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客》特刊：杀死总统

源济

在无法还原的历史维度上，每个人都申斥对方才是真正的阴谋家。编辑/闻烜





1963年11月20日，距下届总统选举还有一年，约翰·肯尼迪赴佛罗里达州和德克萨斯州巡讲。由于民权问题上的立场，在大多数南方州肯尼迪难有胜算，因此他决定投入巨大努力赢得德州和佛州的的支持。在德州，肯尼迪遇到了意想之中的抵制。图为1963年11月22日，德州达拉斯市，右翼分子举着反对标语，称“选谁都不要选肯尼迪”。AP





图为11月21日达拉斯市有人散发的“肯尼迪通缉令”，称肯尼迪背叛了宪法。保守人士质疑肯尼迪的德州之行，但达拉斯的警官表示警方已经做了该市历史上最严格的治安防范工作。Wikipeida/1963 handbill





肯尼迪的专车原本有防弹罩，但为了让市民们一睹第一夫人杰奎琳的风采，肯尼迪乘坐了没有安装防弹罩的敞篷车。在杰奎琳、副总统林登·约翰逊及德州州长约翰·康纳利的陪同下，1963年11月22日，肯尼迪的车队穿过达拉斯市的主街，照片为白宫记者自车后方拍摄。2分钟后，肯尼迪被枪击。Wikipedia/John F. Kennedy Library/Cecil Stoughton





车队行进至埃尔姆大街时，时间是12时30分30秒，正当肯尼迪挥手时，广场上响起一枪，随后，致命的第二枪击中了肯尼迪的头部。图为肯尼迪的保镖扑在车上保护受伤的肯尼迪赶赴医院。13时，在帕克兰医院，肯尼迪被正式宣布死亡。未受伤的约翰逊在空军一号上继任总统。AP/Justin Newman





据《纽约时报》的消息称，肯尼迪在赶赴医院之前就已经死亡。由于电视直播及摄影记者的跟进，肯尼迪遇刺成为美国新闻史上的一个难忘瞬间。图为1963年11月22日，人们争相购买《达拉斯时代先驱报》，以得知肯尼迪遇刺的最新情况。AP





在又枪杀了一名德州警察提皮特后，名为李·哈维·奥斯瓦尔德（前排）的男子被抓获，他被控杀死了提皮特和肯尼迪。但他否认枪击总统并称自己是个容易受骗的人。奥斯瓦尔德曾在1956年得过海军陆战队特等射手（Sharpshooter）资格。图为奥斯瓦尔德被抓获后被媒体围堵。AFP





1963年11月22日，达拉斯警察局大楼的二楼走廊里挤满了记者，一名身份不明的男子高举步枪声称被奥斯瓦尔德雇佣刺杀肯尼迪。Getty/Polaris/Lawrence Schiller





在贝蒂斯海军医院验尸之后，肯尼迪的遗体被运回白宫，成千上万的公众前来悼念这被严密看守着的棺材。包括苏联在内的90多个国家派代表参加了葬礼。图为1963年11月24日，肯尼迪的妻子亲吻肯尼迪的棺材，他们的女儿凯罗琳也跪在一旁。AP/stf





戏剧性的是，就在11月24日，奥斯瓦尔德被达拉斯一个酒馆老板杰克·鲁比击中身亡，他尚未接受再次审讯。死之前，奥斯瓦尔德称“我只是个替罪羊”，这为刺杀事件增加了“杀人灭口”的色彩。图为奥斯瓦尔德被抬至担架上。Getty/Time Life Picture/Robert W.Kell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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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为鲁比办公室墙上发现的鲁比的照片，他被控枪杀了奥斯瓦尔德。1965年3月，鲁比认罪，在一次简短的新闻发布会上他说，“真相并没有浮出水面。这个世界不会再知道实际发生了什么，包括我的动机。”鲁比于1967年1月3日因肺癌死于监狱，死前他称自己被人在狱内下毒。AP





20世纪60年代美国纽约的一个书报摊，报摊上是一些《时代》和《生活》，同一年间，肯尼迪和枪击他的奥斯瓦尔德（右上）都登上了《时代》杂志。Corbis





奥斯瓦尔德被人枪杀后，林登·约翰逊总统亲自任命了一个特别委员会负责调查这一谋杀案件。1963年11月29日，美国首席大法官厄尔·沃伦任主席的委员会成立，被称为沃伦委员会。图为1964年8月14日，委员会成员合影，这一委员会包括了后来的美国总统杰拉德·福特（左一）、美国首席大法官沃伦、中情局前主任麦克洛伊等人。AP





在长达十个月的调查后，沃伦委员会汇总出上百万字的材料及近二十万字的报告，即沃伦报告。1964年9月27日，该委员会宣布“在争议和理智的名义下”宣布暗杀总统的“客观真相”：“奥斯瓦尔德纯属个人行为”。图为沃伦报告中展示的肯尼迪头部伤口照片。WikipediaGovernment





“没有发现其他人参与谋杀”、“没有发现凶手作为间谍的证据”、“没有发现凶手与美国共产党或他国有合谋证据”、“凶手非FBI或CIA的探员”、“任何官员都没有参与颠覆美国的活动”。沃伦报告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图为1964年9月6日，沃伦委员会的成员参议员罗素在枪击案中枪手所处的德州教科书仓库楼中进行调查。AP/Ferd Kaufman





奥斯瓦尔德的动机被归因于“对一切权威根深蒂固的憎恨以及对马克思主义和共产主义的信仰”。从技术上说，沃伦报告认同了“子弹从教科书大楼的6层窗口射出。发射的3颗子弹中，一颗也使康纳利州长受伤（一发子弹理论）”的理论。图为纽约首席法医迈克尔·巴登在刺杀调查委员会上讲解子弹穿过肯尼迪头部的情况。Crobis





图为1967年6月10日，沃伦报告披露了案件部分内情，图为调查委员会重现枪击案现场。但沃伦报告并没有打消人们的疑虑，1976年众议院遇刺案特别委员会（HSCA）也开始调查此案，得出的结论也仅仅是“有可能有两名枪手，但无法确认”、“有一定可能发射了四发子弹”等。Getty/CBS





1979年，HSCA也提交了最终报告，声称肯尼迪案“很可能是一场阴谋”。在《信息自由法案》和1992年《肯尼迪档案法案》的推动下，98%的沃伦委员会档案都已开放，但阴谋论者耿耿于怀部分丢失或被毁的证据。图为1979年，华盛顿的国家档案馆展示了肯尼迪案的部分证物，包含了狙击枪、手枪、相机和奥斯瓦尔德的护照。Getty/Michael Brennan





几十年间，美国官方和民间都在进行着证据的更新和梳理，但随着时间推移，难度也越来越大。至2017年，沃伦委员会的所有资料都将开放。图为2004年11月22日，一款名为《肯尼迪：重装上阵》的游戏发售，尽管遭到了肯尼迪家人的抗议，但这款游戏制作方称，他们试图通过游戏模拟现实的手段来证明，并没有什么阴谋，“一发子弹理论”是可信的。Getty





时至今日，美国官方进行的调查已经相当完备，但与此对应，民间传说多认为暗杀行动属于秘密策划。双方谁都无法说服对方，正如1993年11月22日波士顿一名男子纸牌上的话，“谁杀了肯尼迪？这个问题不会消失”。Reute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