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斯托利亚的第114号警署里,约翰探员审问了这位入室盗窃的罪犯。温斯顿坐着,双手放在大腿上,神态一片平静。他很快承认了入室偷窃的罪名。
但温斯顿木然的表情让约翰觉得这个男人还没有把事情全部招供出来。同一天下午,约翰在警署对温斯顿进行了第二次审问。他还想要问问最近皇后区发生的其他案子,一些没解决的案子。起手第一件就是基蒂的凶杀案。有目击证人说在犯罪现场看见过一部白色的车,有可能就是一部科威尔。温斯顿对此有何感想?
温斯顿开始什么都没说。
约翰拉起他的手,举到荧光灯下,发现温斯顿的两根手指上有细小的痂。
他说:“我在家里干活的时候不小心擦伤的。”
约翰不相信。他说:“不是的。是基蒂抓伤的吧,就在你拿刀捅她的时候弄的。”
在报告中可以看到,“房间里一片寂静。……温斯顿几近羞怯地环顾四周,然后他的嘴角边露出了一抹几乎看不见的微笑。当时是5:57。他说:‘好吧,人是我杀的。’”
说毕,他看起来好像轻松了一些。就好像在描述一个平常的夜晚一样。
温斯顿对探员们坦白了自己如何在3月12日的晚上开车出门,外套口袋里装着一把带锯齿的猎刀。他讲述了自己如何看到基蒂在霍利斯的牙买加大街上钻进了菲亚特,然后开车尾随她到邱园,突然袭击了她,杀死她,再逃跑。探员们不是很确定是否应该相信温斯顿。他们需要细节,于是他们让温斯顿接着说。很快,温斯顿就提到了只有凶手才有可能知道的东西:“她在用卫生巾。”玛丽安和法医是仅有的知道基蒂正在生理期的人。
那天傍晚晚些时候,经过了八个多小时的审问之后,温斯顿开口要求吃晚饭。“我要一个双层汉堡,淡咖啡,不加糖,还要一块法式苹果派。”食物送来的时候,他表示可以继续说:“我不介意一边吃一边谈。”他还说了一些只有凶手才知道的事情,提到他偷走了一个棕色的皮夹——玛丽安圣诞节的时候送给基蒂的那个。他说他找到了总共49美元,然后在当天早上上班的时候把皮夹扔在雷格莱姆公司停车场边的杂草里了。探员们确实在那里找到了皮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