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孙合谋四大悬念

源济

贾孙合谋四大悬念 

2017-01-18 刘诗洋 傅林林 界面

“有人解读成梦想和勇气，有人解读成无知和贪婪。留给时间来检验吧。”

茨威格说：将人生投于赌博的赌徒，当他们胆敢妄为的时候，对自己的力量有充分的自信，并且认为大胆的冒险是唯一的形式。而德莱塞说过，真实是人生的命脉，是一切价值的根基。

孙宏斌投资贾跃亭，很难讲是两个赌徒之间的一场对决，目前看，更像是两个赌徒的一场“合谋”。

明面上的交易，是孙宏斌控制的公司入股乐视网、乐视影业和乐视致新，但是对他来说，既然搭上了贾跃亭和乐视，也就意味着有了往乐视的其他资产延伸的便利，比如乐视的土地——乐视汽车何时量产不重要，只要地方政府肯买账大手笔批地。依靠像影业、汽车这样板块拥有的资源，孙宏斌将很快搭上“特色小镇”这班政策快车。

浙江湖州的莫干山国家经济开发区，有一个乐视超级汽车工厂园区，内将涵盖智能互联网电动汽车先进制造、生态展示、观光体验等，整个项目的总投资达到200亿元人民币。按照项目规划，乐视超级汽车生态体验园区第一阶段工厂的占地面积约4300亩。

可以想见，不久以后，类似这样的项目可以源源不断进入融创的土地储备。根据《住房城乡建设部国家发展改革委财政部关于开展特色小镇培育工作的通知》，到2020年，中国将培育1000个左右休闲旅游、商贸物流、现代制造、教育科技、传统文化等特色小镇。

又或者，是地方政府出钱一起赌一个乔布斯，孙宏斌陪跑。

在2016年的“中国企业领袖年会”闭幕式上，山西省政府副省长王一新曾力挺陷入资金链困境的贾跃亭，“在这里，我想跟跃亭说的就是两个字，挺住！”这可能不仅只是一句鼓励，背后或许有直接或间接真金白银的支持。

诚然，从目前外界掌握的公开信息来看，这笔交易对孙宏斌来说很合理。通过低价购买老股，同时认购部分新股的方式，融创便涉及了乐视的乐视网、乐视致新、乐视影业三大核心资产。孙宏斌一再表示自己并没有定价，价格都是贾跃亭定的，果真如此的话，从交易的定价看（贾跃亭融到150亿元但卖价令上一轮定增股东心塞），贾跃亭应该是做了让步。

另外，对于融创来说，这是其首次进入房地产之外的领域，孙宏斌也表示，“入股乐视并不会影响到融创未来的业务”，同时，融创也在寻找5到10年之后能够与房地产同等量级的市场，乐视便是其“大娱乐”战略中的一部分。未来，融创能够与乐视共同打造智能家居、智能社区。

但掰开来看，交易本身还是给观众留下了诸多悬念。

界面新闻采访了多位熟悉乐视的业内人士，大多数人表示“不理解乐视的模式，不懂孙宏斌为什么投资”。对于乐视的业务板块，遭质疑最多的则集中在汽车。这个交易是个很牛的腾挪，但离救活汽车业务还差得远。“没有人明白。有人解读成梦想和勇气，有人解读成无知和贪婪。留给时间来检验吧。”

一、孙宏斌将来会不会控股乐视？

孙宏斌仍旧热爱做那个白衣骑士，只不过现在他已经换了一套打法，速度是他的追求。

在乐视融创的媒体发布会上，孙宏斌称：“我现在最值钱的是时间。”

当年与绿城、佳兆业的收购谈判，都持续了近半年的时间，收购雨润的谈判也超过4个月，与这几次大规模的并购相比，此次入股乐视仅花了1个月时间，速度着实惊人。

在2016年，孙宏斌陆续接触了160多个项目，如果无法提升并购效率，是无法达到如此数量的。

实际上，孙宏斌还是觉得现在的收购效率不高，在1月15日的投资人会议上，他表示：“我本来不想增持股份，但是，如果我的持股比例达不到50%，我们的收购效率就太慢了，每次并购股东会都有点受不了，时间太长了，还是要提高收购效率。”

而当年几宗失败的并购案，融创多是希望全盘吃下或者完全控制收购标的，但是这样的收购会增加失败的风险。而如今，融创多采取先进行部分的股权收购，或者收购部分项目，然后再进行追加投资。

先入局，再布控，融创以此来防止还没开始就失败的宿命。那么，未来融创还会继续增持乐视吗？

在投资人会议上，孙宏斌顾左右而言他，不过融创有乐视股份的优先购买权。

在乐视公告的条款中，贾跃亭承诺，将于2017年12月31日之前完成乐视影业全部股权注入乐视网一事。将促使乐视致新于2019年12月31日之前完成向证监会备案，并于2020年9月30日之前将乐视致新的非乐视网持股（即包括融创的持股）注入乐视网。

这被认为是融创继续增持乐视的铺垫，而贾跃亭是否能够允许孙宏斌进一步控制，未来，影视和电视业务或许会成为二者争夺的战场。

二、孙宏斌能管住贾跃亭吗？

孙宏斌对贾跃亭显得太过放心了，在媒体发布会上，孙宏斌表示：“我只是买了乐视的股票，其他的事情我不会去管，我相信老贾。”

孙宏斌真的甘愿当甩手的“二掌柜”吗？

在16日的投资人电话会议上，孙宏斌表达了另一种观点：“在乐视的各个公司之间，我们需要解决治理结构的问题，谁该管什么不该管什么，而且上市公司都是占别的板块便宜，比如占电视58.5亿元便宜，老贾和姐姐过去卖老股的钱也是无息借给上市公司。在这方面我们有董事和监事，会看管的很严，根据现在的安排，我们是有否决权的。”

对此，融创中国执行董事兼行政总裁汪孟德也表示：“我们这次是用一个VIE结构（协议控制），融创还是锁定管理权和收益的。”

根据融创的协议要求，贾跃亭一年内必须降低质押率到50％以下，且持续50％以下，贾跃亭收到的融创第一笔30亿元必须利用于解除质押，此过程必须由融创监督。同时乐视还修改了《公司章程》。

1月14日乐视网发布了《对外担保管理办法》的公告，其中的多个条款都能体现对乐视的控制。

该公告规定：“公司对外提供担保必须经公司出席董事会会议的三分之二以上董事签署同意，或者经股东大会批准；公司以自有资产为公司自身债务提供抵押、质押等担保的，除本办法第九条规定的须提交股东大会审议通过的担保之外的其他对外担保事项，应经公司出席董事会会议的三分之二以上董事签署同意。”

孙宏斌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

乐视的关联交易、过长的产品线以及烧钱的业务板块，让外界对其产生了不少质疑。最新一轮融资的资金使用很重要，如被用于填补各业务部门的窟窿，那么乐视危机只是暂时缓和。

孙宏斌将希望寄托在贾跃亭的改变上，可是贾跃亭能够改变吗？时间又得等多久？

三、贾跃亭真是“稀缺性”标的？

仅用了一个月时间就入股争议缠身的乐视，很难说孙宏斌不是在赌乐视的前途，毕竟在A股市场上，可供其选择的标的还有很多。

在这方面，恒大近期在A股市场的一系列投资并购有类比意义。

去年9月底，恒大人寿买入4.95%股票成为梅雁吉祥的第一大股东，然而，在梅雁吉祥发布公告后不久，恒大人寿就将持有的9亿股公司股票已被全部减持。第二天，受恒大人寿清仓消息的影响，梅雁吉祥股价刚一开盘就出现断崖式下跌，最终以跌停收盘，而恒大则在一个月时间就坐收33%的收益。

恒大稳准狠的手法还不止这一次，2016年11月3日，栋梁新材发布公告称，公司三季度报告前十名股东中恒大人寿通过旗下账户传统组合A和万能组合B合计持有栋梁新材股票11780926股，占总股本的4.95%。截至10月31日，恒大人寿通过旗下账户传统组合A和万能组合B合计持有栋梁新材股票1547926股，占公司总股本的0.65%，恒大人寿已退出公司前十大股东。

这意味着恒大人寿抛售了栋梁新材4.3%的股份。

另外，有业内人士粗略计算，恒大买入廊坊发展前后共耗资15.15亿元。以10月28日收盘价29.18元/股来简单计算，截至11月，恒大通过廊坊发展实现突破7亿元浮盈。

此外，恒大今年还出手恒大淘宝7500万股，赚进37.5亿元。

以此形成的恒大人寿与中国恒大为主要平台的“恒大系”在A股游动，前者偏向于快进快出获取短期盈利，后者或意在长期投资，与地产主业形成协同效应。虽然恒大人寿的委托股票投资业务被保监会暂停，但是，这也说明在广阔的资本市场，还是存在较好的收购标的，并且只要操作得当，仍旧能够得到不错的回报。

目前看来，让孙宏斌一下子看对眼的，是贾跃亭的“稀缺性”。孙宏斌在媒体发布会上也提到，与贾跃亭聊完后就有投资的冲动，但这种冲动会不会带来惩罚？

四、贾孙合谋的背后还有谁？

在房地产行业急速扩张的孙宏斌与近两年大量铺开业务的贾跃亭，都有着赌徒的特征，而两个赌徒间的合力背后或许有着更大的局。

在此次乐视的融资中，除了融创外，另外两家超过16亿元的投资来自乐然投资和和华夏人寿两家公司。

界面新闻记者查询到，乐然投资背后的股东分别是：临汾市投资集团有限公司、乐视控股（北京）有限公司、乐视投资管理（宁波）有限公司、深圳英大资本管理有限公司。

临汾市投资集团有限公司是临汾市财政局的全资子公司，不仅如此，这家企业背后还投资着临汾市土地储备整理开发有限公司以及多家涉及房地产、城建的公司，土地对于孙宏斌和贾跃亭的未来，都是不可或缺的供血资源。

孙宏斌在1月16日的投资者会议上表示：“未来可能进入特色小镇领域，可以让乐视去拿地持有，他们有概念批地便宜。”

贾跃亭在去年8月乐视汽车杭州发布会上表示：“乐视的莫干山项目将建设全球首个汽车生态小镇。”该项目位于中国浙江省湖州市德清莫干山国家经济开发区，整个项目的总投资达到200亿元。按照项目规划，乐视超级汽车生态体验园区第一阶段工厂的占地面积约4300亩，一期工程的整车生产能力将达到每年20万辆；二期计划于一期投产后两年内开工建设。

同为晋商的孙贾，互相支持，似乎是自然的。而英大资本是英大基金管理有限公司的全资控股企业，该公司背后的股东分别是英大国际信托、中国交通建设、航天科工，实际出资人其实是国家电网。

多重背景的资本入局，让本次乐视融资增添了颇多的神秘色彩，未来双方或许有更多交易浮现出来。

源济

孙宏斌与贾跃亭：两个男人的狂奔 | 拆哪儿 

2017-01-17 拆姐 拆哪儿

这两天，有两个男人的出双入对，刷了太多头条。贾跃亭与孙宏斌，乐视与融创，意外指数百分百，震动大半个商界的跨界握手。

媒体人关注故事，孙宏斌成为绝对的主角；投资者关注数字，贾跃亭和他的高管们成为被问题淹没的对象。在拆姐这里，故事与数字具备同等价值，它们共同组成了牵手的逻辑。你值得拥有这篇文章。

一

37天前，北京，经由央企葛洲坝地产董事长何金钢牵线，贾跃亭带着世茂工三项目来见一个人，一个山西同乡。

目的很简单：把这个项目卖了，就可以套现30亿。乐视很缺钱。

乐视的资金饥渴不是一天两天了。拆姐以前写过，乐视不光有PPT，还有地。世茂工三项目是乐视半年前从世茂手中收购得来。30亿不算多，但对贾跃亭而言，已经足够解渴。

但贾跃亭没想到的是，对面那个赴约的男人，却带来了一个150亿的大礼包。惊喜来自于孙宏斌，融创中国董事会主席，中国房地产行业最有故事的男人。

虽然同为山西人，但这是他们第一次正式见面。然后一谈就是七个小时。期间还去“喝大酒”，喝完继续谈。53岁的孙宏斌，望着43岁的贾跃亭，满满都是自己43岁时的影子。

孙宏斌在贾跃亭这个年纪，失去了顺驰，那个他用十年时间打造的、几乎要赶超万科的房地产公司。

十年前，困顿中的孙宏斌，如果有人拉他一把，而不是像路劲那样趁火打劫，那么整个地产圈又将是另外一番格局。可惜没有如果。

因资金链断裂而毁掉一个人，只在一瞬。但如果重头再来，则可能需要五年，十年，甚至更长。孙宏斌不可能不明白这一点。抛却数字背后的商业逻辑，这些背景，是他投资乐视的情怀逻辑。

在顺驰折戟后，孙宏斌用另一个十年东山再起，把融创做到上市，做到1500亿，目前排名全国第七。今年目标2100亿，而这绝对不是终点。

因为具备造血能力，目前孙宏斌手头资金富余。而乐视，按孙宏斌的说法，是什么都有了，只差钱。融创150亿进入乐视网、乐视超级电视以及乐视影业，一下子解决了乐视除汽车、手机以外所有关于钱的问题。贾跃亭大大纾困。

孙宏斌曾对乐视一位高管坦白，如果这次不投乐视，以后乐视不好了，他会难受，觉得就差那么一点钱，不该如此。如果乐视最后变好了，他也会难受，觉得不该错失这样一个不错的投资机会。

150亿，对孙宏斌而言，也就两块地的价格。但造成的响动，却是两块地所不能及的。

二

当然，150亿也并非小数目。孙宏斌需要对董事会和股东负责。

孙宏斌的方式很特别。融创式的尽调，业界闻名。拆姐以前也做尽调，所以跟孙宏斌没少打交道。有时候是合作对象，有时候又是竞争对手。并购圈的人都知道，作为对手的融创是多么可怕。

其他企业做尽调，一般都是一个技术型团队出马，顶多一个副总裁带队。而融创不同，直接是老板带人扑上来。在气势上，就赢了一筹。

亲力亲为的孙宏斌，像手术刀一样把标的解剖了个精光。他的每一个决定，都来自于自己的所见所得。其他企业的尽调团队在向老板汇报的时候，孙宏斌已经在和卖家讨论收购的价码。所以融创介入的并购，无论是谈成还是最终放弃，都掌握先机。

跟贾跃亭对谈之后，孙宏斌带着他的团队搬到乐视总部上班了。元旦也没有休息。贾跃亭为他开放了所有的权限。期间贾跃亭去美国忙乐视汽车的事，孙宏斌就搬到贾跃亭的办公室办公。

融创的投资团队、律师团队、审计团队在外面忙碌。孙宏斌打电话咨询了十几个业界朋友，还把乐视高管一个一个叫来谈话。

孙宏斌语速奇快，带点山西口音。他头脑灵活，以至于说话的速度，赶不上思维跳跃的速度。他的眼神洞明，看着你说话，时不时追问，逻辑清晰得让人紧张：这个男人是不好忽悠的。

贾跃亭说他其实是乐视的首席产品官。这样的话，孙宏斌就是融创的首席投资官。无能多么复杂的标的，其他尽调团队需要用3个月完成的事，他一个月就搞完了。没有哪个老板能像孙宏斌这样，几乎天天加班到凌晨一点。

你可以不服气，但就是干不掉他。命运把他像皮球一样摁下去，他反而以更强的力道弹起来。

有时候你不得不承认，一个人是否成功，跟能力无关，跟态度有关。记得有个场合，偶遇孙宏斌。寒暄了几句。他最后说：“小拆，我觉得我们很像，勤奋的人，一定会有回报”。这句话，拆姐一直受用至今。

关于融创投资乐视，很多人可能忽略了，孙宏斌并非纯地产人出身。他最初的舞台，其实是联想。地产行业以外的逻辑，难不倒他。他的逻辑与拆姐也有点像，快速看清一个行业，一个公司，只需要抓住一个关键点：钱的流向。

只用一个月，尽调完毕。拆姐以前写乐视，提到过“薛定谔的猫”的概念。在盒子打开之间，那只猫是死是活，是不可知的。但穿上白衣的孙宏斌，却可以隐身走进那个黑匣子，一探乐视的真相。这是白衣骑士的福利。

孙宏斌甚至说，现在，他比贾跃亭更了解乐视。贾跃亭笑了笑，也不反驳。

三

商人的情怀终究还是要归于理性，归于生意。

决定投资乐视前，孙宏斌拜访了两个人，一个是联想的柳传志，一个是泛海的卢志强。孙宏斌与柳传志的关系就不细说了。柳传志和卢志强也是乐视汽车的投资者。

但你可能没有注意到，柳传志和卢志强，还是“泰山会”的核心人物。泰山会是中国最顶级富豪的俱乐部。能受到这个朋友圈的眷顾，证明孙贾二人已经有了值得认可的行业地位。

所以，贾跃亭会成为第二个史玉柱吗？史玉柱就是泰山会那个朋友圈的得益者。史玉柱现在混得不错，这得感谢他落难时，拉他一把的那些朋友。

至少在资金上，乐视已经大为改观。但这只是引入融创的一个目的。孙宏斌说，进入乐视有两个目的，一是解决钱的问题，二是解决治理结构的问题。

此前有不少人对乐视质疑，甚至说乐视是庞氏。近距离端详了乐视一个月的孙宏斌，很直白地回应说：老贾把自己的钱全砸进去了，这怎么可能是庞氏？

贾跃亭说，说乐视是庞氏的人，一是黑手，二是SB。

虽说听到地位体面的男人说脏话，会有一种隐隐的性感。但不得不说，乐视并非一家不可挑剔的企业。如果外界的批评，或者所谓的“黑稿”，作用于信心与股价，就能动摇企业的命脉，那这样的企业，一定不是一家上好的企业。

对乐视而言，钱的问题很重要，但治理结构的问题也很致命。

融创的另一个任务，就是作为乐视第一个战略二股东，改善这种状况。孙宏斌派驻了董事，在乐视的重大决策中施加影响力。让各板块的界限更清晰，让钱的流动更合理。

拆姐印象最深的是，在融创没有进入的乐视手机，孙宏斌都派了一名监事过去。监事嘛，当然是监督乐视的管理层。贾跃亭能接受这一点，态度上还算诚恳。

乐视需要提高自身免疫，成为一家让人黑不动的企业。到那个时候，这家企业的模式才算正常，贾跃亭的 ALL IN 才让人信服。

当然，这条路还很漫长。当务之急，注入钱，注入信心。或者，组一个让人看好的CP。

四

融创能得到什么？孙宏斌说，他本质上还是买了乐视的股票而已。这些股份将随着乐视的发展产生溢价。当然，随着乐视影业或者乐视致新注入上市公司，孙宏斌也将是乐视资本溢价的得益者。

但还不止如此。地产商有地产商的逻辑。对融创而言，有乐视一旁掠阵，可以丰富自己的拿地故事。

比如昨天上午，孙宏斌参加中金的投资交流会时，就透露：将来不排除跟乐视合作，做企业小镇、汽车小镇、乐视小镇等。“就像莫干山项目，我们最近在那边收购了一个项目，几千亩，位置比老贾还好。当时政府给老贾批了一万多亩，除了工业和其他用途的几千亩，剩下的，干什么都行”。

小镇故事多。都知道，这是现在的一个热点。跟产业结合的小镇故事，将成为融创下一个方向。

孙宏斌承认房地产还大有搞头，但也不排斥将触角伸向其他行业的枝枝蔓蔓。比如金融平台，比如资源型领域，比如大健康、大娱乐领域。

拆姐知道老孙正在谈几个大型的并购，正是聚焦在这几个方向。放心，2017年将会有很多头条是属于孙宏斌的。2017年才刚刚开始呢。

孙宏斌的故事，可以说很长，拆姐不再赘述。如果用一种动物来比喻孙宏斌，只可能是：鲶鱼。

管理学界有著名的鲶鱼效应，鲶鱼在各个行业日渐重要。鲶鱼搅动风云，反而为各行业环境带来生气。鲶鱼生命力强，什么环境都能适应。生性好斗，什么都吃，大鱼吃小鱼，甚至直接食腐。

孙宏斌就是这样一个商人，虽然一直有人不看好他，但拆姐总认为，他是最有可能走到最后的地产商。

做一个有趣的类比：孙宏斌与王石，商人的两极。王石是职业经理人的命，但端着老板的情怀（架子）。孙宏斌是老板的身，但操着职业经理人的心。你以为真正的金主，会更欣赏谁？

这也是孙宏斌喜欢贾跃亭的原因。孙宏斌说，老贾把自己折腾得很苦，每天都过得不舒服。其实他完全可以换一个姿势，让自己舒舒服服地享受。但他没有这么做。

正是这种对待自己的态度，让孙宏斌和贾跃亭从第一次见面就产生了共鸣。

孙宏斌比自己麾下的任何一个人都拼。这也是融创人对他死心塌地的原因。孙宏斌做融创这几年，在金融界积累了一帮忠实的拥趸。我所指的不是境外的投资人，而是境内的金主。那些机构认准了他这个人，愿意陪他玩。他想收购佳兆业，他想收购雨润，二话不说直接跟进。

这次投资乐视，其实也一样。虽然融创用的是自己的钱。但后续愿意陪乐视玩的，就多了，这叫信用热点的共享。乐视的资金状况会大大改善。

中国有不少商人，他们的成功，不靠天命，只在人为。孙宏斌无疑就是这类人。他太拼命了。以至于让外人不得不承认，现有的一切，都是他应得的。

五

在商业世界中，有个自行车理论。

自行车是不可能像跑车那样快的，不然就在风中散架了。但自行车也不能太慢，当速度为零的时候，就倒了。依靠现金流循环造血的企业，尤其如此。

无论是融创为代表的地产企业，还是以乐视为代表的科技生态型企业。他们面前的路，是一条单行的赛道。

长大以后，我只能奔跑。不是不想停，是根本不能停。就像贾跃亭的歌里唱的，风越狠，心越荡，踏着力气踩着梦，直到变为巨人。

孙宏斌尤其如此。他是一个很难让别人跟上他节奏的人。

记得几年前，拆姐所在机构的团队与孙宏斌洽谈一个公务，因为飞机误点，见到孙宏斌已经很晚了。然后一谈就是两三个小时，直到凌晨。

最后老孙提议出去夜宵。零点之后，南方城市的街头一个人都没有，我们一行四人顶着寒意，匆匆而行。孙宏斌快步走在最前面，所有人都在后面加紧步伐跟随。

这个画面，至今历历在目。这个男人骨子里有一种紧迫感，即便是去吃个夜宵。

孙宏斌曾说，我知道我以前摔跤了，我已经爬起来，并且跑出去800里了。可是很多人还在分析你摔跤的原因，是天气不好、路不好还是姿势不对。“这没有意义，因为我离那个地方已经800里了”。

重头再来的孙宏斌，一路狂奔。而贾跃亭，也是一个被梦想（或者说野心）裹挟着根本停不下来的人。孙宏斌路过贾跃亭，顺便拉了一把。然后两人继续狂奔。

奔跑的速度有点快。让赞美者和批评者都有点懵。大多数人都还没反应过来。当然，连股价，也没能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