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中秋，龙泉被新世相选中，获赠了一张飞回江西老家的机票，和自己的父亲龙乐武展开了一次「父子对话」。时隔一年，龙乐武被请到了北京，体验儿子在北京的生活，和儿子提早过一个中秋。
龙泉想通过这次「父子对谈」和父亲打开心扉，他觉得是时候「更新一下父母对自己的记忆了」。
文｜肖舒妍
编辑｜茶峒
新世相中秋父子对话第二季
父亲来到我的城市，走过了我来时的路
首都机场，9月11日下午3点左右，30岁的龙泉迈着大步子来接从老家江西赶来的父亲，看上去一脸自信，像是回到了自己的主场。而父亲龙乐武显得有些局促，话很少，脸上的表情也僵硬。他本该在湖南老家监督自家三层小楼房的施建，房子的第二层前两天刚刚封顶，从房子的设计草图，到砖头瓦片的挑选，他都没让别人插过手。但是这场突然的「父子对话」，把他从小县城的工地带到了北京。
「父子对话」是微信公众号新世相组织的一个线上活动，今年已是第二次。2016年中秋，龙泉被新世相选中，获赠了一张飞回江西老家的机票，和自己的父亲展开了一次深聊，这一切都被拍摄并直播了出来。
2017年9月，「父子对话」第二季启动，龙乐武和龙泉父子俩是新世相和天猫联合拍摄的纪录短片《新团圆》的主角。龙乐武被请到了北京，体验儿子在北京的生活，和儿子提早过一个中秋。拍摄组全程跟拍。显然，刚刚走下飞机的父亲龙乐武还没能适应陌生的环境，也不习惯镜头的跟随。
参加「父子对谈」，龙泉是想逼一逼自己。他早想找机会和父亲打开心扉，却始终开不了这个口。2016年龙泉一次回家，发现父母和周围的亲戚朋友聊的全是18岁以前的他，「龙泉小时候怎么怎么」。他愣了一下，意识到18岁离家之后确实几乎没有和父母在一起的时间。他觉得是时候「更新一下父母对自己的记忆了」。
而镜头的介入既是一种推力也是一种记录。父亲的说服工作是母亲完成的，「大儿子的工作你那么支持，二儿子的工作你怎么能不支持一下？」
三年前，龙泉创立了自己的美食公众号「什么值得吃」，之后他辞掉了原来的工作，注册公司专职运营公号。小学三年级就辍学的龙乐武不懂什么是新媒体，什么又是微信公众号，龙泉也从没有和父亲解释过自己的工作。2016年的「父子对谈」，聊到这个话题，龙乐武带着迟疑说出自己的理解：「你好像是在写杂志吧？你妈妈告诉我，有些人有时候要做广告就来找你，你再合理合法地把广告写进杂志，你的工作是这样的情况吧？」
这次，父亲在北京两天的行程，龙泉做了精心安排。但他心里始终没底。
「我爸他是个控制欲很强的人，希望什么事情都按他想的来，只要他不顺心，我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他还记得父亲上一次来北京的时候，一周内情绪失控了好几次，一次在去雍和宫的路上，当场就和自己发飙，在马路上就让人停车。
9月12日，拍摄第一天早上就差点出了问题。这天的行程原定于9点半开始。在酒店睡了一晚，龙乐武早上7点就起了床，梳洗完毕，吃完早餐，左等右等没等到人。「这些年轻人怎么回事啊？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来？」等到9点，龙乐武的脾气临近发作，「要在我们老家，我八点钟就开始干活了！」拍摄组匆匆赶到后，龙乐武得知他们前一天晚上加班到十二点，态度又软了下来：「我不晓得他们北京的年轻人都早上九、十点上班，晚上这么迟才下班，这生活压力也太大了。」
9点半，朝阳区苹果社区，龙乐武来到了龙泉的公司体验儿子的工作，那天，他们做了月饼测评。「这下我懂了，你们这个什么微信公众号，就像我们以前的《信息时报》对吧？只不过是在手机上嘛！」
龙乐武对儿子现在的工作状态挺满意，「我觉得他比去年有进步了嘛」。2016年龙乐武来北京时，龙泉还没注册公司，也没有自己的团队，只在朋友的公司借了一个工位，独自运营公众号。
2012年北漂前，龙泉和父亲再三拉锯后立下约定，给他两年时间外出闯荡，再决定是否回家继承父亲的工厂。离家那天，单元楼里的电梯正好坏了，龙乐武拉住儿子：「要不今天咱们就不走了吧？」在他眼里，凡事都讲究一个彩头，电梯坏了不是什么好兆头，何况他本来就不想让儿子离开家乡。
龙泉不依，扛着行李箱就下了15层楼梯。上了火车，他才发现自己闪到了腰，一到北京就住进了医院。住院一个多月，龙泉没和家里人提过一句。事情过去好久，才传到龙乐武耳中。
这次龙乐武又问起，在北京这几年龙泉有没有过得不好瞒着家里的时候。龙泉向父亲坦白，一次自己穷到交不起下个月的房租，差点被房东赶出去，好在找到亲戚借了钱，之后也很快还了钱。「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听到这件事，龙乐武有些激动，反复地问「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龙泉解释了一遍又一遍。如果当时父亲知道了，大概又会催他回家。
在北京5年，龙乐武终于不再隔三差五劝儿子回家。一来龙泉在北京的工作生活逐渐稳定，他也慢慢放宽了心，二来龙泉办下了北京户口，他不得不接受了事实。「老婆啊，儿子有了北京户口，以后儿子就不是儿子，是嫁出去的女儿，不会回家了。」他这样告诉龙泉他妈。
下午2:30，从办公室出来，龙泉带父亲到了朝阳大悦城，「我就想让他感受一下我平时都是怎么购物怎么生活的」。
一下车见到大悦城大块的橱窗玻璃、醒目的时尚品牌，龙乐武就直摆手：「这是你们年轻人来的地方，不适合我们这些老年人……」嘴上说着不适合，他还是跟着儿子进了服装店，挑下了一件天蓝色的衬衫。
「1500块钱呢！龙泉给我买的！」说起这件衬衫，龙乐武就咧嘴直笑。
「我爸对于这种物质的礼物，一直都是特别开心的。」龙泉这样形容。
2016年过年前，龙泉打电话回家和母亲说要给家里换个新彩电，龙乐武一听说马上给儿子回了电话：「你要给家里买彩电呀？你要买多大的呀？69寸的还是75寸的？」
龙泉没在意，随口说：「按我们家这个客厅大小，不用买太大的吧？」结果龙乐武马上量了客厅的具体长宽、面积、电视墙到沙发的距离报给儿子。龙泉一下子明白了，买了台75寸的大彩电。龙乐武果然满意，过年家里每来一位客人，就要夸上一遍家里的新彩电，再加上一句「我们龙泉给我们买的」。
在龙乐武眼里，这台彩电有着更深的含义。
龙泉北漂的第一年，拎了好几箱年货回家过年，龙乐武一看挺高兴：「儿子还知道带年货回家，看来这一年他在北京混得挺不错。」结果到了晚上，龙泉他妈偷偷把他拉到一边：「孩子他爸，龙泉今年回家过年都没买新衣服，还是去年的那一套，孩子在外头肯定是受委屈了。」
龙乐武一面让妻子赶紧去给儿子买两套新衣服，一面又暗自心疼：这个孩子就是死要面子，就因为和我立了约，不想让我知道他过得不好，连衣服都买不起了还要买这么多年货回家。
「我最担心的还是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们最多只能在电话里头关心，其他的老爸也保护不了你了。」龙乐武告诉儿子，一想到儿子在北京万一出了问题，身边也没个人商量，下班回家连说句话的人都没有，他就悬着一颗心。
「我不希望你们每次打电话都觉得我在北京生活得很可怜。」龙泉回答父亲。在他看来，这样的担心毫无必要，父亲14岁就辍学打工养活一家老小了，他和哥哥却从小到大生活在父亲的过度保护之下，什么事情父亲都为自己考虑好了也做好了。
因为父亲的期待，过年对龙泉来说成了一件充满压力的事情，最近三年，他每年都会在初二初三就走。一是害怕父母的唠叨，二是觉得「有些矛盾是无法解决的」。2017年过年前，他甚至在回家前去看了心理医生，以求找到和父母沟通更好的方式。
「可怜天下父母心，你让父母不担心孩子，那是不可能的」。龙乐武摇了摇头，「你等到了我这个年纪了自然会理解。」
拍摄第一天晚上，龙泉为父亲定了一家法式西餐厅，鹅肝、大虾、小牛排，是龙泉精心敲定的菜单。这是龙乐武这辈子第一次吃西餐，龙泉一点点给他讲解西餐礼仪，又努力向他解释「西餐不是奢侈的，而是普普通通随时能吃到的」。
吃饭时龙乐武显得挺高兴，出了餐厅他却告诉龙泉自己没吃饱。龙泉只好晚上十点又带父亲出门吃了一碗面。
「我都吃了六十多年（湘菜）了，这个口味现在改不了了。」湘菜重油重辣，龙乐武吃饭无辣不欢，食量又大，就着菜两三碗米饭几口就下了肚。龙泉常劝父亲吃得清淡健康些，吃饭要细嚼慢咽，龙乐武便搬出「改不了了」来搪塞。
龙泉和哥哥龙琦都习惯用「传统」这个词来形容父亲。1950年代出生的龙乐武，有着最传统的饮食习惯，和最传统的教育方式、家族观念。
事实上，龙乐武4岁就离开了湖南老家，跟随父母辗转江西各地，半个多世纪没有踏上过湖南的土地。龙泉生在江西长在江西，别人问起也会下意识脱口而出「我是江西人」。但在龙乐武看来，只有湖南，才是真正的故乡，真正的家。
这次来北京之前，他正在湖南老家盖一幢小楼房。房子打地基前他还特意问了龙泉的意见，想要盖一幢四层小楼房，其中一层给哥哥龙琦，一层给弟弟龙泉，两兄弟以后可以带着妻子孩子住在一起，三世同堂。
2009年，事业蒸蒸日上的龙乐武决定带妻子、两个儿子和大儿媳回湖南老家祭祖。等一进村，他就见到五六个从来没见过面的堂兄堂弟在村口放鞭炮欢迎自己，又按照农村的习俗安排他们到每家吃顿饭。龙乐武回忆，「几十年从来没有见过面，凭什么人家要放爆竹接你？凭什么？不就是凭一个亲情？」
进村后，龙乐武第一件事就是买了鞭炮、纸钱，去给奶奶上坟。到了坟头，他发现奶奶的墓碑上贤孙一栏，刻着他的乳名「武生」。「这下我就掉眼泪了，我在外婆家生的，4岁离开江西，50多年没回去，这个家族还没有把我忘掉。」龙乐武切身感受到了和家乡、家人之间斩不断的纽带。
从这以后，龙乐武就常和湖南的亲戚走动，最后干脆决定盖一栋自己的房子。在龙乐武的观念里，人就要落叶归根，只有在故乡宅基地上建的房子才能叫「家」——「城里他们买的商品房哪能叫家，商品房商品房，住的时候是房子，不住的时候就是商品。」
他指的是龙泉2016年买的学区房。他上次来北京的一大任务就是帮儿子挑房。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么一套户型又小、设施又旧的房子为什么要十几万一平，在江西几千一平的房子都要比这舒服多了。
龙泉却趁父亲不注意偷偷签下了合同。 「我觉得北京就是我的家啊，」归根结底，龙泉对「家」的概念和父亲不同，「这里有我的工作，有我的朋友，有我的追求，我在这里过得很好。」这个家无关乎过去，只关乎现在和未来。他把自己的出租屋收拾得温馨整洁，2016年开始还养了一只柴犬，时常在他的美食公号中露面。
这只「小狗」倒是非常合龙乐武的意，他特意拍了几张照片回家告诉妻子：「龙泉养这个小狗我很支持他，这样他下班回家，还有小狗会冲他摇摇尾巴欢迎他，这样也有一点家的感觉。」
在北京拍摄的第二天，龙泉联系到了中关村附近的一个建筑工地，陪着父亲看一看「北京人是怎么盖房子的」。一进工地，龙乐武话也多了，表情也活络了，没几句就和工地的负责人聊开了，指出他们的钢筋调直机还不够先进，忙着向他展示自己家的产品。
龙泉插不上话，尴尬地站在一边看着兴致勃勃的父亲。龙乐武指指龙泉，说了声：「他啊，就是对这个不感兴趣。」
龙乐武和建筑工地打了一辈子交道。他14岁辍学到镇上手工业联社当学徒养家糊口，下岗后又摆摊修过自行车、小电器，自己研制出自动打气泵、电动砂轮机。1996年，他受家对面建筑工地的启发，发明出一台钢筋调直机，用来拉直打地基所用的钢筋。从那以后他又发明出多台建筑器械，获得了十几项国家发明专利，成立了自己的工厂。
在龙乐武原本的规划中，两个儿子将来势必是要子承父业的。龙乐武常羡慕一个朋友的工厂，大儿子管销售，小儿子管生产，大儿媳管出纳，小儿媳管收入，一家人同心协力，没两年就成了千万富翁，他心想：「我也有两个儿子，条件不比他们家差啊」。
事与愿违，老大龙琦大学毕业后乖乖回到了工厂帮忙，龙泉却不听话，先是出国留学，又要去北京发展。2016年的父子对谈，龙乐武小心翼翼问儿子：「你是不是瞧不起家里这点小企业？」在他眼里，这个工厂虽然不大，却是他的第三个孩子，是他的毕生心血，现在正是工厂用人的时候，「我希望儿子回来，多一个得力的帮手，帮我把工厂做大做好」。
「这个肯定不会，」龙泉加重了语气回答，「我觉得这是一个对你来讲，做得特别了不起的事情。我原来觉得你很厉害，现在也觉得你很厉害。」他也感谢父亲在工厂的努力，让自己和哥哥获得更好的教育机会。但在他看来，这个工厂是父亲的一份事业，父亲应该享受事业而不是为了兄弟俩苦撑着，干不动了就该好好休息，而他自己也有自己的事业。
现在哥哥基本接手了工厂的管理，而父亲开始把全力投入到湖南老家的房子上。龙泉感到欣慰，父亲至少找到了一件想做的事情，而不再死死守着工厂。
大龙泉三岁的龙琦毕业后就在父亲的工厂工作，期间他也尝试过自己创业，但等飞出去以后才发现，创业并不像自己想的那么简单，过去，很多困难压力都是父亲帮自己挡掉了。
龙泉当年执意离开家乡去北京的时候，龙琦是帮着弟弟说话的。他告诉父亲：「你身边已经有一个大儿子帮忙了，二儿子就放手让他去飞吧。」现在兄弟俩走上了两条不同的路，龙琦子承父业，在江西结婚生子，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龙泉则至今单身，在北京漂泊打拼。
龙泉的公众号每次和明星合作，或是上了哪个排行榜，龙琦都会帮弟弟发朋友圈。「说不羡慕他是假的，」龙琦坦白，「但是我自己创业后也知道，他需要承受更多的艰辛。」有了孩子之后，龙琦越来越能体会父亲的感受，也越来越接受自己的选择。
拍摄第二天，下午1:00，龙泉邀请父亲和自己一起看了一集韩剧《请回答1988》，一边看一边给父亲概括剧情。当剧情发展到德善因为只能和姐姐一起过生日而爆发大哭的时候，龙泉突然对父亲说，觉得德善和自己特别像。
「爸你知道吗？我有次想为什么自己这么爱买衣服，后来想明白了，是因为我小时候没有穿过新衣服，只能穿哥哥穿旧的，」龙泉有些哽咽，「好不容易有次三姨给我买了新衣服，还被哥哥抢走了。」
龙泉和哥哥的感情有些微妙。作为家中老二，他始终觉得哥哥分去了父母更多的关心。《请回答1988》是他过去一年里看得最多的韩剧，他看了三遍，哭了三遍。剧中女主角德善也是家中老二，大姐成绩优秀，弟弟乖巧听话，成绩不好又老犯错的德善夹在中间，永远穿不到新衣服，吃不到荷包蛋。龙泉对于德善总是心有戚戚，对于剧中描绘的家庭关系又充满向往。
「我们那个年代有饭吃都很奢侈了，哪里还会管衣服新旧呢？」龙乐武反驳。
「可是年代不一样了，你看这件事我现在都还记得，就说明对我影响很大。」龙泉提高了声音。
2016年一家人去泰国旅行的时候，龙乐武本来只打算带上龙琦的大儿子，龙泉硬要把两个外甥都带上：「要去就两个一起去，他们已经懂事了，弟弟要是去不成，心里会有想法的。」
龙泉还记得小时候父亲总爱拿自己和哥哥比较，哥哥成绩优秀，经常拿奖状回家，被大家夸奖，成绩平平的他只好躲在一边，「可是我没办法啊，我就是不聪明，我反应就是比别人慢啊」。
龙泉的北漂创业，也是为了向父亲证明自己，「我在做的事情，就是为了证明我是一个有用的人，而且很多时候是为了在你面前证明我是一个很有用的人」。
这天晚上，龙泉下厨给父亲做了一顿饭。7：30，父子俩开始了饭桌上的对谈。对彼此的10个提问，是新世相创意部视频编导孙博文准备的，这些问题在父子俩的日常对话中极难出现。
问到「你喜欢多大年纪的我」时，父子俩的答案不约而同，都是龙泉18岁离家之前。
对于龙乐武来说，那时候儿子还小，乖巧懂事，整天陪在自己身边，可以把他保护得好好的；对于龙泉来说，那时候的父母还年轻健壮，在他心中高大得像整片天，可以给他无限安全感。龙泉至今记得，高中住校的时候，一次实在想家，忍不住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他还没开口，电话那头的父亲就说：「你要是想家了，就回来吧。」
而现在，「父亲慢慢缩小了，而我慢慢变大了」。
对话，直接抵达彼此，这几乎是父子之间情感距离最近的一个时刻。新世相「引导」着这个时刻的发生。新世相创意总监田威不讳言，《新团圆》是一部纪录片，也是一支为天猫定制的中秋团圆礼包广告——「用真实故事内容做原生广告植入，水准希望接近《纽约时报》的营销部门T-brand studio 拍摄的视频短片。」
在新世相纪录短片的最后，两代人聚合起来的情绪通过镜头找到了出口。
龙泉记得，从泰国旅行回来一家人分开的时候，母亲就开始抹眼泪，忙着问他国庆还回不回家。他一出机场，也开始掉眼泪，「说实话，真是到了这个年龄，就觉得相处一次少一次了，回不去18岁之前那个状态了」。
现在，提问继续着。龙泉问父亲：「你觉得我是一个好儿子吗？」
「我认为我的两个儿子都是好儿子。」
「那你认为我是一个好父亲吗？」
「我觉得……总体还可以吧。成长到现在，一个是有榜样的作用，第二个是保护了我们，这是父亲要做的。」龙泉想了想，又补充：「但是长大了，确实观念上有一些冲突，不理解、固执。」
「那我到底是个好父亲还是坏父亲？」龙乐武打断了儿子的话。
「总体还可以，不是说了嘛。」
新世相父子对话第一季
《出柜、北漂、剩女……面对这些敏感话题，爸爸们怎么说》
狗仔卡
发表于 2017-9-19 09:23 P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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