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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春藤如何培养社会领袖
2012-06-17 02:42 作者:于时语
在西方民主制度和传统之下,要成为一个成功的社会领袖或“主人”,必须具备卓越的口头和书面的语言表达能力。这也是常春藤教育和招生的重点所在。美国政治家常常是“讲故事”的能手,见于前篇提到肯尼迪和奥巴马远在当选总统之前出版的畅销书籍。常春藤自由学科教育对写作训练的极端注重。这一方面最好的例子,是哥伦比亚大学在上一世纪初期开创的“伟著教程(Great Books Program)”,以奠定和影响了现代西方社会文化的一百来本历史和当代名著,作为整个本科教育的基本读物和教材,至今还为耶鲁、哥伦比亚与其他“自由学科”大学本科沿用。哈佛大学所有大一新生的一门必修课,是英语作文课程,校方不惜工本,聘用大量老师,把1千6百多名新生分成不超过十几人的小班,以辅导讨论方式开授这门写作课,结束后选出全校十篇优秀作文,郑重其事地作为哈佛大学年刊出版。
哈佛、耶鲁、普林斯顿大学等常春藤盟校代表的美国精英教育的一个主要目的,是培养未来的社会领袖和主人。前一篇提到《纽约时报》最年青的专栏作家、哈佛2002年本科毕业的Ross Douthat,他写了一本关于母校的畅销书,书名便是直率的《特权:哈佛和统治阶级的教育》。《华盛顿邮报》曾经提到耶鲁大学学生的“非正式座右铭”:
“我们上学,为的是学会统治(We go to school to learn to rule)。”
这一培养未来领袖的教育目的,反映在美国常春藤与其他一些私立名牌大学采取的“自由学科(Liberal arts)”教育体系上,它们授予的本科学士学位也一直坚称“Bachelor of Arts”,不是大多数公立大学的“Bachelor of Science”。这里“自由学科”并非意味“自由”选择各种学科,而是指在古典时代培养一个“自由人”的教育,其对立面自然是指仆人或隶役的实用“职业”训练。这种“自由人”的现代意义是社会和国家的主人,自由学科的精英教育涵义因此非常明显。
从这个角度,常春藤的自由学科教育在历史上有明显偏重人文学科的倾向,而轻视为了“谋生”的“实用”理工科。在上一世纪初期,常春藤校园里“正出”的本科学院少爷们曾经看不起“庶出”的实用科技学院学生,哈佛大学还曾经想把自己的劳伦斯科技学院“奉赠”给后起的麻州理工学院。虽然这些科技学院的本科部分最后大都并入各校的正规自由学科本科,这样的重文轻理传统还是有相当的遗留,也是美国精英教育与中国当前名牌大学的一项重要区别,尤其是常春藤自由学科教育强调培养学生的批判精神和独立思考。这是西方从文艺复兴、启蒙运动到工业革命背后的哲学文化基石,也是西方文化称霸世界几个世纪的一个关键。
插图:肯尼迪在哈佛大学本科读书时出版的畅销书
在西方民主制度和传统之下,要成为一个成功的社会领袖或“主人”,必须具备卓越的口头和书面的语言表达能力。这也是常春藤教育和招生的重点所在。美国政治家常常是“讲故事”的能手,见于前篇提到肯尼迪和奥巴马远在当选总统之前出版的畅销书籍。口才也即演讲和辩论才能,我会在他篇提及,这里主要讨论笔才也即语文写作能力的注重培养,反映在常春藤自由学科教育对写作训练的极端注重。
这一方面最好的例子,是哥伦比亚大学在上一世纪初期开创的“伟著教程(Great Books Program)”,以奠定和影响了现代西方社会文化的一百来本历史和当代名著,作为整个本科教育的基本读物和教材,至今还为耶鲁、哥伦比亚与其他“自由学科”大学本科沿用。哈佛大学所有大一新生的一门必修课,是英语作文课程,校方不惜工本,聘用大量老师,把1千6百多名新生分成不超过十几人的小班,以辅导讨论方式开授这门写作课,结束后选出全校十篇优秀作文,郑重其事地作为哈佛大学年刊出版。
常春藤精英自由学科教育的一大特点,是开设许多在现代人看来甚为“无用”的课程,诸如柏拉图、莎士比亚和狄更斯。但是从深层的意义说来,这些“无用知识”却大有作用。这些“上流人的知识”往往代表了西方和美国社会的文化和哲学基础,为未来的社会领袖“学会统治”所必需。甚至有保守的知识分子声称这些课程“对培养公民和保留我们的自由制度至关紧要”。上篇提到不幸新近车祸遇难的笔杆子新星Keegan,在耶鲁大学为某位著名文学批评家作了两年研究助理,专攻莎士比亚和美国文学,大四撰写的论文探讨英国大诗人济慈对美国近代名作家菲茨杰拉德的影响,被她的耶鲁恩师认为可以正式发表。
插图:研究莎士比亚和美国文学、同时担任耶鲁大学生民主党主席的笔杆子新星Keeg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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