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色》：我的牌友邓小平

源济

我的牌友邓小平
搜狐图片  2014-8-15

邓小平钟爱桥牌，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邓小平牌技如何，牌友是谁？众人却知之甚少。中共中央前总书记胡耀邦、全国人大常委会前委员长万里，中央书记处前书记丁关根、中央宣传部前副部长王大明、人大常委会前秘书长王汉斌、“棋圣”聂卫平等人都是邓小平常年的牌友。本报道综合了邓小平生前部分“牌友”的深情回忆文章，为读者还原一个真实的“桥牌迷”邓小平。(为保持回忆者对邓小平的原话，本文直接引用部分称谓未做改动——编者注)图为1987年除夕，人民大会堂，邓小平在桥牌赛中与著名围棋国手聂卫平对手，中为邓小平女儿邓楠。




桥牌是一项高级扑克游戏，现在已经成为风靡世界的体育运动。据邓小平牌友，中央宣传部前副部长王大明回忆“小平同志是什么时候学会打桥牌的，他从来没有讲过……听说是1952年他担任中共中央西南局第一书记的时候，在四川内江遇到一位朋友教会了他打桥牌……”大概从那时候开始，桥牌成为邓小平一生的爱好。邓小平打牌守得紧，攻得狠，打得稳，无论领先还是落后，都很有风度。他还喜欢险中求胜。但他把打牌和工作分得很清楚。打牌就是打牌，不谈工作，也不谈国事、家事。图为邓小平与胡耀邦一起打桥牌。




邓小平非常喜爱打桥牌，尤其是在晚年，他把打桥牌当成向自己智力、体力挑战的手段。曾有不少人上过邓小平的牌桌，著名围棋九段国手、“棋圣”，聂卫平就是其中的一位。
“老爷子（聂卫平对邓小平尊称）把打桥牌当成对大脑的调节，他常说：‘我能游泳，说明我身体还行；我能打桥牌呢，说明我脑子还行。’做他的对手，想赢他，实在是很困难的，也可以说，你根本打不过他……记得有一次，我和老爷子搭档，对手是万里和原友谊医院院长诸寿和。那次他们输得特别惨。我实在是不忍心了，就故意‘放了点水’，也就是现在人们常说的‘假球’。有一副牌我宕了6个，6个是宕得太多了。当时老爷子指着我，对别人说：‘他创了世界纪录了’事后，老爷子有一次见到我爱人，又专门对她说：聂卫平的围棋是九段，桥牌可不是九段。”图为1986年9月，邓小平同围棋国手聂卫平在桥牌桌上较量。




中央宣传部前副部长王大明回忆“文革后打牌的时间一般还是星期三、星期六、星期日，开始的时间也差不多，星期三、星期六是晚上7点，星期日是下午3点，结束的时间要比“文化大革命”前早一点，一般是到凌晨1点，稍微早一点结束，也得过了12点……小平同志在牌桌上话不多，表情也少。但是，一旦牌打得非常得意时，或者大家在一起聊天聊到有意思的话题时，他往往会笑，表情非常丰富。”图为邓小平打桥牌表情（拼版图片）。




小平同志对改革开放以后中国桥牌运动的恢复和推广普及贡献很大。“文化大革命”中，桥牌被当成资产阶级娱乐方式遭到禁止。1978年7月，北京的几位桥牌元老周家骝、裘宗沪和郑雪莱曾联名给小平同志写了一封信，希望在中国开展桥牌运动。小平同志很快就作出批示:“请体委考虑。”之后，桥牌运动才在中国重新开展起来。在小平同志的关怀下，1979年，国家体委主办了第一次全国性的桥牌比赛。1980年中国桥牌协会成立，并加入了世界桥牌联合会。1987年，在小平同志的大力支持下，桥牌被列为第六届全国运动会的比赛项目。图为正在打牌的邓小平。




图为牌桌上的邓小平。痴迷桥牌的邓小平不仅创立了中国的桥牌运动，还对自己的后代影响颇深。邓小平唯一的嫡孙邓卓棣后来接受采访，当被问及爷爷对他最大的影响时，他说“应该是桥牌吧……小时候总看爷爷打桥牌，自己却没跟爷爷打过，真的非常遗憾。”王大明也称，邓小平退休后，有更多的时间打牌，牌桌上的气氛异常轻松。他的孙子、孙女还时不时过来亲他一下。气氛非常热烈。




图为1984年，邓小平在北京中南海打桥牌。




邓小平爱打牌的形象甚至还被画成了漫画，上了中央媒体：1986年8月15日，《解放日报》第四版登出了一期《上海漫画大赛展选刊》，共登出了15张漫画，其中就有一幅名为《中国牌》的邓小平漫画像。作者张卫平画下了邓小平打桥牌时的形象，他手中的牌写着“中国式现代化”。图为1986年邓小平漫画《中国牌》。




王大明接受采访时说“从1984年开始，中国桥牌协会曾经专门为小平同志设立了一个名叫“健康与运筹杯”的老同志桥牌赛，小平同志挺愿意参加的。比赛是“复式赛”，每队上场的是四个人，规定这四个人的年龄加在一块必须够二百岁，四个人当中还必须得有领导干部……小平同志对比赛挺认真，‘健康与运筹杯’一共举办了十届，我们拿了九次冠军。有一次是胡耀邦他们拿了冠军，我们是亚军，小平同志挺不服气的，不过那一次确实是我们没有打好。冠军奖杯是流动的，哪个队拿了冠军就放在哪个队。我们拿了冠军，就把奖杯搁在小平同志屋里头，他是很高兴的。小平同志逝世以后，这项比赛就停办了。”图为1992年1月2日，邓小平同志参加第九届“运筹与健康”老同志桥牌赛。邓小平被授予“桥牌大师”称号。




1988年，邓小平接受中国桥牌协会的聘请，担任荣誉主席，万里则担任名誉主席，荣高棠是主席。邓小平曾说过：桥牌如同音乐一样，是一种世界语言，理应成为中国同世界各国人民之间相互交流、理解和友谊的桥梁。他和世界桥牌皇后、美籍华人杨小燕打桥牌的故事广为流传，已成为一段佳话。 1988年在人民大会堂，荣高棠代表中国桥牌协会向邓小平颁发中国桥牌协会荣誉主席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