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客》第346期：朝鲜的礼物政治

源济

朝鲜最高领导人不断赠予他人高级住宅或奢侈品，以换取对自己的忠诚，此为“礼物政治”。金正日开启了“礼物政治”的先河，金正恩时代升级，礼物成为金氏王朝权力和金钱不断运转的链条。编辑/蔡捷文





金日成时代即出现“礼物政治”。他向亲信提供住房和家电，为核心劳动党员、国家突出贡献者等提供写有金日成名字的手表。图为当地时间2014年6月29日，朝鲜平壤，民众从高级住宅楼走出，只有曾经为国家作出突出贡献的人才能住进去。东方IC





金日成提供的礼物无法跟金正日、金正恩时代相比，比较单调，没有形成“礼物政治”这一术语。金正日时代才正式开始了“礼物政治”，集中向党政军干部提供了高价奢侈品，包括豪华轿车、瑞士手表、丹麦鱼子酱等，比金日成时代种类多价格高。图为金正日向朝鲜人民军赠送礼品。






“礼物政治”的目的在于笼络干部们的人心。被赠予礼物会使他们认为“最高领导人终于认可自己了”，这种感动会使他们甚至愿意为最高领导人献出自己的生命。图为金正日向朝鲜人民军赠送枪支及其他礼品。





当地时间2011年7月22日消息，金正日向在熙川2号发电站施工现场服役的人民军官兵赠送烤肉，士兵感动得热泪盈眶。街头张贴的海报上用大字写着“啊！烤肉！！！”，侧面写着“热乎乎的烤肉让人哽咽”。东方IC





朝鲜的“礼物政治”实行的范围很广，从平民到党内、军内干部。金正日把金正恩内定为继承人后，为了事先防止党内新旧交替中发生的危险因素，改变了过去给少数干部提供高价礼物的做法，给更多的干部提供了礼物。图为一名朝鲜男子接受金正日赠物后激动得落泪。





金正日在礼物上倾尽心思。因为一旦礼物的品质下降，或是暂停发放的话，部下的忠诚度就可能下降。如果送的东西不是一次比一次好，会收到反面效果。图为朝鲜人民军在收到金正日送出的枪支后进行庆贺。





朝鲜有专门负责采购礼物的部门，堆积了采购自世界各地的奢侈品。他们通过派负责人到德国、奥地利、中国广东和澳门等地，为干部们采购礼物。图为一名知晓朝鲜礼物政治的原朝鲜官员所画的朝鲜中央机构，其中有一个专门负责采购礼物的部门。





依照干部的级别，所送礼物的类型和价格各不相同。负责人会收到上级的购物清单，并受到详细的指示。图为奥地利维也纳一名曾经负责过采购的朝鲜官员证件。他曾经负责采购朝鲜高官所使用的高档车，20年来，他多次被派往国外，购买奢侈品。





他采购了许多像宾利、奔驰这样的奢侈品，还买过镀金的猎枪。有些东西很难买到，但如果买不到就是违背命令，所以他只能拼命找。图为他与外国商人的合影。

源济

每逢金日成、金正日诞辰，朝鲜会提前进口新款汽车、高档手表和电视机等礼物，分发给党政军和内阁干部。图为朝鲜街上的汽车，车牌显示这是一辆干部专用车。Eric Lafforgue





同时向一般居民分发基本生活物资。图为朝鲜国家领导人向下属发放的礼品。





金正恩也继承了金正日的“礼物政治”手段。据一些“脱北”官员称，金正恩每年在礼物政治上所投入的资金大约是其父亲任职期间的两倍，上升到每年6亿美元。图为当地时间2013年2月20日报道，金正恩在核试验后首次视察朝鲜人民军第323部队，检查军队装备情况，并送给部队双筒望远镜和自动步枪。东方IC





金正恩时代的礼物政治更多样化。奢侈品种类包括酒类、饮料、香水、化妆品、宝石、皮革等。图为当地时间2013年9月3日，朝鲜中央电视台报道，金正恩日前决定向朝鲜人民军朴勇雄所属部队送去现代化渔船、鱼群探测器和渔具材料。东方IC





图为2013年5月10日消息，朝鲜平壤，一名22岁的女交警李庆心（Ri Kyong Sim）因拼命保护金正恩安全，被授予“共和国英雄”称号。在颁奖现场，李庆心激动得嚎啕大哭。ChinaFotoPress/CFP





金正恩政治基础薄弱，所以不得不发放更多的礼物，要是发少了，会被认为不如他的父亲，难拢党内人心。图为朝鲜电视台截屏画面，2013年3月5日消息，金正恩向朝鲜人民军总政治局局长崔龙海授枪。ChinaFotoPress/CFP





图为当地时间2012年1月29日，农历春节前夕，金正恩到朝鲜人民军空军第354部队视察时赠送了一条60公斤的重花鲢鱼。他亲自告诉飞行员们花鲢鱼的烹饪方法，飞行员们激动地扑到他身上哭。





金正恩想用“礼物政治”管理党和部队核心干部，针对普通民众，用“礼物政治”弥补自身薄弱的政治领导能力。图为当地时间2012年9月5日，朝鲜平壤，金正恩和李雪主一起参观劳动模范家庭的新家。为表彰劳动模范，金正恩为他们提供了新住所。AFP/KCNA





金正恩在太阳节和访问妇幼医院时经常给孩子们发放饼干、糖果等礼物。因为礼物质量不太好，大人们不太满意，但孩子们都很高兴。图为当地时间2013年1月7日，金正恩向全国儿童派发糖果，庆祝自己8号的生日。据报道，每名10岁及以下儿童可获得一公斤礼物，包括糖果、饼干、口香糖。





图为当地时间2012年4月12日消息，朝鲜平壤，金正恩9日给医院送去了补养品和食品。ChinaFotoPress/CFP

源济

金正恩不仅送干部礼物，甚至开始为干部们建设起娱乐设施。图为当地时间2013年9月15日报道，朝鲜最高领导人金正恩视察休闲娱乐设施，其中包括电影院、电子游戏体验馆和体育馆等。东方IC





当地时间2014年4月17日消息，朝鲜男子在平壤绫罗人民游乐园体验美式摩托车游戏。东方IC





骑马俱乐部、豪华疗养所、水上乐园、滑雪场等高档休闲娱乐设施也相继建起。图为当地时间2013年10月25日，朝鲜平壤，美林骑马俱乐部竣工，民众一边庆祝，一边骑马。东方IC





这些娱乐场所的使用者主要是朝鲜劳动党党员、军队干部及其家属。金正恩想要以此换得民心，继续巩固政权。但长期在礼物政治上的巨额投资，给朝鲜的发展造成影响。图为当地时间2014年6月4日消息，朝鲜平壤，凯旋青年公园里的朝鲜士兵在玩娱乐设备。Eric Lafforgue/东方IC





国际上批评金正恩每年花费巨大资金进行“礼物政治”，却对普通民众饥荒问题视而不见。而巨额的资金来自于金正恩的地下金库。图为2012年9月14日，朝鲜平壤，军队在海豚馆内观看演出。CFP/Eric Lafforgue





金正恩通过权力将国库的钱转为自己的私有财产，并随心所欲吸金。其中被用于政治礼物和军事制裁武器的资金占到了六成以上。图为当地时间2013年9月22日，朝鲜平壤，民众在观看3D电影。AP Photo/David Guttenfelder





礼物成为金氏王朝权力和金钱不断运转的链条。金正恩为了巩固政权，将继续开展“礼物政治”。图为当地时间2013年12月31日报道，朝鲜，金正恩视察已经竣工的马息岭滑雪场，并亲自乘缆车。东方I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