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世界人口更多地依赖公司提供基础服务,不管是安全保障还是医疗保健。即使在日益崛起的印度,许多“公共”福祉也是由实业家提供,如塔塔(Tata)与安巴尼(Ambani)家族,他们的家族企业还管理着整座整座的工厂城。他们的地位越来越逼近14世纪开始统治佛罗伦萨的美第奇家族(House of Medici),。伊斯兰世界如今充斥着许多政治慈善活动:埃及的穆斯林兄弟会(Muslim Brotherhood)与黎巴嫩真主党(Hizbollah)既在发挥政治政党的功能,同时也像社会组织一样,提供医疗服务与学校教育。
当然,没有任何比喻是完美无瑕的。但中世纪的比喻,至少是对将现在过于简单地类比于19世纪“欧洲协调(Concert of Europe)”的一记警告。所谓“欧洲协调”,是指拿破仑战争后欧洲各国之间出现的势力均衡。这个系统得益于众多民族国家的暂时妥协。但我们的新世界要复杂许多。
当然,唯一遗失的一块是美国。中世纪时期还没有发现大西洋。今天,我们却有美国这一传统超级霸权屹立于新世界中。如果说欧盟(EU)现今扮演的是神圣罗马帝国(Holy Roman Empire)的角色,那么美国就是新拜占庭帝国,在相对式微之际,要同时面对东方与西方。尽管物质能力下降,但拜占庭仍延续了数百年,不是依靠的武力,而是精明的外交与权谋。
本文作者是新美国研究基金会(New America Foundation)高级研究员,新书《如何管理世界:为下一场文艺复兴绘制路线图》(How to Run the World: Charting a Course to the Next Renaissance,兰登书屋(Random House),2011)即将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