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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摄之徒] 【在线影展】第57期:严明,用影像抒写大国血脉里的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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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5-29 10:43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腾讯网  May 10, 2016
2016年 第41期 | 总57期
本期编辑:迦沐梓

严明,用影像抒写大国血脉里的浪漫

素有“诗人摄影师”之称的严明,用充满诗性与人文关怀的影像,倾诉着自己对摄影的热爱,对生命的热情。他作品中影调的浪漫以及画面人物之荒诞,构成了现代人生的二律背反。因此严明才会说:“我爱这哭不出来的浪漫。”还有什么能比这样的注解更有力量?本文由谷雨计划支持。谷雨计划致力于耕耘中国故事,支持中国非虚构作品创作与传播,由腾讯网联合腾讯公益慈善基金会、陈一丹基金会发起。谷雨计划微信公众号:Guyu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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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5-29 10:44 AM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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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明中国著名摄影家。70后,安徽定远人。大学学的是中文,曾做过十年摇滚乐手,十年记者。2010年辞去公职,成为自由摄影师,现居广州。

2010年凭借作品《我的码头》获法国“才华摄影基金”中国区纪实类冠军、大理国际影会最佳新锐摄影师奖;2011年凭借作品《大国志》获第三届侯登科纪实摄影奖,入选《Vista看天下》(2011)年度图片大赏;2012年受邀担任Thinkplus 2012“大声思考”大型演讲活动演讲者、2012连州国际摄影年展策展人;2013年担任TOP20·2013中国当代摄影新锐展评委。

作品由多家艺术机构及国内外收藏家收藏。出版图文随笔集《我爱这哭不出来的浪漫》、 《大国志》以及同名画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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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6-5-29 10:4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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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明:世界多丰富,摄影就有多丰富
文/吴栋

采访严明是在苏州的小日子生活馆,那时的严明正忙于自己的新书宣传活动,他连日辗转于各大城市之间,显得有些疲惫。

出版社的活动,严明很是上心,这些年,由于自己的作品渐渐为更多人所知,严明的身份也更加多样。他策展、写书、做讲座,还别出心裁地将作品放在网络上销售,做了许多摄影人意料之外的事。

但对严明来说,这些似乎又都在情理之中。他玩过音乐,做过记者。身份的不断变化与模糊贯穿了他的整个职业生涯。或许对他来说,音符、文字,还是照片,只是他不同时间所选择的不同说话方式。

2010年,严明辞职,决心成为一名自由摄影师。在这之前,他将在工作之余闲暇时间在重庆,广东等地拍的照片汇集成了自己的第一个系列《我的码头》。而后几年,他走南闯北,行迹江湖,将《我的码头》扩展成了系列《大国志》。延续了其一贯对于影像优美浪漫的直觉,严明的照片在当下社会中寻找大国血脉里历史文化积淀。这让他的照片看上去既是“我”的,又是“我们”的,既是“抒情”的,又是“纪实”的。它处于这些定义的交织,却也不止于此。

2011年,严明凭借《大国志》摘得了那年的候登科纪实摄影奖。我们的采访也从这里开始。

(本文由谷雨计划支持。谷雨计划致力于耕耘中国故事,支持中国非虚构作品创作与传播,由腾讯网联合腾讯公益慈善基金会、陈一丹基金会发起。谷雨计划微信公众号:GuyuStory。)

我自己做的事情不像是传统纪实,我的照片都是单张的,不是拍一个专题,不是图片故事,但客观事件就在那里,我认为主题是跑不掉的

谷雨:你当年获候登科纪实摄影奖时,评委有一条评语,说你的作品拓宽了纪实摄影的领域,在你看来,纪实摄影这个领域,哪些是不太会变的,哪些又是可以拓宽的?

严明:这是其中一位评委说的。我自己认为,我自己做的事情不像是传统纪实,当然我本来也没有说要去搞纪实,也没有说我要撇清和纪实的关系。我的照片都是单张的,不是拍一个专题,不是图片故事。我最初在三峡拍了那么多照片,我也没有要报道水电工程,遇到百姓,劳作赶路,那些人我也没做过任何采访聊天,都没有。我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他们的来龙去脉。对我来说,他只是场景、姿态、身形,就是这些。我没有对任何一个有头有尾的故事感兴趣和负责过。同样的事情我和蔡萌(注1)老师交流过,我们通了电话,他就认为,这样做未尝不可。客观事件就在那里,我认为主题是跑不掉的,它是变迁就是变迁,是后三峡就是后三峡,你问了,无非就是扎到了某个具体故事里面去。蔡萌老师说,可能过了十年二十年,回头来看,你拍的这一块也是一个重要的社会学范本。

谷雨:你的作品一开始叫《我的码头》,后来是《大国志》,先后经历了两个名字,这里有没有地域的转变?

严明:《我的码头》是前期很重要的一块,我本来定这个题目的意思和江河流域有关,这是一半的关系。另一半关系,就像周杰伦说的,我的码头我做主,本来是有点这个意思。开始想它是一个开放性的题目,后来我发现,还不够开放。有记者会问我,你拍过多少渡口了。别人会认为我在四川、重庆、武汉一路在拍码头、渡口、船坞,我就觉得好奇怪。后来我把北方、中原、内蒙的片子也加进来,这个很有流域特点的名字我就觉得不合适了。很多人会说,《我的码头》有很多和《大国志》重复,其实我把《我的码头》删减了很多,一并并到了《大国志》里头。我只有这一个系列,没有别的系列。

谷雨:感觉你很少去上海北京这些大城市拍,它们不符合你的气质么?

严明:也有拍。

谷雨:没选?

严明:对,但这些是偶然的,并不是我没看得上那些照片。北京我前年也去拍了,昌平啊、十三陵。我在马来西亚拍过好多片子,放进来别人也不知道。“大国志”这个名字是11年我准备参加候登科纪实奖之前想的,那时我就在家里,花了一个礼拜,每天早上起来,想这个名字。投之前基本上把所有看上去比较纪实的和半纪实的照片去掉了。

谷雨:那时你还挺在意纪实性的。

严明:因为之前我的身份是记者,我看到一些类似事件型的场景,有报道感的还挺多。我举两个例子,一,奉节江滩上有一个铲车,一个男孩躺在上面。这张照片讲实话有记者的影子,很多人喜欢。还有一个小孩背个蛇皮口袋,弯腰在废墟里找铁丝,扭头看我。我对那张照片也很满意。我觉得纪实摄影应该多走一步,不应该黑白广角,逼近刻画,或是连环画式的图片故事。我认为你要抵达一些精神层面,触摸一些精神性的东西。也可以用一张照片解决问题。不一定要是连环画般的纪实。比如说拈花大叔看我的那张,你讲这是纪实?它毫无意义,但我觉得那个画面很当代。那么多年,我基本都像在躲标签,去标签化。

谷雨:你讨厌被定义,说严明是个纪实摄影师。

严明:对,我觉得传统的纪实是有问题的,特别是对样式的强调,这个前两年我和上海姜纬(注2)老师也聊起过,他也以为纪实摄影传统手法是有自身的问题的。我做了那么多年摄影记者,有一些手法,我觉得够了,形式为什么不可以求新一下?像两年多前在连州展的一位摄影师,扬·明葛(注3),拍的系列非常冷静客观的,你说他是不是纪实?我觉得这很好,我看了很佩服。

谷雨:我们现在也知道,摄影里所说的“实”并不完全可以被我们所拍下,我们不可能用照片去代表“实”的本身,顶多只能说是“实”与我们的关系。

严明:“实”是客观面对,这是我的方式,我也没有说再造情景或是用导演的方法输出思想,至少目前没有。

有点悲情,但不是悲观主义。对一些东西我还是赞叹的,虽然它是残破的。它还是一个好东西

谷雨:有的人会觉得你的作品有点悲观。我自己觉得其中还有很多向上的元素。比如,我记得有一张照片,一个断腿的人,依然站着看风景。面对生存的考验,他们都能坦然面对。

严明:有点悲情,但不是悲观主义。对一些东西我还是赞叹的,虽然它是残破的。它还是一个好东西。

谷雨:正的方向。

严明:对,对,我没有诅咒或是呈现仇恨。

谷雨:你有没有觉得自己有些古人的气质?

严明:我有点克己复礼。这里的“礼”不一定指的是礼教,是可以延续的一些准则,好的样式。

谷雨:如果你没有生活在现在。你希望生活在哪个朝代?

严明:宋朝吧。宋朝文人的日子比较好过,它不杀士大夫。

谷雨:陶渊明那种似乎不太符合你的风格,你不会完全避世。

严明:完全避世不会,我家里没人给我享乐型的人格。

谷雨:的确,你的作品中,时代感总是若隐若现的,也不乏自我的体现。它与当下有关,但不是那么直接。

严明:不像纯报道摄影去逼近客观,我想跳出来观望凝视的那种感觉,你讲的很对,总体上来讲,肯定和时代是有关系的,在这个时代拍,必然有关。你要呈现问题。

谷雨:你呈现问题的意向是主动的么?

严明:一开始感觉不明显,后来我已经知道了,不能装作不知道。我和影友们讲,你先要大量地拍,只有大量地拍你才能知道你喜欢什么,擅长什么。我就是喜欢拍这些和文化意味有关的,我看到云,会感兴趣,看到雕塑、石像,老庙、破亭子,我就会感兴趣。也有人喜欢拍高楼大厦,光鲜亮丽的东西,这些我不是很有感觉。我拍之后发现喜欢,慢慢形成了量,后来再形成了风格。这样,你在走动的过程中也会提前了解些东西,做些功课。关于地理文化,人物等等。

谷雨:你一年的时间安排是怎样的?

严明:光线最强的夏天基本不拍,以前有过两年,我在最热的天气下也拍,发现拍得很糟糕,只有早上七八点能拍一下,八点半之后太阳毒了,不适合黑白胶片,我就躲在旅馆里面,一直等等等,等到傍晚太阳下山前一小时才能拍。白白浪费了时间和金钱。后来我就是夏天不拍,其他季节随时有可能。

拍法有两种,一种就是拿钱拿胶卷硬砸,比如我要出发去哪里,拍一个月回来。还有一种就是零散地跟一些活动,一些事有关系,比如北京有个活动,我会去那拍个一星期回来。

我对景是有要求的,它本身要有个气氛,要让我觉得带劲,哪怕是一个不动的死景,我也会激动的

谷雨:我总觉得你作品物性比较少,人性比较重,仿佛所有的物都是人。

严明:我和别人聊到过这个,我说是不是可以考虑,把景当人拍,把人当景拍。

谷雨:把景当人我能感受得到,像“云墙”给人的感觉就是活生生的,把人当景拍怎么说?

严明:我觉得很多时候我拍的那些人,他们在那里,我只是把他们当景。就像我刚开始提到的,我连交流都没有,所以,如果谁把这个当纪实,你可能要修改纪实的定义。

谷雨:那么面对一个景,你是否会和它有些交流?

严明:我对景是有要求的,它本身要有个气氛,要让我觉得带劲,哪怕是一个不动的死景,我也会激动的。

谷雨:你所有的照片构图都很正,这当然有一部分是因为你用6*6的缘故,那除此之外,你觉得你有没有主动让它那么正?

严明:我觉得构图本身不应该刻意,刻意会被觉察出来的,我想要的构图是让别人最不会感觉到摄影师存在的构图。有很多人蹲着拍,仰着拍,窜上蹦下地,这特别能感觉到。站位会暴露你的思想,你为什么要蹲,你想让他变得高大么?你的站位会决定你思想的站位,你想突出他表现他,那就暴露了心机嘛,去除这些刻意的痕迹,让画面自己说话。6*6就是居中最放松。

谷雨:就是它应该的样子。

严明:我很直接。当然也不是张张都是那样,比如那张贵妇人走下阶梯,她就在底下。

有人唱民谣还是会甜腻,会媚别人的观感,听“南山南”,有的人会流泪,有的人会觉得小清新了,看你的定位,看你站在哪里了,它决定了你是平视,还是俯视

谷雨:在你的新书《大国志》里,你写到了你小时候的经历,你小时候蛮苦的。

严明:和上一代人比,上一代人看我们现在,可能会觉得我们好过多了,我们看90后00后,又觉得他们幸福无比,再往后看,你也是贫乏的。我父亲再往上,讨饭的也多。我父亲那时候不好过,可能那时人都不好过。他只是一种窘困,小地方的人在窘困中学会了求生,学会了跋涉,重情重义。我的意思,那也是财富,那造成了我们的性格,是有关系的。

谷雨:那你觉得现在生活要比以前开心多了?我的意思是,你变得有名了,拍的照片很多人认可,又出了书。

严明:一样,什么时候有什么时候的事情,出了书,我可能要忙一个月,一个月配合宣传,这是写在合同里的,很疲惫,也会生病,但一样带给我一些新鲜意外的体验。我在长沙宣传新书的时候,有一些理科生喜欢统计,说你的照片几十张在重庆拍的,几十张在河南拍的。这些地理性的统计我觉得没有意义,拍照一定是偶然的,我要多去山东,山东的照片一定会多。你说我河南的照片比安徽的多,安徽是我老家,我一年回去七八次,因为每次回去短暂,安徽历史文化痕迹积淀,我可以说比不了河南,只能说河南自然会多。

但有一种统计是有意义的:年份。说我2009年拍得最多,这我承认的。因为多就是多,少就是少,不能说你运气好。我在北京(宣传新书)的时候,有人问我,说你实现理想了。我说你看到实现的迹象了么?理想不是出了一两本书就可以的。

谷雨:那你觉得你最理想的时间是哪段?是09年你大量拍照片时的状态?还是现在?

严明:理想不是一个点,应该是一个方向,我要的是这种生活方式,这是一系列的,一条龙的,并不是按快门爽,爽完了胶卷都不要冲了。有的地方不适合拍照片,但此情此景让我在那个地方发呆,我也觉得很愉快,不拿相机也很愉快,那只是属于我们的生活方式。

我09年拍的特别多,那个时候状况没有现在好,我那时特别勤奋,勤奋是有用的,多跑腿就是有用的,去了无数地方,跑得膝盖烫,摸膝盖是烫的,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感受。我愿意用现在一切换我09年这样的时间再回来,我觉得这对于搞创作是重要的,它给我的兴奋感是最重要的。我现在可以把所有的停下来,再那么干,我觉得完全可以。就像我辞职,如果我想要钱,我就不辞职了,我钱也挣过,年龄也到了。这个时候说理想,不是说在骗人和别人开玩笑,我可以把一切所谓功名利禄放下来,复制之前拍照的状态,一遍遍复制再复制。

谷雨:你是特有情怀的人,如今情怀也是常被消费的对象。比如选秀节目中国好声音那时引发的关于民谣的质疑。你怎么看待“情怀”这个词。

严明:情怀这个词和浪漫这词一样,在之前讲得有点烂了,甚至它的意味都有点变了,有情怀当然是好事,好过每天都伺候肉体。而且,像你刚才说的民谣那个例子,这是深者见深,浅者见浅的一个事儿。有人唱民谣还是会甜腻,会媚别人的观感,听“南山南”,有的人会流泪,有的人会觉得小清新了,看你的定位,看你站在哪里了,它决定了你是平视,还是俯视。但是它比以悦耳为目的的歌进步了很多。摄影,可能有很多人都不满足于悦目,我只是负责最好不提供一个中等档次的情怀就好了。我最真诚地,把这个问题考虑得最透彻地来说这个事。而且我觉得,没有人说我的东西是鸡汤。而且,你要说心灵鸡汤,那得有心灵才能浇点汤,我们讲的是心灵的建立,是独立思考的能力。我觉得摄影,至关重要的事不在摄影圈内,是在外面。这个问题,最初我也不懂,也是若干年里一路慢慢地在思考。你自己是艺术个体户,生存发展,所有问题,迎面扑来,每天都要思考,都是切肤之痛,打在我身上,你不想通了,你是停滞啊,还是准备走弯路?为什么我能写出东西?讲出话来?因为这些东西每天都在我脑子里过,不过会完蛋。 

谷雨:有没有打算在风格上做些转变?

严明:好几年来啊,建议我转变的人多的是,我想“新”的代表什么呢?彩色?另一个短平快的新主题?和原来反差很大?我并不认为我现在拍了很久。我是08年奥运会那时才拿到方画幅全面开始拍的,没拍的东西还有很多,我没去过的地方还有很多。我觉得在这个过程中,我并没有重复,我觉得我的丰富性和变化性是很大的。我拍了佛像,你知道我拍过多少佛像么?我拍过凉亭,你知道我拍过多少凉亭么?我并没有放第二张佛像,第二张凉亭的照片,我有提炼和选择,有很多次机会,我可以把它拉出来往旁枝上去扩展。我拍桃花,拍云墙, 你可能会看到类似装置的景观,不会觉得有庞杂性。大国志这个名字太大啦,它是一个大框,我拍只猫塞进去,你不会觉得不适合,我解决了风格统一性问题,往外扩你可能就不会觉得不合适,往里面塞摆拍的你也不会觉得。在我这里,丰富性不会有问题,我觉得世界就是丰富的,世界有多丰富,摄影就有多丰富,不用替这个担心。我不会重复,如果重复了我一定会感到羞耻,如果我感到羞耻我肯定会变。我飞快地一个月就把它干掉。未来和未知是让我兴奋的东西。

注1,蔡萌,策展人,现工作于中央美术学院美术馆学术部;

注2,姜纬,策展人、批评家,中国摄影家协会理论委员会委员;

注3,扬·明葛,瑞士摄影师,作品《储存》曾在2014年连州国际摄影年展中亮相,广受好评。

作者简介

吴栋,photofans影像频道主编,撰稿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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