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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漫谈] 假装在纽约|愿每一个被丁璇女德毒害的孩子,都能听一听扎克伯格今天的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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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7-2 09:1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源济 于 2017-6-23 10:16 PM 编辑

愿每一个被丁璇女德毒害的孩子,都能听一听扎克伯格今天的演讲 

 2017-05-26 假张 假装在纽约


1、


今天大家都在谈马克·扎克伯格在哈佛毕业典礼上的演讲。


他讲得洋洋洒洒,通篇都是改变世界创造更好世界的英雄豪气,但我印象最深的,反而是开头他提到自己和妻子 Priscilla Chan 相识的情景。


那时他刚刚做了一个恶作剧网站 Facemash。他黑进学校网站盗取同学的照片再上传到自己的网站上,然后请用户给每一张照片投票,是好看还是丑。


这个网站当时在哈佛引起了很大的争议,校方要求约见小扎,他惴惴不安以为自己要被学校开除,他的几个兄弟就给他开了一个告别派对。


结果,就在那个派对上,他在卫生间排队时和 Priscilla Chan 一见钟情。他当时的自我介绍是:


“三天后我就要被学校开除了,所以我们需要尽快开始约会。”


这个故事其实已经在不同的场合听到、看到很多遍了,但是第一次听到扎克伯格亲口说出来,还是觉得很温暖人心。


在大学时代能够遇到自己一生所爱,可遇不可求。成家立业这两件事,扎克伯格都在哈佛完成了最初的萌芽,而那时他还不过20岁出头。只能说他真的是太幸运了。


2、


对于扎克伯格,从个人感情上来说,我其实不太喜欢。至少从他的一些公开做派来说,不难看出他内心的功利和伪善。具体的例子很多,这里就不展开细说了。


他的这个演讲,严格来说也没有特别有新意的地方,至少在他自己以前的演讲里重复过很多次。


每一次他都要念叨的“连接这个世界每一个人”的宏大追求,在我看来不过是他为自己想要实现让 Facebook 进一步统治世界的商业野心所披上的一件华丽外衣而已。


他对于人类命运的关心有多诚恳?谁也不知道。


所以一开始我并不想写扎克伯格的演讲,但是手贱去刷微博,一不小心又点开了前几天已经恶心过我一遍的那个女德演讲视频。


就觉得,还是有必要让更多的人知道,当丁璇站在九江学院的讲台上宣讲女德的时候,扎克伯格在哈佛大学的讲台上讲了些什么。


虽然他讲的那些观念,世界观和人生观,在美国已经是被大众广泛接受的主流观点,但在我们的社会里,还是很稀缺。


3、


扎克伯格这个演讲的主题,是“目标”(purpose)。


但是他说的目标,不只是找一份好工作、赚更多的钱这一类世俗意义上的成功。


他说的目标,其实是使命感,更高、更大:


要意识到你是某一个更宏大图景的一部分;意识到你需要去帮助他人;意识到你的前方有更好的有值得你奋斗的东西。


扎克伯格举了一个例子,约翰·肯尼迪去参观NASA太空中心时遇到一个清洁工拿着扫把。肯尼迪问清洁工,您这是在干嘛呢?清洁工回答说:我在帮忙把人送上月球。


当时的NASA正在肯尼迪的倡导之下研究登月,那个清洁工不觉得自己只是在扫厕所,他相信自己的工作也是确保登月计划成功的一部分。这就是使命感。


扎克伯格随后提到了要树立这种宏大目标、获得使命感的三个途径。


第一,是参与那些有意义的大项目。


每一个时代都有自己的标志性工程,肯尼迪时代是登月,再早一些是胡佛大坝和其他的建设项目。这些标志性的工程定义了一个时代,给整个国家带来了自豪感。


那么今天的时代,所谓的标志性工程又是什么呢?


扎克伯格说,是动员千百万人开始使用太阳能,赶在气候变化毁灭地球之前拯救我们的家园;是汇聚千百万志愿者提供的健康数据和基因组,研究出根除所有疾病的办法;是让世界上的每一个人都能享有接受个性化教育的机会。


每一个有这些想法的人都可能会被误解、被嘲笑、被批评、被人说太疯狂,但是,保持理想主义并没有错。


第二,是重新定义平等,让每一个人都能有追求自己目标的自由。


扎克伯格提到了社会的不公平,自己能够赚几十亿美元,可是同时却还有几百万学生还不起大学贷款。


当初他能够义无反顾地退学创业,但还有很多很多的年轻人,空有创意想法,却因为经济方面的后顾之忧而无法付诸行动。


社会的财富分配不均会让每一个人都受到伤害,所以,有必要建立一个“不用GDP这样的经济指标来衡量发展程度的社会”,社会的进步应该用“有多少人能寻找到自己有意义的角色”来衡量。


所以,要为所有需要帮助的人伸出援手——不光是用钱做慈善,也需要付出自己的时间——这样才可以让每个人都获得追求自己目标的自由。


第三,创建全球性的社区。


每一代的人,对“我们”这个词的定义都不一样。以前“我们”可能指的是一个村庄、一个部落、一个城市、一个国家;而对这一代的人来说,“我们”意味着全世界的每一个人。


这个时代所面临的问题——终结贫困,消除疾病,气候变化——也是全球性的。没有哪个国家能单打独斗应对这些挑战。


国界不再把人和人分开,共同的价值观把不同国家的人连接在了一起。哪个国家都有自由开放与极权孤立和民族主义的对抗,哪个国家都有人在推动信息的自由流动、全球贸易和移民,同时也有人在阻挠这些事。


所以,今天的世界,不再是国与国的争斗,而是思想与思想之间的战争。


而变化,从每一个草根的社区、从我们的身边开始。


以上,就是扎克伯格今天这个演讲的主要内容。当然,大多数并非原话,加进了我自己的理解,但是基本上都忠实他的原意。


4、


扎克伯格的演讲,有鲜明的时代感和未来感,关系人类未来的命运。


我知道,在中文里这些词排列在一起,显得特别可笑,因为我们早就已经不习惯了这样的宏大和高尚的语言风格。


但是,如果我们抛开教育给我们造成的条件反射式的反感,还是得承认这些大词,这些理念,有它们存在的价值和意义。


而在同一个时刻,丁璇在讲什么呢?


她说:男人象征的是天,女人象征的是地,天在上地在下,地永远翻不了天。


她说:女人挨了家暴一定要忍,忍让是大智慧,总挨揍、挨人欺负的人不容易生病。


她说:女人必须从一而终,无论如何都不离婚,不换男人的女人天地鬼神都会敬佩,死后会升天界。


她说:女人不能穿着暴露,这样非常低俗,不仅口舌是非多,还容易失身。


……



我不想接着列举下去了。


丁璇那个演讲视频,长达四个小时,我实在无法忍受,看了一会儿就忙不迭地关上了。


但是仅仅是那一小段,也给我产生了严重的时空错乱和荒谬之感,恍然以为自己还置身在千百年之前。


5、


前天那篇讲台湾同性婚姻的文章里,我提到了观念的重要影响:


台湾的性别平等教育在2000年前后进入校园,今天20岁到29岁之间的年轻人,正好在那之后接受教育,所以有八成的人都支持婚姻平权,因为这是他们从小被教育要相信的价值。


观念带来行动,铸就改变。


再比较一下扎克伯格和丁璇的演讲,想一想美国的年轻人接受的是什么样的观念,而我们国家的年轻人又在被什么样的观念教育——不禁让人感到异常沮丧。


回到开头提到的扎克伯格遇到 Priscilla Chan 的那个场景。


假如今天九江学院有一个十年后将成为扎克伯格——或者马化腾、或者张小龙的男生,在洗手间前对一个一见钟情的女孩子说:三天后我就要被学校开除了,让我们赶紧开始约会吧。


那个女孩子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如果那个女孩子听了丁璇的女德教育,并且深信不疑,她又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不要和我说全中国只有一个丁璇,不要和我说丁璇在微博上和媒体上被许多人嘲笑。


不要忘记了,丁璇被九江学院邀请,她是站在一个高等院校的神圣讲台上、对未来要建设这个国家的人发表那些荒谬的言论。


也不要以为哈佛是世界第一学府,而九江学院不过是中国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地方院校,把他们放在一起比较不太公平。



就像我前面说的,扎克伯格宣讲的观念并没有太多的新意,已经是全美国普遍接受的主流价值观。


而丁璇呢?她的身份是“中国妇女联合基金会传统文化公益讲师”。


媒体还报道说她曾经“受国内各级道德大讲堂、工会、妇联、院校、企业和民办等组织的邀请,巡回演讲几百场”。


邀请丁璇去演讲的,甚至还有中学。


也就是说,丁璇所鼓吹的荒唐观念,虽然不能算是中国社会的主流,但还是有很大的群众基础。


在你看不见的四五线城市,在你看不见的村庄小镇,在你看不见的海岛和边疆,丁璇扭曲的女德又会有多大的市场?


即使是你生活的北京上海广州,情况真有我们想象的那么乐观吗?


别忘了我们国产电视剧里无穷无尽的小三苦妻恶婆婆。就像前两天我那篇写陈冠希的文章里,有一条被赞了1300多次的读者留言所说的:


“美帝的电视剧Sense 8都上升到超越性别种族等等种种人间大爱了,我国的热门电视剧和公众号还在热烈争执着处女膜。”


我不知道听丁璇演讲的那些大学生们是带着什么样的心态和表情,我没有看到他们的脸,但是在四个小时的演讲里,我听到了他们一次次如雷般的掌声。


这是让我感到难过和愤怒的地方。观念一旦从小植入脑袋,长大后就很难再去彻底清洗。


从九江到波士顿,距离有多远?


直线距离大概是12000公里,坐飞机要飞十多个小时。


可是听了扎克伯格的演讲,再听听丁璇的演讲,我开始觉得这两个地方之间,大概横跨着几个世纪。


观念有多远,人心大概就有多远。


所以我真诚地希望,所有听过、认同丁璇演讲的孩子们,都能听一听扎克伯格的演讲,或者别的什么人的演讲,能够开始接触一些不一样的观念,让他们的心也变得宏大宽广。


这样,那些阴暗扭曲的女德,也就不会再有机会生长。


 楼主| 发表于 2017-7-2 09:12 PM | 显示全部楼层

扎克伯格2017哈佛毕业演讲:创建一个所有人都有使命感的世界 

2017-05-26 假装在纽约

美国波士顿时间5月25日下午3点,哈佛大学举办了2017届学生的毕业典礼。Facebook 创始人马克·扎克伯格回到母校,做了毕业典礼演讲。



这名哈佛肄业生被授予了荣誉法学博士学位,他还在今天早上发了个状态:“妈,人家跟你保证过一定会重返学校,拿到学位的!”



这是扎克伯格的妻子在现场。



以下是演讲的全文,翻译来自公众号“硅谷密探”,时间关系我没有做校译。



Faust校长,校监委员会成员们,老师、校友、朋友、自豪的家长们、管理委员会的委员们,以及全世界最伟大学校的毕业生们!


今天和你们待在一起我备感荣幸,因为说实话,你们完成了一个我永远无法办到的成就。等我做完这个演讲,这将是我第一次在哈佛大学完成的某件事。2017的毕业班同学,祝贺你们!


我本不可能是站在这里发表演讲的人,不仅仅因为我是一名辍学生,还因为其实我们是同一代人。我作为学生走在这个校园里,也就是不过十年前的事情。我们学习过同样的知识,同样在EC10课堂上补觉。尽管我们通过不同的方式来到这里,尤其那些来自Quad园区的同学(The Quad以前是Radcliffe College的女生宿舍。Radcliffe从1879至1977年是哈佛的女性学院,1977年汇入哈佛);但今天我想和你们分享的是,我对我们这代人的一些想法,和我们正在合力建设的这个世界。


首先,过去几天令我想起很多美好的回忆。


你们当中多少人还确切记得,当初收到哈佛的录取通知邮件时在做什么?当时我正在玩《文明》游戏,然后我跑下楼,找到我的父亲,不过他的反应很奇怪,居然开始拍摄我打开邮件的过程。那个视频可能看着挺难过吧。但我发誓,被哈佛录取,是最令我父母为我感到骄傲的事情。


你们还记得在哈佛上的第一节课吗?我上的是计算机121,Harry Lewis老师超级棒。当时我要迟到了,于是抓了件T恤就套在身上,结果直到下午才发现我把它前后里外都穿反了,商标都露在前胸。然后我还纳闷怎么没人理我,除了一个人,KX Jin,他没有在意这些。之后,我们开始组队解决难题,现在他负责Facebook很大一块业务。这说明什么?2017的毕业生们,这说明为什么你们应该对别人友善一些。


但是我在哈佛最美好的回忆,是我遇见了Priscilla(扎克伯格妻子)。当时我刚上线一个恶作剧网站Facemash,然后管理委员会表示“要见我”,所有人都认为我要被赶走了。我爸妈来帮我打包行李;我朋友帮我搞了个告别派对。幸运的事情就在这里,Priscilla和她朋友一起,来到了这个Party。我们在Pfoho Belltower的卫生间外排队时遇见了,接下来发生了一件永生难忘的浪漫事件——我说:“我三天后就要被赶出学校了,所以我们需要尽快开始约会。”


事实上,你们所有人都可以使用这个套路。


我没有被开除——我想办法留下来了。Priscilla开始和我约会。你们知道,那部电影(《社交网络》)说的Facemash对创造Facebook好像很重要似的。并非如此。但是没有Facemash的话,我遇不到Priscilla。她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所以从这个角度说,Facemash是我人生中做出的最重要的一样东西。


在这里,我们开始结交一生的挚友,甚至有的以后会成为家人。这是为什么我对这里如此感激的原因。谢谢你,哈佛!


今天我想谈谈目标(Purpose),但是我不是来给你们做一些程序化的宣言,告诉你们如何发现目标的。我们是千禧一代,我们会出于直觉和本能发现目标。相反地,我站在这里要说的,是仅仅发现目标还不够。我们这代人面临的挑战,是创造一个人人都能有使命感的世界。


我最喜欢的一个故事,是约翰·F·肯尼迪访问美国宇航局太空中心时,看到了一个拿着扫帚的看门人。于是他走过去问这人在干什么。看门人回答说:“总统先生,我正在帮助把一个人送往月球。”


目标是我们意识到我们是比自己更大的东西的一部分,是我们被需要的、我们需要更为之努力的东西。目标能创造真正的快乐。


今天,你在这个特别重要的时刻毕业了。当你父母毕业的时候,目标很大程度上来自工作、教会、社群。但是今天,技术和自动化正在代替很多工作,社区成员人数也在下降。许多人感到沮丧,感到自己被隔离开来了,同时也在努力填补空白。


当我走过很多地方的时候,我曾和许多被拘留的、阿片类药物成瘾的孩子们坐在一起,他们告诉我如果他们有事可做,参加课后活动或者有地方可去,他们的人生会变得很不一样。我也遇到过很多工厂的工人,他们没法再从事之前从事的工作了,所以试图找到新的能做的事。


为了保持社会的进步,我们身负挑战——不仅仅是创造新的工作,还要创造新的目标。


我还记得在Kirkland House的小宿舍中创造Facebook的那晚。我和我的朋友KX去了Noch。我记得我告诉他,我很开心能把哈佛的社群连接起来,但是有一天,有人会把整个世界都连接起来。


我完全没有想到这个人会是我们。当时我们还只是大学生,对此还并不了解。所有这些大型技术公司都有资源,我只是认为其中一个大公司会做到这一点。但是,我对这个想法很确信——所有人都想和彼此连接,所以我们一直在朝这个方向努力前进。


我知道你们中的很多人也会有类似的故事。你觉得很多人都在改变世界,然而他们并没有,而你会。


但是,光有目标是不够的。你必须拥有心系他人的目标。


意识到这点非常难。我从来没想过创造一个公司,我想要的是创造影响力。越来越多的人加入我们,我假设他们跟我关心的是同样的东西,所以我从来没解释过我到底希望建立什么。


几年来,一些大公司想要收购我们。我拒绝了。我想知道是否能连接更多的人。我们正在建立第一个新闻流(News Feed),当时我想,如果我们能做到这一点,它可能会改变我们学习世界的方式。


几乎所有人都想让我把公司卖了。没有更高远的使命感,这个创业公司不可能梦想成真。经过激烈的争论后,一位顾问跟我说,如果我不同意出售,我会后悔一辈子。一年左右的时间里,当时的管理层几乎都走了。


这是我在Facebook时最艰难的时刻。我相信我们在做的东西,但是我也感到孤独。更糟糕的是,当时我觉得这是我的错。我在想是不是我错了,一个22岁的小孩,都不知道世界是怎么运转的。


多年以后的今天,我明白了那是因为没有更高的目标。是否创造它取决于我们,所以我们能一起前进。


今天我想谈谈创造一个每个人都有使命感的世界的三种方法:一起做有意义的项目;通过重新定义平等,使每个人都有追求目标的自由;在全世界建立社群。


首先,让我们来说说做有意义的项目。


我们这一代将不得不面对数千万的工作被机器取代的情况,比如自动驾驶。但我们还有很多事能一起去完成。


每一代都有属于自己一代的作品。比如有超过30万人一起努力,让人类登上了月球——包括那个看门的人;数百万志愿者为世界各地的小儿麻痹症患者打疫苗;数以百万计的人为建立胡佛水坝和其他伟大的项目贡献了自己的力量。


做这些项目的使命,并不仅仅是为人们提供工作,而是让我们整个国家感到自豪,我们可以做一些伟大的事情。


现在轮到我们来做一些伟大的事了。我知道,你可能会想:我不知道如何建造大坝,或者如何让一百万人参与到任何事情中来。


但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没有人从一开始就知道如何做,想法并不会在最初就完全成型。只有当你工作时才变得逐渐清晰,你只需要做的就是开始。


如果我必须在开始(Facebook)之前就了解清楚“如何连接人”的想法,那么我就不会启动Facebook了。


或许电影和流行文化会让人觉得被误导,那些想法会出现在一些灵光一闪的时刻,这其实是一个危险的谎言。这让我们感到不满足,因为我们没有了我们自己的(行动),它会阻止那些拥有好想法的人去开始。对了,你知道电影当中还有什么是对创新的误解吗?那就是,没有人会在玻璃上写数学公式。那不是什么事。


其实,理想主义是好事,但你要做好被误解的准备。任何为了更大愿景工作的人可能会被称为疯子,即使你最终获得成功。任何为了复杂问题工作的人都会因为不能全面了解挑战而被指责,即使你不可能事先了解一切。任何抓住主动权先行一步的人都会因为步子太快而受到批评,因为总是有人想让你慢下来。


在我们的社会里,我们并不经常做一些伟大的事,因为我们害怕犯错。如果我们什么都不做,我们就忽视了今天所有的错误。事实上,我们所做的任何事情将来都会有问题。但这不能阻止我们开始。


那我们还在等什么呢? 现在轮到我们这一代人定义“公共事务”的时候了。


在地球摧毁之前,如何阻止气候变化?如何让数百万人愿意参与制造和安装太阳能电池板? 如何治愈所有疾病?如何要求志愿者跟踪他们的健康数据和分享他们的基因组? 今天,我们可能要花上50倍的价格去治疗病人,而不是找到一种治疗方法让人类第一时间无法染上疾病。这并不合理,我们可以解决这个问题。 民主现代化如何让每个人都能在网上投票,以及通过个性化教育让每个人都能学习?


这些成就在我们能力范围内是可以实现的,让我们让每个人在我们社会中发挥其应有的作用来做这些事情。让我们做一些伟大的事情,不仅要创造进步,而是要创造purpose。


所以我们可以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创造一个每人都拥有使命感的世界。


第二件事是,重新定义平等,让每个人都有追求目的的自由。


我们这一代人的父母,很多在整个职业生涯中都有稳定的工作。但是现在,我们这一代人都是企业家,无论我们是刚开始一些项目还是在寻找、或是已经扮演着这个角色。这都很棒,我们的创业文化恰好是导致我们创造如此多进步的原因。


现在,只要在尝试很多新想法的时候,创业文化就会蓬勃发展。 Facebook并不是我做的第一件事,我还做过游戏、聊天系统、学习工具和音乐播放器。我并不孤独, 因为JK罗琳在出版《哈利波特》之前被拒绝了12次,即使碧昂丝也不得不写了数百首歌曲,才有了今天Halo这首歌获得的光环。最大的成功来自于我们享有失败的自由。


然而,今天,财富不均会让每个人都受到伤害。当你没有自由把你的想法变成一个历史性的企业的时候,我们就输了。现在,我们的社会在通往成功的路上有过多的指引,但我们做的不够,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够轻易得分(获得成功)。


 面对现实吧,我们的社会体系是有问题的,当我能够离开哈佛并在10年内赚取数十亿美元的时候,还有数百万学生无法偿还贷款,更不用说开始创业。


看,我认识很多企业家,然而我并不知道是否有一个人是因为没有足够的钱而放弃创业。但是我知道很多人不敢追求梦想,因为一旦他们失败,并没有很好的缓冲(承托住)。


我们都知道,想要成功,光凭一个好想法,或者一个好的工作态度,是远远不够的。幸运也是成功很重要的因素。如果当初,我无法花时间编写代码,而是必须勤工俭学补贴家用,如果我无法承受“万一Facebook不能成功”这一假设,我今天都不会站在这里。诚实地想一想,我们都知道,(能够有今天)自己是多么的幸运。


每一代人的成长都扩大了平等的定义。前几代人争取投票权和民权,于是他们争取到了有新政和大社会。现在到了我们为这一代人定义新的社会契约的时候了。


我们应该有一个不仅仅凭借GDP这样的经济指标来衡量进步的社会,而是一个每个人都可以找到自己的存在意义和角色的社会。我们应该探索像“普遍基本收入”这样的观念,让每一个人都有机会尝试新事物。每个人都有可能换很多工作,这就要求我们得建立人人都负担得起的儿童托管保育机构和不约束于就职单位的医疗保健,这样让人可以无负担地去上班。人人都会犯错,所以我们需要一个更少污蔑与束缚的社会。随着技术的不断变化,我们要更多地关注继续教育,活到老,学到老。


是的,赋予每个人追求目标的自由,这并不是免费的。像我这样的人应当为此付费。在你们之中,许多人都会做得很好,当然,你们也有义务去做好。


这也是为什么当初 Priscilla 和我启动了Chan Zuckerberg Initiative,并承诺要我们的财富去促进机会平等。这些是我们这代人的价值。”要不要这样做”从来都不是问题,唯一的问题是“什么时候去做”。


千禧一代已经是历史上最慈善的一代人之一了。千禧一代的美国人在一年中,平均四个人里就有三个人会捐款,平均十个人里就有七个人会为慈善募捐。 


但这也不仅限于金钱。你也可以奉献你的时间。我在这里向你保证,如果你可以每一两周要花一个小时(去奉献和帮助),就会有一个人因此获得帮助,甚至实现他们以前不可能实现的目标。


或许你觉得这太花时间了。我曾经也这么认为。当Priscilla毕业于哈佛后,她成了一名老师,在她和我一起投身教育行业之前,她告诉我,我需要去教授一门课。我抱怨道:“好吧,可是我很忙啊,我得经营Facebook啊。”但是她坚持让我去教课,所以我就在当地的男童女童俱乐部教授了一门关于创业精神的中学课程。


我教他们在产品开发和市场营销中应当吸取的教训,从他们身上,我学到了当自己的种族受到社会关注、或有家庭成员身陷囹圄时的感受。 我向他们分享了我读书时的故事,他们分享了对走进大学深造的渴望。 五年来,我每个月都会和这些孩子一起共进一次晚餐。其中有一个孩子,为我与Priscilla的第一个宝宝在出生前,举办了宝宝洗礼派对。明年,这些孩子们都要上大学了,是的,他们每一个都要上大学了,而且他们都将骄傲地成为自己家族里第一名大学生。


花一点时间,去帮助其他人,这是我们每个人都可以做到的。让我们通过此举,让每个人都有实现人生目标的自由——不仅因为这样做是正确的,更是因为当人们可以把梦想变为伟大的现实时,我们每个人都会变得更好。


“目标”不仅来自于工作。去实现“让每个人都有活的有目标”的第三种方式是建立社区。 而当我们这一代人说“每个人”的时候,我们指的是——世界上的每一个人。


来做一个调查:你们有多少来自美国之外其他国家?你们中有多少人是他们的朋友?看到了吗?我们出生于一个互联的世界。


在最近一项调查中,世界各地的80后90后被要求选择自己认同的身份,最流行的答案不是国籍,宗教或种族,它是“世界公民”。


这是一个标志性的事件。


每一代人都扩大了我们认同的“自己人”。对我们来说,它现在涵盖了整个世界。


回顾历史,历史的车轮总是青睐于更大基数的集体 - 从部落到城市到国家 - 来实现我们不能单独做的事情。


我们认为现在最大的机会是全球性的 - 我们可以成为终结贫穷和结束疾病的一代人。但同时我们也意识到我们面临的巨大挑战也需要全球性的协作 - 没有一个国家可以单独应对气候变化或预防全球大瘟疫。要想取得进步不能靠单个城市或国家,更是要团结全球社会。


但我们生活在一个不稳定的时期。有人被全球化所抛弃。如果我们对我们自己的生活感到困扰,那么很难在别的地方照顾别人,因为有内在的压力。


这是我们时代的斗争。有支持自由,开放和反对威权主义,孤立主义和民族主义势力的力量。有支持知识流动,贸易和移民。这不是一场国家之间的斗争,而是一场思想的斗争。每个国家的人们都有支持和反馈全球化的人。


这不会在联合国决定。这将在每个地区发生,当我们足够的感觉到我们自己的使命和稳定感,我们可以开始关心其他人。最好的办法是开始建立当地的社群。


我们都从我们的社群中获得意义。无论我们的社群是邻里社区还是运动小组,教堂或音乐团体。他们给我们归属感,我们属于的群体的一部分,我们不是一个人;社群给了我们扩大我们的视野的力量。


这就是为什么这几十年来各类团体的会员人数下降了四分之一的事实是多么需要引起注意!现在很多人都需要在别的地方寻找生活的使命。


但是,我知道我们可以重建我们的社群,因为你们中许多人已经开始行动了。


我遇到了今天毕业的Agnes Igoye,(对现场说,你在哪里,Agnes?)她在乌干达的冲突地区度过童年时期,现在她在训练数以千计的执法人员来保持社区的安全。


我遇到Kayla和Niha,也是今天毕业,他们发起了一个非营利组织,将患有疾病的人与社区内愿意帮助他们的人联系起来。


我遇到了David Razu Aznar,今天从肯尼迪政治学院毕业(对现场说,David站起来)。 


他是前墨西哥市的议员,他成功领导了一场运动,使墨西哥城成为第一个通过婚姻平等法案的拉丁美洲城市,甚至比旧金山还早。


这也是我自己的故事。一个宅在宿舍的学生,一次连接了一个社群,然后始终维护它,直到有一天我们连接了整个世界。


改变源于身边。甚至全球性的改变也是源自微小的事物 —— 和我们一样的人。在我们这一代,我们的努力能否连接更多人和事,能否把握我们最大的机遇,都归结于这一点 —— 你是否有能力搭建社群并且创造一个所有人都能有使命感的世界。


2017届的校友们,你们毕业于一个无比需求使命感的世界。而怎么创造它由你自己决定。

那么现在,你可能在想:我真的能做到吗?


还记得我前面提到的我在Boys and Girls Club教授的课程吗?有一天下课后,我正和他们谈论大学,其中一个顶尖的学生举手说道他并不确定他是否可以上大学因为他是没有身份的。他完全不知道,大学会不会批准他入学!


去年,在他过生日的时候,我带他去吃早餐。我想送给他一个礼物,所以我问他想要什么,然后他开始谈论他看到的正在挣扎于进入大学的学生,“你知道的,我其实就想要一本关于社会正义的书。”


我被震撼了。这本该是个完全可以愤世嫉俗的年轻人。他不知道他所称之为家乡的,他唯一知道的国家,是否会拒绝他上大学的梦想。但他自己并不觉得遗憾。他甚至都没有想到自己。他有更宏大的使命感,他想要带着大家一起前进。


由于现在所处的情况,我并不能说出他的名字,因为我不想把他置身于危险之中。但是,如果一个不知道自己未来会怎样的高中生都能为推动世界做出自己的贡献,那么我们也理应对这个世界做出我们的贡献。


在你们最后一次走出这些校门之前,当我们坐在这纪念教堂前的时候,我想起了一段祈祷,Mi Shebeirach,每当我面对挑战时我都会说的,每当我把女儿放进婴儿床里想象着她的未来都会唱到的:


"May the source of strength, who blessed the ones before us, help us *find the courage* to make our lives a blessing."


我希望你们也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勇气,使你们的生命成为一个祝福。


恭喜你们,2017届的同学们!祝你们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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