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客》一战特刊之五：来自后方的战争

源济

1917年，德国人将列宁秘密“打包”送往俄国，以发动共产主义革命的方式使俄国退出战争。1918年，德国国内爆发的共产主义革命成为“最后一根稻草”，使得德国彻底停战投降。从此以后，“共产主义者的最后一刀”，成为德国国内煽动民族主义情绪最好的语言。





1917年，战争进入第三个年头，交战双方都已经疲惫不堪。俄国在东线的进攻被德军屡屡挫败，士气低落。同时俄国的经济也濒临崩溃，前线和后方都陷入了非常紧张的境地。图为1917年，彼得格勒（今圣彼得堡）街头进行游行的士兵。





1917年1月22日（俄历1月9日，星期日），平民组成的示威者在冬宫请愿。但沙皇军队的镇压造成数百人丧生,这一天被称为“流血星期日”。





3月3日，彼得格勒的大型工厂普提洛夫工厂 (Putilov plant) 工人宣布罢工。罢工工人被解雇，引致其他工厂的罢工。由于有些示威者要求增加面包供应，部分该厂的工人找到继续罢工的理由。虽然示威者偶尔与政府军队有冲突，但首天没有人死伤。图为彼得格勒的市民排队领取食物。





沙皇随后调集了警察和军队镇压罢工工人和抗议民众。起先军队和警察还听命于沙皇，但随后却倒向了示威者。1917年3月15日，沙皇退位，继任大公拒绝即位。杜马（俄帝国议会）的成员取得了国家的统治权，成立俄国临时政府。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二月革命”。





图为1917年3月，被废黜的沙皇。他神情沮丧地坐在一棵木桩上，身后是监视他的持枪士兵。退位后的沙皇首先回到彼得格勒附近的皇村和家人会面，自由也受到了限制。





得知沙皇俄国发生巨变后，流亡在瑞士的共产主义革命者列宁希望回到俄国，加入到夺取政权的队伍中。俄国的敌国德国期望通过实现社会主义革命的方式使俄国退出战争。1917年4月，德国将列宁装在一辆“密封列车”内，将列宁从德国偷运到瑞典，再经瑞典返回俄国。图为列宁在途径瑞典时与瑞典共产主义者会面。





列宁归国后迅速成为布尔什维克运动的领袖。他提出了著名的《四月提纲》，指出俄国革命必须由资产阶级民主革命向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过渡，反对所谓的“资产阶级临时政府”，抗议其故意拖延立宪会议选举，并提出“一切权力归苏维埃”的口号。图为列宁在莫斯科发表演讲。





1917年7月，圣彼得堡发生了“七月事件”，临时政府镇压了布尔什维克所支持的示威游行的工人和士兵，并宣布通缉列宁等布尔什维克领导人。图为临时政府军人向街头游行的队伍开枪。





列宁在遭到通缉后逃往芬兰，在局势暂缓后制定了武装夺权计划，并偷偷潜回俄国。图为处在革命前夕的彼得格勒，游行的人们挥舞着象征共产主义的红旗。

源济

1917年11月7日（俄历10月25日晚），列宁在彼得格勒发动了十月革命，拥护布尔什维克的工人、兵士和水兵于次日凌晨2点占领临时政府所在地冬宫，宣告推翻俄国临时政府，成立“工农临时政府”。图阿芙乐尔舰炮击冬宫，发出战斗讯息。





1917年11月7日，支持布尔什维克的军队进攻冬宫。





冬宫内，1000名军官学校学员和一支女子部队准备保卫克伦斯基政府，这批学员随后在战斗中被冲散逮捕。





列宁发动十月革命夺权后，表示立即召开立宪会议，实现社会主义民主选举。同时限制新闻自由，打压宪政民主党。然而选举的结果却是社会革命党以明显的优势击败布尔什维克胜出。结果列宁又表示“依靠民意，但也不能忘记步枪”，于1918年1月5日解散了在彼得格勒塔夫利达宫的立宪会议，并逮捕了反对布尔什维克党派的议员，重新建立由布尔什维克和左派社会革命党组成的联合政府，并用军队镇压了反对解散立宪会议的示威者。图为布尔什维克在街头发放报纸。





布尔什维克上台后，俄国和德国仍然处于交战状态。1917年12月9日，俄德双方在布列斯特——里托夫斯克开始和平谈判。1918年3月3日，同德国签署《布列斯特和约》，退出第一次世界大战。条约使波兰、爱沙尼亚、立陶宛、拉脱维亚，乌克兰、芬兰、格鲁吉亚等国纷纷独立，使俄国丧失了大片领土，激起国内民族主义者的强烈不满。左派社会革命党也因此与布尔什维克发生分裂，于同年3月退出了联合政府。





俄国退出一战后，协约国各国开始围剿布尔什维克政府，俄国国内的高尔察克和邓尼金也宣布成立新政府与红军展开激战。图为难民和白军志愿者逃离奥德萨，一避开红军的先头部队。1920年2月8日，邓尼金战败之后，这座城市也被攻克。





为维护布尔什维克政权，打击反对阵营势力，1917年12月20日，列宁决议组建了一个社会主义国家安全机关全俄肃清反革命和怠工特设委员会（简称契卡）。1918年9月，列宁公开声称要制造一场针对资产阶级反革命的“红色恐怖”，给社会制造了极大的恐慌。不同学者的研究表明，从1917到1922年间，契卡的绞死和枪决的人数可能达到数十万至数百万人。也有证据表明，契卡处死了被罢黜的沙皇尼古拉二世及其一家。





令德国政府没想到的是，社会主义革命也会在德国爆发。1918年10月29日至11月3日，基尔港首先发生起义。四万名海员及船只认为德国在战争中大势已去，出战只是自取灭亡，于是抗拒海军的出兵命令。11月9日，德国共产党在柏林起义，德皇威廉二世逃亡，德意志第二帝国被推翻。图为柏林街头的共产党起义军。





随着武装的工人和士兵控制首都，共产党人、斯巴达克团领导人K.李卜克内西在群众大会上宣布成立社会主义共和国。图为1918年11月9日，李卜克内西在街头发表演讲。





威廉二世逃亡后，新政权表示无力再进行战争。11月11日德国宣布无条件投降。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图为在街头作战的革命军。

源济

1918年12月，全德苏维埃第一次代表大会在柏林召开，社会民主党人竭力要求恢复和平与秩序，主张召开立宪的国民会议，成立正式政府。斯巴达克同盟的代表提出全部政权归苏维埃和成立社会主义共和国的口号。双方在未谈拢的情况下在街头展开巷战。图为德军士兵投掷手榴弹阻止革命军占领政府大楼。





1918年12月24日，德国柏林，号召“武装夺权”的斯巴达克同盟占领了柏林市政大厅，升起红旗。图为攻占大厅后的军队正在休息。





1918年12月29日，斯巴达克同盟召开代表大会，决定立即脱离独立社会民主党，成立自己的组织——德国共产党。30日，德共成立大会在柏林举行，R.卢森堡作了关于党纲问题的报告。大会决定以她起草的《斯巴达克同盟要求什么》一文作为党纲的基础。





图为1918年，德国柏林，德国共产党士兵站在装甲车上。





1919年1月，斯巴达克同盟发动第二股革命浪潮。社民党主席弗里德里希·艾伯特聘用自由军团镇压起义。自由军团是由前线退伍德军士兵组成的军队。图为1919年1月，自由军团士兵在缴获的英军坦克的掩护下向德共军队发起进攻。





1919年1月，德国柏林，自由军团和德共的军队在街头激战，





由于作战双方都在街头动用了各种轻重型武器，因此德国革命也被称为1918-1919德国内战。图为柏林市政厅的外柱在交火中被击毁。





1919年1月，德国柏林，德国共产党军队在街头用新闻纸垒成街垒抵抗自由军团袭击。





1919年1月11日，德国柏林，从前线归来的政府军在社会民主党人G.诺斯克率领下开进柏林，由工人和水兵组成的革命军很快被打得溃不成军。





1911年1月12日，德国柏林，被打死的德国共产党革命军士兵尸体躺在地上。





1919年1月15日，政府军攻占德共指挥部，德共领袖李卜克内西和罗莎·卢森堡在拷问之后被杀，柏林的共产主义革命被平息。





然而对于革命军的战斗仍没有结束，图为1919年3月，法兰克福，自由军团正在炮击革命军的营地。





1919年4月13日，巴伐利亚首府慕尼黑的工人举行起义夺取政权，宣布成立巴伐利亚苏维埃共和国，旋即遭到镇压。5月2日，政府军占领慕尼黑。德国十一月革命结束，尽管德国十一月革命结束了德国帝制，推动了民主的魏玛共和国诞生。但在同时，由于共产党的起义导致的政府巨变使得德国签署了投降协议。因此在之后的数十年中，“被共产党人捅了一刀”成为德国人笃信的一战战败原因。

当时惘然

关于列宁的事情，源济 的这个版本只是诸多版本中的一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