军与德军之间展开。战况大致可以形容为英国广泛采用护航体制，但舰艇数量不足，护航体制存在大量漏洞。不过由于德军潜艇同样不多，所以英军的实际损失也有限。




第二阶段是1942年1月至1943年3月期间，此时美军刚刚参战反潜作战经验不足，所以即使舰艇数量较多，但执行的仍然是一战早期的巡逻作战体制，因此大量美国商船成为了待宰的羔羊，为德军潜艇送了大量人头。但在另一方面，1940年代初期的美国巨大的体量实际上抵消了德军的战果，因此盟军实际损失并非不能承受。而在此之后，美军逐渐学习英军经验，开始利用其庞大的舰队执行船团护航任务，德军潜艇便再无立足之地。




换句话说，即使双方力量差距并不悬殊，潜艇作战在完善的护航体制面前，也并没有什么卵用。这是因为即使在二战这个潜艇刚刚“C位出道”的时间点上，水面舰艇依旧有足够的手段去应对潜艇的威胁。潜艇/反潜作战主要有索敌和攻击两个大的组成部分。在目标搜索方面，双方都要依靠目视、不成熟的声呐和较为成熟的雷达，攻防手段基本对等；在攻击方面，潜艇的鱼雷射程较远但易规避，而水面舰艇的深弹、刺猬炮等武器则射程较近。至于航母反潜的问题，则因为护航航母服役较晚且数量较少暂时论外。




而时至今日，在潜艇和反潜手段都有了大幅进步的今天，单独作为“刺客”存在的潜艇在空、舰、潜三位一体的反潜体系面前，其相对作战效能相比于二战时期也是在下降的。对于缺乏完整海军体系支撑的潜艇来说，其探测手段与80年前并无本质区别，仅能依靠本舰搭载的潜望镜、声呐阵列和雷达桅杆来进行小范围索敌。攻击手段也仅仅是从无制导鱼雷变成了线导鱼雷。




相比之下反潜体系，尤其是近岸反潜体系的发展却只能用“天翻地覆”来形容。以未来可能爆发的台海战争为例。在开展前期，我军岸基大型反潜巡逻机可以在潜艇可能的作战区域投掷大量声呐浮标。配合早就部署在关键区域的海底声呐阵列，可以为反潜作战的一方“驱散战争迷雾”，压缩台军潜艇的活动空间，为登陆船团和商船开辟通路。而一旦登陆船团在护航舰艇的护送下将登陆部队运送上岸，台军潜艇的补给能力也即告切断，此后其潜艇对我军的威胁也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降低。




此同时，我军核潜艇、常规潜艇可以前出到台军潜艇基地附近，在进出台军潜艇基地的重要水道上埋伏警戒，配合位置稍远的驱护舰队及其搭载的反潜直升机形成对台军母港的多层封锁线组，阻隔其母港与战区之间的联系。在这空、舰、潜一体的搜索网络发现台军潜艇后，深弹、鱼雷、火箭、反潜导弹等组成的远中近结合的武器体系，也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对威胁做出反应。




当然，在双方实力差距如此悬殊的情况下，台军更有可能会选择放弃近海，进入公海大洋袭击我方民用船只的作战模式。这时，台军面临的主要问题是：如何在繁忙的公共航道上辨识一艘商船是否驶向大陆。我们假设火星人帮台军解决了这个棘手的问题。那么剩下的问题就是，散兵游勇的台军潜艇能否穿透我军的远洋护卫体系，对我方的商船实施袭击？




答案恐怕是否定的。对于台军排水量两三千吨的“国造潜舰”来说，其离岸作战半径最多两三千海里，差不多能到马六甲海峡西端。在这一范围内，除去我军近岸反潜体系能够控制的范围和天生就“过不去”的马六甲海峡，台军潜艇的“远海”作战范围，大概仅限于越南以南，新加坡以北大约700海里长、100海里宽的国际航道。换句话说，我军的护卫舰队仅需要在这一小段地区不间断巡逻，即可保证马六甲方向驶向大陆的全部商船航道的安全，这区区7万平方海里的海域相较于我军的远海护卫力量而言，显然不值一提。




排除所有的政治因素不谈，单单只谈军事，以台军的假想敌和其自身所处的军事地理环境来说，其根本不具备常规潜艇的操作条件。当然台军的潜艇还有另一种用法——部署在东海岸，等解放军打过去的时候带着蔡英文逃跑。一路向东，能跑多远跑多远，解放军想找肯定没那么容易找到——一如当年传闻德国U艇带着希特勒秘密出逃南极洲，又在月球背面建立反攻基地的传说一样。不过这又导致的另一个问题，那就是“国造潜舰”最早也要在2024年第三季度下水，2025年成军，哪怕蔡英文有第二个任期，到时候也已经下马归田了，用不上啊。因此，韩国瑜虽然同样不懂军事，但还是无意中蒙中了台军“潜舰国造”的本质——这就是个“假议题”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