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回家小区门口有一对父女,没有带门禁卡,我上前去刷了我的卡,小女孩仰起头对我说「谢谢」,之后我就一直走在他们后面,听到的对话:
小女孩:这个玩具我好喜欢,谢谢爸爸!
爸爸略带不屑:谢谢个屁溜儿。
小女孩:谢谢就是谢谢,就谢谢,谢谢,谢谢谢谢!
爸爸:不客气不客气不客气不客气!
小女孩:谢谢 谢谢 谢谢 谢谢
爸爸:不客气 不客气 不客气
爸爸:一会儿回家奶奶问起来这个玩具应该怎么说?
小女孩:嗯……我就说天上掉的。
爸爸:不要,你说在地上捡的。
小女孩:可是奶奶不让我在地上捡玩具。
爸爸:你就说玩具是新的,是爸爸让捡的。
小女孩:我知道了,因为这个玩具有盒子装着,不会脏。
爸爸:对呀!
我小学时,哭着喊着要养宠物,我爹给我抓了条蛇……
我爹是个风一样的男子,放纵不羁爱自由,运动细胞和荷尔蒙都爆棚,喜欢漂流野营网球游泳,经常带着我天南地北地浪。
小学起,我就背着帐篷防潮垫睡袋地钉,跟着他穿越峡谷,翻山过河,河床上燃过篝火,山顶上数过星星。
为了出去浪,我爹妈没少给我请假,帮我逃课。
小学二年级时,还装病翘了期末考试,其实是一家三口去九寨沟玩了……
因为是我爹单位组织的,所以错过了就去不成了。
我妈还残存一点理智,「不去考试,万一被老师发现,是不是不太好?
我爹大手一挥,「放着九寨沟不去,非要去考试,是不是有病?」 此处应该有掌声。
题外话,高考后那个暑假,我爹带着我跟我妈下馆子,遇到同事。
同事问,「你闺女考哪儿了?」
我爹假装云淡风轻,其实乐开了花,「清华。」
同事想了想,「估计跟你没啥关系,都是你老婆教得好。」
哈哈哈哈哈哈哈的确,我这不靠谱的爹,不光怂恿我逃课,还总跟我说,「作业这玩意儿,凑合凑合就行了,别耽误睡觉。我给老师写个条子,就说咱家停电。」
于是,我家三天两头「停电」……
以上都是背景。
我爹就是这样一朵不一样的烟火。
小学的时候,我哭着闹着要养宠物,我妈无论如何也不同意,义正辞严跟我说:「猫猫狗狗都掉毛,有狗没你,你看着办。」
我……我选我自己。
我爹是个宠妻狂魔,我妈不同意,他也不敢正面硬刚。
有次我爹去穿越某峡谷,我刚好要考试,老师无论如何都不放我去。
无奈,我爹很不忿地自己去了。
回家的时候,带了条黑色的小蛇……
我欢天喜地。我妈风中凌乱。
我爹满脸赔笑:「……给闺女抓的,这个不掉毛。」
哈哈哈哈哈哈扶我起来,我还能笑……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没毛病。
我妈:「……」
蛇很小,大概二十厘米长。
我有点记不清它吃什么了,反正都是我爹喂。
养了大概一年,被我爹放生了。
我至今都觉得,自己有个小伙伴生活在野外~
养了蛇之后,我成了小伙伴中最拉风的,人家都出门遛狗在家撸猫,我手上盘着条蛇,觉得自己是个深藏不漏下一秒钟就要抽魔杖的女巫。
所以,我入学霍格沃茨的时候,被分院帽分到拉文克劳,有点蒙圈,毕竟我从小精通蛇佬腔。
我还找邓校长答疑来着,他说,可能分院帽没认出来中国的蛇佬腔,毕竟……语言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