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的一天》第1307期：耄耋老人和他的泥人

源济

腾讯图片  2013年07月16日
中国人的一天：耄耋老人和他的泥人
王振宇

浙江省嘉兴市东大营，一座80年代建造的老居民楼外开满油菜花，居民楼的户型都是30多个平方。84岁的老人邵洪元独自一人在家里做泥人，连饭都顾不上吃。他现在的老伴跟旅游团去了台湾，泥人们就成了他最忠实的伙伴。




提起逝去的妻子和女儿，邵洪元很伤心。五年前，邵洪元的女儿和妻子相继过世，这对他打击很大。在邵洪元的眼中，妻子和女儿跟着他苦了一辈子，没过上几天好日子。邵洪元生在江苏宜兴，年轻时一直在宜兴农村干农活。1958年，正时“大跃进”，一周岁的女儿发起了高烧，邵洪元和妻子没日没夜的忙在田间，等顾及到女儿时已经晚了。女儿烧到腿脚痉挛，虽然到医院把发烧治好了，但落下了小儿麻痹症，因此，邵洪元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女儿。




邵洪元现在的老伴比自己小9岁，也是退休工人。邵洪元和现任妻子的住所小客厅显眼位置，挂着自己和已经去世的前妻的照片，邵洪元很想念前妻和女儿。自己和已经逝去的妻子年轻时的照片挂在客厅正中，下面还有多年前一家四口的合影。对此，现任老伴并无忌讳，在现任老伴的家中，同样挂着她和已逝丈夫的照片。




邵洪元把一个会敲锣的小泥人从二楼搬到楼下。由于腿脚不方便，搬运泥人时只能一步一步的挪动。




邵洪元将泥人一个个搬到楼下，用手摇残疾三轮车运到不远处的社区，为幼儿园的小朋友们表演。




在去给小朋友们表演之前，邵洪元把皮鞋擦的铮亮，并开玩笑的说：“我也很时髦，光着脚穿皮鞋。”偶尔，腿脚不灵活的邵洪元，驾驶着已经去世的女儿的手摇残疾三轮车，车后绑着他的泥人玩伴，给邻居们表演“双簧”。院子里玩耍的小朋友都认识这位“怪爷爷”，年龄小的孩子会被带面具的“怪爷爷”和他的泥人吓哭。




这些小观众们第一次看到这些泥人很好奇。这些小小的纸盒子里装着泥人的脑袋，邵洪元不许别人碰，一来怕不小心打破，二来只有他自己知道哪个头装在哪个身子上。




在小朋友们面前，邵洪元的“专场演出”时间一直拖到饭点，他将每个泥人的技艺展示给小朋友们看。




表演完之后，邵洪元将泥人的头和身体分开，头装进纸箱，身子绑在三轮车背后运回家。




社区活动中心也让成了邵洪元临时的舞台。

源济

在“演出”之前一段时间，有人推荐他把泥人身上的衣服全部换一遍，大红大绿的衣服配上灰色的泥人实在有点恐怖，但邵洪元拒绝了，他说这样很好。邵洪元尽力把每一位泥人的技艺在众人面前展示。




邵洪元还经常在自家的小院里表演，但是一般都很冷清，偶尔才会有观众在旁边看热闹。




天气潮湿，二胡走调，邵洪元拉着《二泉映月》，沙哑的二胡声在小院上空飘荡。




二胡“双簧”过后，老人把这位双臂会摆动的泥人搬上来准备表演“双簧”敲锣。




表演结束后，邵洪元自己一个人把泥人抱回房间。




有时候不小心，已经上色的泥人会被磕掉一块，邵洪元就会找出涂料再修补。这是邵洪元把已经修补好的泥人脑袋装到身子上去。




家里的阳台上晾着已经成型的泥人人头。




邵洪元做了一家五代人的泥人，每个泥人都有自己的特征。




邻居们都知道邵洪元的泥人。初次见时很惊讶，但是过了一段时间之后表示很理解：难得老人有自己的爱好，这样不会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