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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讯网 2017-03-28
2017年 第6期 | 总130期
摄影:肖诗白 本期编辑:王明月
大兴安岭禁伐,森林人的迷惘与希望
我国最北部有着全国最大的集中连片的明亮针叶原始林,大兴安岭在这里绵延不绝。广袤而丰盛的森林养育了居住在这里的人——300多年前即迁徙至此的使鹿部鄂温克猎人、半个世纪以前林业开发以来居住在此的新中国建设者。随着大兴安岭全面禁伐,这里进入了休养生息的时代。森林人们将带着迷惘与希望,继续探索与森林相处的平衡之道。
我国最北部有着全国最大的集中连片的明亮针叶原始林,大兴安岭在这里绵延不绝。“兴安”是满语,意为“极寒的地方”;“岭”即满语“阿林”,其意为山。今内蒙古额尔古纳河右岸,广袤而丰盛的森林不仅孕育了各种珍贵的动植物,也养育了居住在这里的人——300多年前即迁徙至此的使鹿部鄂温克猎人、半个世纪以前林业开发以来居住在此的新中国建设者。随着大兴安岭全面禁伐,这里进入了休养生息的时代,生活在这里的原住民和新住民们,也面临着生活方式的再次改变。本组照片拍摄于2016年9月。图为内蒙古白鹿岛激流河畔秋意正浓。整片森林绵延不绝,呈现出丰富的层次和色彩。摄影:肖诗白
1954年,国务院批准了内蒙古大兴安岭林区开发计划,大量转业官兵和大批支边青年支援林区开发建设,这里在60年代已成为我国举足轻重的森林工业基地。但随着森林可采伐资源的日渐枯竭,2015年4月1日起,大小兴安岭、长白山林区的天然林全部停伐,半个世纪以来的木头财政在多次衰减之后进入了尾声。自1998年天保工程实施以来,伐木人开始逐渐转型,森林保护和生态转型成了现在林区人最关注的未来方向。图为内蒙古根河源湿地公园内大兴安岭国有林区全面停伐纪念碑。
内蒙古根河通往满归的铁路。穿越森林的铁路历史也是近代森林的砍伐史,作为森工配套产物,铁路与森林的命运息息相关。随着森林的变迁,铁路沿线的风景和人们的生活也在随之改变。
在内蒙古根河源湿地公园内的大兴安岭停伐纪念点,一个改做生态旅游的职工正在查看摆放的废弃木材运输拖拉机。根河以林业建市,现在面临着林业改革,许多人在等待政策的改变,市里人口减少,这也是整个东北林区的缩影。
根河市的木材堆场内空空如也。一个月之前,这里还堆放着不少全面停伐以来留下的老木材。附近的居民说自去年4月1日以来,堆放的老木材很快消耗殆尽。修建房屋的木材如今需要从俄罗斯进口了。
附近的居民在整理和运送停伐之前留下的木材。现在这一批用于冬天取暖的木材,很快也要用完了。
乌力库玛森林管护站的工作人员张哥在讲解工作。林业工人逐渐转型后,有的负责森林管护,有的则转型生态旅游。以前工资就靠砍伐林子,伐木主要以计件为主,在山上还有个“三补”,山下工作就没有这笔钱。转型护林之后就按工龄,工作年限长就多点收入。
森林管护员站在海拔1500米的奥克里堆山顶的小房子前。奥克里堆山被当地人称为大雪山,也有着内蒙古“富士山”的称号。山顶常年烈风不断,气温极低,冬季能达到零下五六十度。每年四月到十月,森林管护员驻扎在山上的小房子里,他们的工作是随时关注森林火情。这里条件艰苦,取水是从半山的一个泡子里,所有物资需要人力从山下背上来。
随着规模宏大的天保工程多年实施,我国最北部的大兴安岭再度成为保护生活在兴安岭地区的原住民与新住民的天然生态屏障。老猎民们还在怀念半个世纪以前多得打不完的罕达犴、飞龙、狍子,因木材而聚集的人们谈论着森工的衰退和生态转型。图为根河市阿龙山镇的孩子们骑着摩托车玩耍。阿龙山镇地处大兴安岭腹地,随着林业改革和转型,许多龙山人已经外出谋生,所剩不多的孩子跟着剩下的林场职工或爷爷奶奶在这里度过童年时代。森工不再是热门产业,这里也没有好的高中,有些孩子去了呼伦贝尔的牙克石读书,其他许多孩子到了十七八岁也会外出读书或打工。
18世纪,来自贝加尔湖流域的“使鹿部”鄂温克人迁徙到了额尔古纳河右岸的大兴安岭,成为这片森林的居民,他们和这片森林有最深厚的血缘关系。新中国成立后二十多年,森林资源的过量采伐让驯鹿赖以生存的苔藓资源迅速减少,脆弱的林间自然牧养驯鹿产业雪上加霜。图为在根河市敖鲁古雅乡骑车的老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