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下午,玛丽莎收到一条短信。
由于工作繁忙,接送五岁儿子的事情一直交给保姆负责。
恰巧这一天保姆有事,不在家。
而短信的另一头是幼儿园的另一位妈妈,珍妮。
她说两个孩子会一起玩,时间到了到消息里说明的地址去接送即可。
到了门口的玛丽莎敲了敲门,却碰到了完全陌生的人。
不仅儿子不在,开门的女士也不认识珍妮、更没听说过有孩子会送到这一回事。
紧急打了几通电话,全都没有见到儿子的身影。
最后她查看了儿子随身携带的跟踪器,显示已离线。
就在这平凡的下午,玛丽莎的儿子,五岁的麦洛,丢了——
都是她的错
All Her Fault
导演: 明基·斯皮罗
编剧: 梅根·加拉格尔 / 安德烈娅·玛拉
主演: 莎拉·斯努克 / 达科塔·范宁 / 迈克尔·佩纳 / 杰克·莱西 / 索菲娅·莉莉丝
首播: 2025-11-06(美国)
集数: 8
单集片长: 45分钟
整整六分钟,从礼貌到惊恐再到崩溃,开头便是一件压抑到令人窒息的噩耗。
整个故事便围绕着,麦洛的失踪就此展开。
对于一个母亲来说,自己的孩子丢了,无疑是天打雷劈。
地毯式搜索询问都没有麦洛的身影之后,他们选择了报警。
玛丽莎与丈夫都从事金融行业,居住的大别墅便是他们的家。
他们鲜少与各自的父母来往,丈夫的弟弟则与他们同住。
弟弟在年幼的时候因为意外成了残疾,妹妹没有工作,全靠丈夫支持。
麦洛所在的幼儿园明令规定,仅有父母以及经过注册的保姆才可以接送孩子。
但玛丽莎家的保姆,当天却请假不在,电话尚未接通;
工作过于忙碌的玛丽莎,收到其他妈妈的短信时,没有过多查证号码真实性,就这样盲目相信了。
只因在一次家长聚会上,二人无意撞衫,缘分加持下成了还算说得上话的朋友。
过了许久,终于联系上已经下班的老师——
麦洛下午被珍妮家的保姆,凯莉带走了。
当天与珍妮请假的凯莉,也彻底失踪了。
麦洛随身携带的跟踪器,在幼儿园的停车场遭到破坏被丢弃。
正好玛丽莎家的保姆,因为忘带手机而回了家,解除了同伙作案的嫌疑。
对于凯莉,保姆有些支支吾吾地表示,只是打过照面,并没有说过话。
按照合理判断,由于玛丽莎家境优渥,这很有可能是一起绑架勒索。
随时都可能会有赎金电话上门。
而另一边,警察也向珍妮,也就是绑匪的雇主了解了关于凯莉的情况。
珍妮了解中的凯莉,对孩子非常友好。
她是从网站中筛选到保姆,甚至还有之前的雇主与她通过电话做了担保。
儿子非常喜欢和凯莉一起玩,三个月的时间里也没有发生过任何暴力事件。
到底,凯莉为什么要带走麦洛?
是真的为了钱,还是另有所图?
伴随着麦洛的失踪,焦头烂额的玛丽莎一家又接连发生了无数的变故。
无心工作的玛丽莎,只好把客户交给了合伙人去负责;
之前给麦洛准备的生日惊喜,又引发了新一轮线索的追寻。
玛丽莎发现,丈夫以工作为由,背着她偷偷地有其他的事情;
嘴上说并不认识凯莉的保姆,在信用卡消费轨迹上却发现了高度重合的部分……
人人在说谎,人人在自保。
到底真相是什么,在这里就先不剧透,交给大家自己去解开。
全剧一共8集,上线之后评分更是从9.0飙升到了9.2。
由一桩单纯的儿童失踪案,引发出了关于家庭、婚姻、育儿、贫富差距等各个维度的讨论。
就像是蝴蝶效应那般,煽动起了与其所有相关联的往事和真相。
除去剧中极其戏剧性和反转意味的桥段之外,更引发讨论的则是标题赫然的“她”字。
短评中也随处可见极其强烈且两极的性别讨论——
标题里的这个“她”,早已指明故事的核心。
剧中的每一个女性角色,都犯下了不同程度的“错”。
弄丢了麦洛,是玛丽莎的错。
忙于工作,没有及时输入其他家长的电话, 过于轻信他人而让陌生号码得逞。
虽然家庭里所有人都在跟她说没关系,但在气急之下,丈夫向她泻火——
“你怎么没看来电号码,看了就知道啊!”
当发现保姆在撒谎,绑匪早就蓄意接近时,失魂落魄的玛丽莎唯有责怪自己,对于孩子的过多疏忽。
凯莉成了绑匪,是珍妮的错。
珍妮不够仔细,没有考究凯莉的来路。
同样忙于追求理想的珍妮,并没有办法时常抽空出来照顾孩子。
而当时间冲突时,丈夫总是会在不合时宜之时打电话过来,表达孩子的需求。
不得已把孩子放在其他妈妈的家里照顾,却要承担起令人作呕的募款要求;
好不容易脱离这样的要求找到了合适的保姆,却犯下了如此大罪。
无法平衡家庭与工作的时间,是珍妮的失责;
保姆所犯下的罪责,也都是作为雇主的珍妮所要承担的。
而凯莉更是真正的罪魁祸首,带走了麦洛,欺骗了众人。
不仅精神失常,还是父母眼中的不良少女,人生就是一片黑暗。
但真的,所有的错都在“她们”身上吗?
玛丽莎和珍妮的丈夫,对于接送孩子一事,都有着几乎一致的说辞。
一位日理万机,一位大学老师,他们都无法在准确的时间到达幼儿园,接送孩子。
而妈妈却又都有着自己的工作,只好找来保姆帮忙协助。
时间长了之后,接送孩子、带孩子游玩、哄孩子睡觉,早已成为母亲的义务。
而在一开始,玛丽莎的丈夫并非没有想尝试分担育儿的任务。
麦洛还是个婴儿的时候,玛丽莎耐心地教导着丈夫,一起为了孩子起夜,一起喂奶,一起陪他扛过整觉的难关。
孩子没日没夜的哭泣,而丈夫却总是能在关键时刻昏昏欲睡。
慢慢地,丈夫就在长夜中陷入睡眠,不再为了孩子而起来。
玛丽莎默许了丈夫从育儿环节中的离开,她选择自己承担起了一切。
因而在警察询问关于麦洛的一切时,仅有玛丽莎在不停地回答, 父亲却始终是沉默的。

在麦洛失踪之后,珍妮又再度陷入了需要调配工作与育儿的痛苦之中。
却在一次从别人家里把孩子接回来的时候,撞见了丈夫停靠一旁的车。
以学校有会议逃脱掉育儿责任的父亲,自由地躺在车里,吃着薯片,刷着短视频。
这便是父亲口口声声,所讨要的自由。
这些讽刺又鲜明的画面放到一起时,便构成了剧中一开始最核心的讨论——
到底是谁的错?
母职似乎总是被限定在“完美”的框架中,在完成工作的同时,也要照顾好家庭的一切。
但人毕竟是人,没有三头六臂,也没有魔法加持。
在这个社会中,人就是人,不应该以此论对错,更不应该将疏忽与缺失单方面地施加于某一个身份角色身上。
那不再是错误,那是一辈子的枷锁,更是用来磨灭真实错误与缺失的障眼法。
这世界向来没有什么男女对立,有的不过是血淋淋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