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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闲时尚] 中国书画传统的新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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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4 01:07 P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Courtesy of The 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
杨诘苍,《会叫的风景:炼油厂》(Crying Landscape: Refinery),2002年。

进大都会美术馆(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的亚洲展区,一幅幅从天花板上垂下的彩色三联画出人意外地映入眼 。如果没有这些画,整个大厅便只充斥着一座座百年雕塑。这些画构成了杨诘苍2002年创作的《会叫的风景》。画面上的炼油厂、英国议院等景色像明信片一般完美,显得神 不可侵犯,直到在最后一幅三联画里面,一架飞机撞进了五角大楼。

在穿行于永久藏品之间、前往书画展区参观《水墨》(Ink Art: Past as Present in Contemporary China)的路上,我们的意外发现不只这么一个。一只西汉陶罐上画着可口可乐商标,夺人眼球──这是艾未未1995年对西方消费文化所造成冲击的评论。再走几步便是洪浩颠覆传统地图概念的六幅印刷作品。“水墨”好似突破了边界,侵入了古代铜器、玉器和雕塑的世界。

很难想象有哪种方法能够更好地表达过去30年中国艺术界那种突出的生命力和质疑精神。在经历文化大革命的破坏之后,艺术家对欧美艺术世界的接触逐步变得容易,在国外停留的时间也可以更长。现在他们在摸索并试图扩大边界,观照外部同时也观照内部,塑造未来同时也与过去发生纠葛。

《水墨》是这段时期作品的精选而非概览,全部70余幅作品都特别与中国两千年的水墨书画传统有关,更宽泛地讲,是跟诗家兼士人的世界有关。它们主要集中于绘画、视频、印刷品以及摄影作品,以各种方式来处理文字、抽象概念、山水以及现代版“山水”,即城市风光。另一组不太严格地标为“毛笔之外”(Beyond the Brush),包括受明代家具和皇袍启发的反思性作品。

在展览总监、亚洲艺术部部长何慕文(Maxwell K. Hearn)辛苦讲解之际,我们把这些作品放到世界当代艺术的背景下去看,同样会收获良多,事实上展览中的很多名字在世界当代艺术圈里都耳熟能详。然而把这些作品放在中国展区而不是放在现当代展区(这对于大都会美术馆来说还是头一遭),何慕文是在邀请我们透过中国历史的镜头来观看它们。事实证明这是一支强大的镜头。

在作品高度一般都不超过五英尺(1.5米)的油画展区里,我们看到了9到13英尺高的立轴,宽5英尺、最长达100英尺(只展开了一部分)的手卷,和挂满整面 壁的多幅摄影作品,顿时感到了自己的渺小。很多情况下,它们的尺寸本身就给常见的形式规定了新的关系。因此刘丹的《水墨画卷》(1990年)要求我们像看壁画一样边走边看。在传统山水画里面,一个静止的人像或许会为我们提供一条进入风景的途径,然而这些没有人在的山峦、云朵、河流、冰凌却是如此生硬、厚实,没有一个切入口;因为尺寸的关系,它们显得愈加密不透风。一种曾经提供我们逍遥遁世机会的艺术类型,现在却把我们拒之门外。

同样,李华生九英尺高的卷轴也颠覆了我们对中国画线条的理解。他的线条(用平均分布的横纵线绘成)体现的不是揭示艺术家个人精神的“气”,而是不含个人色彩的纯粹专注。人为墨服务──之所以有这种想法,可能也是因为李华生的作品被悬挂在了抽象作品附近,在这些作品中,墨汁掌握了控制权。比如在1994年的《千层墨》里,杨诘苍的态度就被掩盖在厚厚的墨汁之下。墨汁是如此之厚,把纸张都吸出了突起和褶皱。

艺术家时不时颠覆人们所熟悉的东西。这种颠覆,恐怕没有谁比段建宇在她2008年的《美丽的梦4》里用层峦叠嶂及其水中倒影做得更令人愉悦了。这些都是经典主题,但她是在一个摊开的纸箱子上作画。纸板最上一层被撕掉,露出了波纹状的一层。同样,一幅小尺寸手卷展示了徜徉在人行道上、互相勾连的人物图案,矮 穿插在每一个场景中,宛如古代绘画的河流把岸边闲逛的诗人串联在了一起。但在邢丹文的《长卷A1》里面,他们只是普通百姓,不是高傲的士人。作为媒介的摄影又加入了一种外来传统。中国手卷是从右往左读,但邢丹文让我们看到了从左往右数的柯达胶片编码。我们该往哪个方向走呢?

将整个展览串在一起的,是中国文人最珍视的艺术形式──书法作品。我们看到艺术家们以各种各样的方式去挑战语词的力量感、可信度和永恒性。比如《家谱》(2001年),这一系列的摄影作品,显示了用墨汁写成的文字在张洹的脸上堆积,慢慢地抹去了他的身份。

在中国历史上,不论古代现代,文本的权威性都是一个重要主题。所以这次展览以文本开始、以文本结束便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在开始处,巨大的汉字盖在谷文达《遗失的王朝系列》当中一幅九英尺高的立轴上。有些字用红笔圈起来,有些字又用宣告判决结果的红笔叉掉。最后一间展室则放了徐冰1987年到1991年创作的著名装置艺术《天书》。对于一场玩味颠覆、疏远和历史主题的展览来说,这是最为妥帖的一个结尾。

印有一排排清晰文字、手风琴一样排列的书本摊开在地上,书写了更多文字的纸幅吊在天花板的中央,并沿着 壁垂下来。如果把这些文字转换成音标,我们脑子里将全是胡言乱语,因为每一个字都是徐冰生造的。每一个字都没有意义,但人们读中文不会把没有意义的字读出来,那是白费力气。尽管看上去显得很权威,但这些文字不只没有意义,而且没有声音。

《水墨》(Ink Art: Past as Present in Contemporary China)
大都会美术馆(Metropolitan Museum of Art)
截至2014年4月6日

Lee Lawren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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