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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分享] 小事 · 毫无必要的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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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6-12-18 10:26 AM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 * *

身体属于自己

正因为你拥有它

所以你有权利讨论它

也有权利选择对待它的方式

别人无权置喙

* * *

如何看待傅园慧在采访中大方地谈论例假?

 匿名用户

看到傅园慧关于月经的一句话引起了国外媒体关于中国女性主义发展的热议,心里有些感概,想起了些自己的经历,也是关于月经。

答案里一片“谈谈月经有什么大不了”的大家,我想他们还是对大环境下很大一部分人,尤其是老一辈人的偏见不尽了解,而且这代人依然在努力将自己的想法传递给下一代。也不知道现在还有多少女孩子,在世俗观念的影响下,还是连了解和掌控自己身体的权利都无法拥有。

而第一个阻止我拥有此项权利的人,就是我的母亲。

从小就耳闻身为女人的母亲,对月经的回避和鄙夷。她口中“十来岁就来月经的女孩儿”都是“早熟的”,“会早恋”,而提到这些初潮不算太晚的女孩子,母亲的脸上都会掠过一丝不屑,给我留下的偏见大概是“来了月经女孩儿就开始变得不检点了”,“月经会使女孩儿变笨和不努力学习”,以及“月经是羞耻肮脏的私事”。

可惜我成了她口中不争气的孩子,十三岁就有了初潮,记得当时的我羞耻得不知所措。我不敢向母亲诉说,也恐惧买卫生用品(虽然知道有大包的卫生用品可以“止血”,但没有人真正给我解释这有用的部分,所以我不知道怎么使用)。然后就只能用纸巾代替卫生巾,坚持到月经周期结束,再自己躲着洗好内衣,用吹风机快速烘干,以防被母亲发现。

接着我竟然靠这个方法躲过了三个月。三个月,提心吊胆,夜不能寐,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千万不能被发现。如此为母亲所不齿的事,被发现了定会被鄙视甚至责骂……最后当然还是被母亲看见了,她处理得很好,没有想我想象中那么愤怒,虽然嘴上仍有埋怨,是类似于“怎么这么早”的嘟囔,但她的处理方式已经让我十分满足。即使是这样,我在不得不承认是自己来了月经时耳朵也会嗡嗡作响,依旧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觉得愧对父母,有些无地自容。

愚昧吗?愚昧。

仿佛月经即是羞耻,手里的卫生巾也昭告着它的主人正流着“不洁”的血液。即使已经努力摈弃这种想法许久,但是如今在柜台前找零的自己还是会这样想,紧张来得没有由头。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从哪些国度开始,女性变得畏畏缩缩,处处忌讳?就连普通的内衣都要变成鲜明的性征,想要逛内衣店的我还要顾及母亲不满的神色。我有时会想,到底是谁,最先给这些日常生活所用所需和生理活动带上了罪恶可耻的帽子,还将这偏见一代代流传下来?

昨晚和母亲一起买生活用品,我买的一包卫生棉条又让她非常不快:“这东西……把小姑娘的身体都伤了。” 我明白她的意思:她认为棉条会伤及处女膜(处女膜的形状决定棉条一般情况下不会使其受损,而处女膜除了一定卫生功能,其他作用也是见仁见智)。当时满心里都是委屈,但我还是从卫生棉条优点的角度,耐心对母亲解释了一番,她听了还依旧连连说:“那也不好……还是不好。”

月经使尚且年幼的我一度不能接纳自己,长达半年左右的时间里,我都觉得自己是有罪的。在经期会变得格外敏感,更不要说在他人面前提及,乃至像讨论吃饭睡觉那样大方地议论了。长大后我虽然还是会莫名在意周围人的眼光,也会不时感受到幼时对于月经的抗拒和恐慌,但我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身体属于自己,哪怕你是女孩儿,身体也不能成为别人评判你所用的标签。正因为你拥有它,所以你有权利讨论它,也有权利选择对待它的方式(如使用卫生棉条),你做这些,别人无权置喙,因为身体就是你的。

所以当傅园慧在镜头前这么自然地一说,反而让我有点释怀,心里的包袱也轻松了一些:中国的女性,已经开始把硬套在自己身上的标签枷锁大大方方地甩掉了。

可喜可贺。

你做过什么残忍的事?

 知乎用户

高二的时候被同桌一个女同学莫名的喜欢了,每每在向周围的人暗示喜欢我。可是她有一个谈了 3 年的男朋友(初中开始),就在隔壁班。

结果,深刻的记得,在一个初夏的中午,那天的太阳还有点娇嫩,微风徐徐,初蝉微叫,她的男朋友在教室门口当着众多同学的面,叫我出来谈谈。等我出教室一看,外面一群他班上的人外加巨多看热闹的同学。

他一把搂住我的肩膀,手搭在我廉价的校服上。我低着头看着他黑的发亮的皮鞋,还有我补了又补的球鞋,头脑一片空白中,我的手心出了很多汗,微微缩回了裤子口袋,没有勇气触摸他那挺拔的衬衣。

他笑着问,你喜欢×××(女同学的名字)么?

我飞快的瞟了一眼他,看到他梳着 3 7 开的长发,细声回答,不喜欢。

什么?他侧过耳朵问。

我不喜欢她!我大声的回答。

接着他笑着以一种不战而胜的姿态,看了一圈围着我们的同学,意犹未尽的说:“好了没事了,记住你说过啊,不喜欢×××的,是吧。”

嗯。我已经感觉双脚无力,浑身虚汗,只想找个地方歇息下。

他还没开始武力威胁,就发现事情简单的解决了。然后他在楼梯口放开搭在我校服上的手,下楼了。我反身又回到了教室。同学们都狠奇怪我这么快就回来了,而且,毫发无伤。

坐在座位上,我感觉自己像漂浮在海洋里面一样,身上暖得有点热,眼神飘渺,大脑一直在放空。“还好他没打我,还好他没打我……”我只能在心里重复默念这一句话,不然我觉得自己就要变成空气消失了。

然后我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和她说话了。

然后在剩下的 2 年里,我从一个和她无话不说的朋友、同桌、同学,变成了问话装聋、视而不见、如见空气的陌生人。我没有问她那天是怎么回事、事情后来发展到什么样了、她和他又怎么了。她写过无数的纸条,让人传过无数的话,但凡是和她的一切我都隔绝了,我在心里修了一道墙,阻断了和她所有的信息,只是因为他男朋友的关系。

直到毕业,2 年的同桌,我都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甚至有过半年里没和学校里任何一个女孩说过话,还曾 1 个月没和班里任何人讲话。我不断创造着自己的沉默记录。

咫尺身边,远在天涯。后来很久我得知了他们的消息,都分别结婚了。

后来我明白了,对一个人最大的伤害就是漠视。对那样一个花样年华的岁月来说,这太残酷了,简直是在撕扯别人美好的人生。

我需要感谢她。正是因为这件事,后面的高中 2 年里,我完全而成功地封闭了自己,只和有限的几个人接触,任何时候我都在看书做作业。每当我想偷懒的时候,我就想到那个微风徐徐的夏天。结果就是成绩一路飙涨,然后我成为那个年纪唯一一个考上 2 类大学的人(全市第二差的高中能出一个考上 3 类大学的就狠不错了)。

我还是要感谢他。正是因为这件事,现在的我在任何时候都不会逃避自己的责任。对的错的,我都要一肩抗下,即使付出代价。

即使他们也曾伤害我,粉碎了我最美好的花样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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