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的一天》第2134期：中国计划生育第一村

源济

腾讯新闻　2015-11-04

占里是贵州省黔东南州从江县的一个侗寨，自古以来恪守着古老的生育观，一对夫妇只养两个小孩。每年农历二月初一或八月初一，在寨老的带领下，各房族长将全寨已婚青年聚集在鼓楼下，杀猪焚香，同饮血酒，对石盟誓，以侗家人“起款”的方式约束各自生育行为。自解放以来，占里村人口自然增长率几近为零，被称为“中国计划生育第一村”。目前全村182户，总人口823人。（图/文 张琪）





六百多年前，占里不断增加的人口使得当地的土地、森林等自然资源逐渐不能适应生存需求，于是占里人的祖先们制定村规款约，规定每一对夫妻最多只能生育两个孩子，并规定在每年农历的二月初一和八月初一举行“对石盟誓”、“喝血酒”等习俗，以此来牢固村民们的计划生育意识。图为占里村一组的村民吴婢棉，今年27岁的她根据占里“约款”育有一男一女，与丈夫吴春光过着男耕女织的传统生活，简单而充实。





农历7月30日，对石盟誓的前一天，吴婢棉和她6岁的大女儿去挑井水，这两天家里会来很多客人。





吴婢棉和女儿一起下厨为提前来的客人做饭菜。





吴婢棉在厨房门口为大女儿梳理头发。





为客人弄好了饭菜，闲下来的吴婢棉为儿子吴康睿喂奶，大女儿吴如洁则在一旁逗着弟弟玩。在占里，98%的家庭生育有两个孩子，且绝大部分都是一男一女，性别比高度平衡，且每个家庭的两个孩子几乎都相差5岁。





农历7月30日晚六点，天渐黑，前来占里村一同参加生育文化活动的岜扒村青年男女。





作为主人的占里青年男女打草标拉绳子唱起了栏路歌，客人必须成功对唱才能进鼓楼，这是侗族地区特有的风情。





岜扒村青年小伙们被主人拦在“门外”，商量着唱什么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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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村青年男女围坐在鼓楼下，以歌为媒传唱占里村的生育古规。在占里流传着这样一首古歌：家养崽多家贫困，树结果多树翻根，养得女多无银戴，养得男多无田耕，女争金银男争地，兄弟姐妹闹不停，盗贼乃由贫穷起，多生儿女生祸根。





八月初一，对石盟誓当天早晨，热情好客的占里村民们杀猪宰牛宴请前来做客的邻村亲朋好友。





在占里，逢年过节总是三五家共杀一头猪或一头牛，然后用芭蕉叶铺在地上你一坨我一块地进行分肉。





对石盟誓仪式当天，吴婢棉的大女儿吴如洁和小伙伴在戏台上玩吹泡泡。





此时的吴婢棉在家细心装扮，今天全村人将要聚集鼓楼进行仪式。





这是村里自古以来最为隆重的控生仪式之一，全村盛装以示对仪式的重视。





身着节日盛装的吴婢棉浑身散发着侗族女性特有的温婉贤淑气息。





吴婢棉和村里所有人汇集鼓楼下，准备参与对石盟誓仪式。





当日，全村男女老少身着侗族盛装，相聚在高耸的鼓楼下举行祭天祭地仪式，年轻男女围着“盟誓石”虔诚地聆听寨老唱颂祖先遗传下来的古训：“客有客家理，侗有侗家规。生崽也要按计划，夫妻俩个生一双。倘若哪家不信硬多生，财产冲公赶他出寨门……”在占里，“款约”古歌和寨规对控制生育起着重大的作用，成为占里人几百年来的既实际又科学的生育观。





盟誓的石头叫“龙兵庚位”，台下用青石版刻写文字，台上摆12个竹杯等祭祀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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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训唱完后，所有参加生育仪式的村民对着几块象征誓言永不更改的大青石表达生育誓愿。图为村民们在杀猪取血，用来喝血酒。





寨佬与族长汇集鼓楼下带领全村老少喝血酒。占里人这种朴素的生态意识，独特的生育观，和谐的社会环境引起了国内外专家学者的浓厚兴趣，前来考察、采风者络绎不绝。





在占里对人口的限制传统中，从避孕到孩子的性别选择，渐渐形成了一套药物控制体系，这些药物都是神奇的侗族草药。由于少生优生，占里人对孩子出生后也非常重视，孩子们从小到大都得到了很好的照料，个个身体健康，活泼可爱。





占里依靠内部力量有效控制人口增长，人均田地面积为1.55亩，高于全乡任何一个行政村。绝大部分家庭种一年粮够吃两年，家家户户粮满仓，稻田里糯禾飘香鲤鱼肥，人们过着丰衣足食而又恬静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