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不丹｜这里不是天堂，但也不容污蔑

源济

不丹｜这里不是天堂，但也不容污蔑 

原创 2016-04-11 悟空 悟空

写在前面：

近段时间，想必不少人看过一篇《不丹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国家？骗鬼啦！》的文章，一开始我没太在意，直觉告诉我又是一篇营销骗点击的文章，但近几天不断有人来向我求真相，于是我找到这篇文章大致看了下，看完后的第一感受是哭笑不得，可笑的是这样一篇几乎完全是编造的文章怎么会有人信？难过的是到底出于什么样的原因让人如此造谣去中伤一个国家？

开始写这篇文章前我和几个朋友交流，黑白这么说的：“我也想写过，但还是收笔。不丹去的人越少越好，以讹传讹也蛮好的…” 听到此话心情有点复杂，但我还是坚持要写这篇文章，不仅是为了朋友们不要被懵，更因为，尊重旅行目的地，是一个旅行者应有的基本素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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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那篇文章中编造的信息我不一一列举，请各位自行对照，在这里我会先以常识性的基本普及揭露那些编造的内容，再以这些年的亲眼所见带大家来看看这个国家的样子。

首先，那篇文章中的照片并非作者本人拍的，是盗图，简单的把文中所说的看表演被要钱的图片在Google上搜索一下，就可以发现这是4年前别人的旅行照片，文章内容根本不具备基本的真实性。

然后再说常识：

第一，不丹是世界公认的奢华旅游目的地。这个小国是全球拥有安缦奢华酒店数量最多的国家（5家），如果一个国家真的这么差，你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瞎？不丹一直以来在全球都享有良好的旅游反馈，大家熟视无睹，一篇拼凑造谣的文章倒引起了这么多人的狂欢——“快看！这个国家事垃圾！幸好我没去！” 这才是值得让人深思的事。

第二，从1974年开放旅游以来至今，这个国家一直坚持的准则就是以收取游客固定费用的方式来规范旅游市场，40多年来从最初的每天100美金到今天的淡季每天200美金旺季每天250美金，不丹一直坚持以这种方式选择真正想要来到这国家的人。换句话说，并不是每个人都适合到不丹旅行。这和收入水平完全没有任何关系，觉得贵就不要去好了，编造一堆东西来诋毁一个地方，算什么东西？

以最高的每天250美金为例，和大家详细解析一下这些钱花在了哪里？250美金中，60美金为上交国家的旅游税收，税收用在哪里这是别国内政我们不谈。剩下的190美金，包含你所有的：吃饭、三星标准住宿、全国景点门票、英文导游、司机、不限距离的专车服务。如果少于3人，需要加收费用，因为同样的条件，所有服务条件及人员车辆并不减少，也就是说如果你不升级奢华酒店不购物的话基本就不用另外花什么钱了。注意，不丹全国所有景点不会另外收费，那篇文章所说的几十到200美金不知从何而来。至于10美金的厕所，如果谁相信的话就别关注我公众号了，我会以此为耻的。

第三，不丹签证费为40美金而非那篇文章中所说的150美金。飞往不丹的机票最贵的是曼谷航线，为往返660美金左右，新加坡、德里、加尔各答、加德满都航线都比曼谷更加便宜。按照上述的价格任何一个学过加减法的人都能算出去不丹的基本花费，那篇文章中对花费也做了歪曲。关于上述两点，如果是因为劣质旅行社收黑钱，那么不丹签证上都有不丹旅行社的名字，可以写邮件到info@tourism.gov.bt投诉，不丹旅游局会受理所有投诉并有专人处理。但不知为何那篇文章和其他投诉不同的是只字不提旅行社名字，单纯的抹黑一个国家，结合前面关于真实性的质疑，大家还是擦亮眼睛吧。

第四，文章中对不丹皇室的描写严重歪曲事实。娶了四姐妹为的是四世国王为非现任国王，也不是四胞胎，不丹奉行一夫多妻制是别国文化传统，我们无权评判；现任五世国王的王后杰尊白玛是不丹人，不是印度裔贵族。至于不丹和印度的关系是别国内政在此不予展开。不丹和世界上大多数国家都没有建交。本文此只讲常识，政治问题不予讨论。

最后，不丹地处喜马拉雅山区，但2006年做到了全国覆盖卫星电视，即是在东部山区也能收看到BBCW和CNN，而那篇文中所说的不让平民看电视还不如朝鲜是造谣。

同时在这里我要说的是，不丹在1999年成立电信公司并引入互联网，同时向全国开放了没有任何访问限制的互联网，今天在不丹任何人都可以流畅的访问google、facebook、youtube、instagram... 在当时四世国王宣布向全国开放互联网的时候曾有一段著名的讲话，大意为：“今天起不丹人民可以开始使用互联网和世界沟通，我就像打开了一个潘多拉的盒子，互联网上的东西有好的也有坏的，我相信我们的人民会有自己的判断…” 现在我每天都能看到我的instagram好友，一位不丹的老师在ins上直播她的日常，我们可以看到她真实的生活的样子，有田园和寺庙，也有奥林匹克活动和健身房自拍。再看看我们自己国家，居然还有脸黑别人？

说到底，一个目的地到底什么样，在没有亲眼见到之前，一切都是臆想。本着这个原则，我并不会给你教科书般的介绍一个个景点，那些东西锦囊上都写的清清楚楚，下面我会通过这些年在不丹的亲眼所见带大家看一看不丹的样子，。而且为了内容的真实性，我承诺以下所有照片由我本人拍摄（含有我在内的照片我会注明）。

源济

进入不丹

经营出入不丹航线的只有两家航空公司，一家是不丹皇家航空（3架A319），一家是扎西航空（1架A319）。

帕罗国际机场是世界上最危险的机场之一，降落和起飞都在喜马拉雅的崇山峻岭当中，只有经验最丰富的飞行员才有资格飞这条航线。

航线上可以看到十四座八千米山峰之一的干城章嘉峰。

简单的说下住宿，除了5家安缦以及梁朝伟刘嘉玲住的乌玛（下图），普通的三星级宾馆都是相当不错的，干净并具有当地特色。

背后是普通三星酒店的样子。为游客安排的车辆通常都非常新，并且为了舒适，很多旅行社会安排另一辆小车专门拉行李，不额外收费。

多楚拉山口的酒店窗外能看到喜马拉雅山。

山背后就是西藏的洛扎县辖地。

往中部和东部走的公路相对较差，和我们的川藏线情况差不多，毕竟是喜马拉雅山区。一般游客走的帕罗-廷布-普纳卡路线是全柏油路。

不丹公路的海拔最高点，在帕罗到哈（城市名Ha）的路上。

在这个公路垭口能看到不丹的神山也是不丹和中国的界峰之一卓木拉日，这座山背后是西藏的亚东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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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济

城市概况

首都廷布是不丹唯一能称得上城市的地方，夜晚的城市熙来攘往。

高级酒店前一样有豪车。

银行里和我们一样排队叫号。

印度人开的理发店

有一些印度人在不丹做生意，但整体上只能做比较小的生意，不丹人整体上非常排斥印度人和尼泊尔人，尼泊尔难民问题早已困扰不丹多年，如果你去到不丹会发现几乎所有的修路工人都是印度劳工。

传统手工艺工作在不丹相当受尊重，唐卡、传统造纸、手工织物在不丹享有很高的地位，手工制造的产品价格也相对比较贵。

一条裙子织几个月当然贵了...

廷布唯一的大超市

集市上的服装小摊

和喜马拉雅山周边很多地区一样

会有乞丐，但很少，主要是孤寡老人，一般在寺庙门口，不会愁吃喝，寺庙僧人会给乞丐们食物，这位老人还把自己的食物分给流浪狗。

不丹的歌舞厅，舞台上姑娘跳的都是比较含蓄的舞蹈，音乐是不丹流行歌曲（居然在这里听到宗喀语版的两只蝴蝶），不供应酒精饮料，主要是乳酸饮料。

廷布，条件中上的普通家庭，和我们差不多。但其他大部分没有这么好，后面我会写到我住在山区村民家里的情况。

普通家庭宴客的晚餐，也都比较朴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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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济

医疗和教育

不丹中部的地区医院，因为周围都是山区，救护车全部为四驱越野车。在不丹全国人民享受免费医疗。

由于不丹医疗水平较为落后，为了弥补这一缺陷，医院的主治医师都是外国医疗志愿者，正在说话的这位是中部布姆唐地区医院的加拿大医生。

这是布姆唐山区的一座小社区医院，是这片山区第二好的房子，第一好的房子是学校。这是不丹国王的要求，最好的建筑必须是学校和医院。

全国最好的大学之一帕罗大学，另一个是廷布大学。

大学餐厅内

西部山区城市Ha的一所中学校园，不管你有没有感觉，我是被震撼到了。

中学里的一个信箱。

中学生放学回家的路上，不丹全国所有学校都有自己的统一校服，全部是民族传统服装。

首都廷布的小学生校车，山区没有这么好条件，学生大多走路上学。

郊游野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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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济

三件小事

第一件：山顶的小学

一个年轻的僧人喝下魔法药水，迷幻中他来到一片山林之间。在一间木屋里，他遇到了一个老人和其年轻美丽的妻子，也遇到了爱情，妒忌，迷乱，欲望，纠缠等等... 迷梦之中，他也许在挣扎地问自己：我想要的，到底是什么？这是宗萨钦哲仁波切导演的著名不丹电影《旅行者和魔术师》里一位僧人讲述的一段故事，更准确的说，是一段寓言。

一个早晨，我醒在电影里。眼前的山林和电影里别无二致，我们住在山间一座农家的木屋里，这里不通公路，昨晚车在山间月下绕行了2个多小时后停在山顶，下车后又在本地人的手电和月光引导下穿过林间来到这里。

没有电影里神秘的女主人，端着热茶迎接我们的是一个英文不大流利笑得一脸憨厚的年轻男人索南多加。他把我们引进他的木屋，摆到眼前的是最传统最典型的不丹晚餐，红米饭，炖土豆，而奶酪辣椒是永远的主菜。所谓餐桌，其实就是地板，我们围着一地的餐盘席地而坐。

索南是普纳卡附近的六个山村一起新选举出来的地区行政官，通过照片你也看到，其实就是非常普通的村民。近百年不丹一直实行世袭君主制，2005年不丹王室推行政治民主化，还政于民。当时的四世国王辛格·旺楚克说：“我可以努力做个爱民的国王，但我无法保证不丹世世代代都是好国王，为了不丹人长远的幸福，我们必须推行民主，一个有效的制度比王位更重要。”于是不丹的地区就有了民主选举，而索南就是在今年早些时候这里选举出的行政官。

由于索南家从来没有外人来睡过，所以只是临时打的地铺。一晚上被跳蚤咬了30多个包，我乐意啊！一般游客我就不建议住村民家了。

早餐，依然红米饭配奶酪辣椒，有一些小牛肉干。

早上从屋里出来，远处的云雾正从山间升起，一路往上山走去。孩子的笑声引领我们穿过树林来到一个开阔的小球场，远处的松林之上是云，云上是雪山，山上是蓝天。

在小球场的尽头，两棵树之间原来是一所小学的校门，树上挂着一块木牌，上面画着两个身着不丹传统服饰的小孩，这是我见过最美的校牌。跟着孩子们进入校园，所有的孩子见到我们都会笑，然后伴随着一个浅鞠躬，“Good Morning Sir ，Good Morning Madam”。

早晨也有升国旗仪式。

教室里的情况

不知你注意到没，这样的一所山区小学居然是全英文教学。校长告诉我们说，必须从最小的时候就培养他们英语语境，即是孩子们听不懂也要坚持用英文讲课，这对他们太重要了。

多吉是Tshochasa小学的校长, 今年29岁，他是从普纳卡山谷来的，已经在这里教学4年。他说，在不丹，老师有义务到条件艰苦的山区工作，一般要任职5年。每间教室的墙上都贴满了各种英文纸条，墙上写着一定要注意野炊后熄灭火种。教室里学生们一组组地围桌而坐。最边上的是多吉的校长室，墙上挂着学校在2011年度的计划，木质书架上是学校近年来获得的奖杯们，其中有一座是2009年本地区小学足球比赛的冠军奖杯。

此时，吸引我们的则是一个名为GNH WHEEL（国民幸福总值转轮）的大图，这张图片在学校的走廊上有公开的展示。这便是外界传了那么多有人赞赏有人质疑的“GNH”（国民幸福总值）在一处山区小学校的具体体现。

图中的六项数值分别是：

Leadership & management - 学校领导力与管理水平

Green shool - 绿色学校（是否环保）

Curriculum - 主课

Co-curriculum - 副课

Continuous and Holistic students’Assessment - 学生综合评估

School community Relationship - 学校于当地社区关系

根据每一项的评分，可以清楚地看出学校的发展是否均衡。多吉自豪地说在这个大区，他们学校排名第五。GNH（全民幸福总值）是不丹独有的概念，在其他某些国家疯狂比拼GDP经济发展数字的时候，不丹人关注的却是如此，这更像是一种价值观的选择。校长告诉我们，在不丹所有的行业机构，都会有一套GNH的衡量准则，是同样靠类似的转轮来衡量的。反观我们自己，反正我是被触动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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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件：库左调频

当年不丹的年轻人想要一个属于自己的电台，于是向国王提出请求，当时还是王储的现任五世国王决定支持这个想法，他将别人送他的一辆宝马车拍卖后筹得启动资金，于是就有了了"库佐调频”，2006年9月28日于不丹首都廷布首播。

我来到这个位于廷布市区的独栋小房子，是因为一本名叫《不丹调频》的书，这本书的英文版原名是《Radio Shangri-La》，作者是美国专栏作家莉萨·那波利，书的大概内容是莉萨正面临职业和生活的危机，一个偶然的机会让她去了不丹，从而踏上了一段出乎意料的生命旅程。在当地新开办的电台“库佐调频”做志愿者，跟不丹青年们一起工作、生活，每天被各种新鲜的东西充塞着眼睛。而她凭借记者特有的敏感，对不丹的文化和民主、过去和未来的观察，更让我们看到一个层次丰富的变化着的不丹。

库左调频的员工们

亲眼目睹了库佐调频在不丹的名气之大，廷布的大街上看到很多车都贴着支持库佐调频的贴纸，还有库佐的广告语“听库佐调频，做最真的自己”。干净简朴的小屋子让人喜欢，如愿也见到了库佐的工作人员们。

这本书我推荐每一个想去这个国家的人看一看，库左调频的故事告诉了我们，当面临困境，面临选择的时候，我们要做的是：面对每一个遇见的人，扎扎实实的做一些事，与这个世界尽可能多地发生联系，体味每一件哪怕最细微的事蕴含的意味，尝试去读懂生活的隐喻。这不就是某一方面旅行的意义么？

这段话是库佐调频网站上所写的"库佐使命”：

We, the youth, must keep ourselves informed. We should arm ourselves with the knowledge to make our own futures brighter. Youth is temporary and fleeting but the foundations we build today will decide how bright the prospects will be for the rest of our lives. —— KUZOO F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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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件：高山上的世界杯

1998年，法国世界杯如火如荼，点燃全世界的热情，甚至连喜马拉雅山深处一座小寺院也感受到了这阵波动。童心未泯的小喇嘛对充满激情的世界杯产生了极大的兴趣。他在袍子内穿上钟爱球队的队服，晚上和同伴逃下山观看比赛，狂热劲头与凡俗众生无异。最终，小喇嘛的努力让世界杯转播真的来到了寺院，有道是“佛法在世间，不离世间觉。”修行者最生动的身姿，定格在1998年的那个瞬间…… 这是一段真实的故事，1999年经改编由宗萨蒋扬钦哲仁波切导演，成就了不丹又一部著名电影《高山上的世界杯》。

而真实的情况是，不丹国家足球队在1982年首次参加国际比赛，在2014年7月，随着南苏丹加入国际足联后，不丹的排名滑落到第208位；后来由于圣马力诺与爱沙尼亚战成平手，不丹国家队成为了全球唯一零积分的球队，国际足联排名跌至第209位（倒数第一）。但这并不妨碍足球这项运动在这个高原国家慢慢被年轻人所接受和喜爱，在十年以前，不丹几乎唯一的民间运动就是射箭。

几年之前的一个天色无比美丽傍晚，我们鬼使神差的路过帕罗大学的球场，意外目睹了一场不丹国内最高水平的足球比赛，帕罗大学队在主场迎战廷布大学队。从当地人那里得知，这可是不丹的“国家德比”。比赛还是相当激烈的，虽然经常出现各种低级失误以及有点滑稽的场面。

当然，我的重点并不在这场比赛，而是从此我有了一个小梦想，就是在不丹踢一场球赛。2015年6月这个梦想成真了，在3月世界杯预选赛中，不丹队意外主客场双杀斯里兰卡后升至历史性的最高排名第163位，也因此首次晋级世界杯预选赛遭遇中国队。我带领20多名中国团友观看不丹队VS中国队的世界杯预选赛，并组织了一场我们自己的“高山上的世界杯”。

这是不丹队VS中国队的世界杯预选赛现场，在廷布国家体育场。

这对不丹人民来说，是历史上第一次，他们贡献了200%的热情，球迷组织非常有序，并且为客队中国队也献上喝彩。看着现场挥舞着中国国旗的不丹球迷，那些造谣黑这个国家的人你们脸往哪里放？

赛后当地报纸报道。

后来，我的愿望成真了，但在高海拔踢球真的力不从心，我们遗憾的以1:2输给了当地学生球队。

高兴的是，我率先打进了我们的唯一一个进球！曾经1:0领先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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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神奇，在离开那所小学校的山路上，我看到了路边山崖脚下的这幅壁画。恍然，这不正是《旅行者和魔术师》中他们夜晚休息时的地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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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济

最后，送上我拍摄的照片，为了一个旅行者对一个目的地最基本的尊重。

虎穴寺

普纳卡宗

帕罗宗

冲萨

布姆唐宗

多楚拉山口

节日

孩子

再遥远的国度，女孩们也一样会涂指甲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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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济

关于真相

当人们看到一个事物的时候往往先看到一个点

当看到另一个点的时候，会把两个点联系起来

当看到三个点能组成一个面了就会确信

关于这点我认为近期最符合的一个例子就是有人伪造了3个点去歪曲一件事，那就是海关事件，造谣者先把黄渤去年在巴黎的照片说成在中国海关被查，再把海关清点代购商品的照片说成海关乱扔游客东西，再配上一张机场排队的照片，三点成一面，完美！然后海关莫名背了个黑锅。

其实事物真实的样子到底是怎样的呢？

可能永远都看不到完整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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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便是我这几年来在不丹的亲身经历。我想说的是，即使看了我的照片，也并不能了解一个地方的全部，要用自己的双脚去走，双眼去看，才能揭开这幕布欣赏到美丽的壁画。

我一直以来都反对神话不丹，幸福是一个人的主观感受，硬要把自己的三观强加在别人身上并以此为衡量标准，说直白点，你有什么资格？还有那些以为去到一个地方就能心灵纯净自我升华了的人们，趁早离不丹远点。我再说一遍，这个国家并不适合所有人去旅行。

最后对那些说不丹遍地是粪便的人送上一句话：心中有佛所视皆为佛，心中是大便所视皆为大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