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段时间我们写了香港刘銮雄开记招,句句惊心,掀起了香港和内地的娱乐狂潮(点击这里阅读)。
记者会上大刘痛骂萧若元,讲他生意失败是个Loser云云。我们在那篇稿子里简单讲述了萧若元的经历,同时又带出一段很有趣的恋情,那就是萧若元当年离婚单身之后,曾经有一个特别出名的女朋友叫白韵琴。
▲萧若元,香港大学历史系毕业,早期和娱乐圈结缘颇深,在TVB工作过,1987年至1988年,他受黄玉郎邀请,在玉郎集团参与《醉拳》及《龙虎门》等畅销漫画之编剧工作。1991年,他以电影《跛豪》获香港电影金像奖“最佳剧本”。后来萧若元不时发表政治经济评论文章批评香港时政,创立自媒体,成为著名的时事评论员。2019年和太太移居中国台湾省。萧若元结过两次婚,共有一子三女。前女朋友包括白韵琴及叶小姐。
这位白韵琴,身世不凡,她是白崇禧的堂侄女,台湾作家白先勇是她堂兄,年轻时长相艳丽,做过空姐,嫁入过豪门,开过公司,做过DJ,写过专栏,也演过电视剧,做过明星,故事多多。白韵琴是香港人都知道的名媛贵妇,人称“白姐姐”,她身世传奇,个人风格也特别出位,自称“野蛮人”,讲话荤素不忌,有点像上古时代的意见领袖,每逢香港有什么热议的事件,记者都喜欢问她,而她也常常会旗帜鲜明地给出意见,所以掀起过很多骂战,例如新马师曾家的骂战(我们写过),她就支持女方,黄霑去世后,她又与林燕妮骂战……她后来离奇抓马的婚姻爱情故事更是香港群众津津乐道的谈资,娱乐记者报道她的热情一点也不逊色于报道大明星。今天我们来聊聊这位香港贵妇,以及和她密切相关的另一位贵妇庄永楚的故事。为什么把她们放在一起讲,因为她们都过着一种“非主流”的贵妇生活,如今人到晚年,各有各的结局,放在一起看也是蛮唏嘘的。
上世纪四十年代,许多世家奔赴香港,桂林白家也不例外。
四四年白韵琴出生,父亲早逝,母亲改嫁,她从小寄居在姨妈家长大,聪明伶俐的她仍然还是在七十年代得到去美国读书的机会,毕业于美国旧金山州立大学传播系研究院。毕业后,做了美国环球航空的空姐。年轻的白韵琴长相清秀,十分漂亮,人称“大眼妹”。也许是读传播学的关系,白韵琴一边做空姐,一边在香港《明报》上常常写点关于空姐生活的小专栏,叫“爱在云上”。因此白韵琴在香港也算是小有名气的才女,年轻时就与香港的文艺圈、文学圈熟悉,后来她和与林燕妮、俞琤、狄娜、施南生等都有“香江才女”的称号,和圈中明星更是熟悉稔,例如粤剧女明星陈宝珠、林冰都是她好朋友,陈百祥、黄杏秀、钟镇涛、章小蕙、简而清都算是熟人。
▲八十年代白韵琴在专栏里常常写她与明星朋友私下来往的情形。(上滑查看全部)
▲白韵琴和陈宝珠。陈宝珠是粤剧演员,粤剧名伶陈非侬、宫粉红夫妇的养女,后被著名的粤剧名伶任剑辉收为弟子。陈宝珠在70年代曾赴美国登台演出,其后,她便留在美国继续学业,在那段时间里,她与白韵琴相识,成为好友。白韵琴早期做空姐的时候,在飞机上意外邂逅了另一位香港名媛庄永楚,庄永楚是鼎鼎大名的前缅甸首富、香港信昌机械的老板邝荣辉的私人秘书兼红颜知己。庄永楚欣赏白韵琴出身名门,长得漂亮,又有才华,于是把她介绍给老板的二儿子。七十年代,年轻女子嫁入豪门几乎是最好的归宿,正如她的好朋友陈宝珠也认识了在美国读商科的杨占美,杨是香港百货业巨子杨抚生的儿子。就这样,年轻的白韵琴匆匆结婚,当了前缅甸首富的儿媳妇。▲庄永楚、邝荣辉和白韵琴探访斯坦福大学。邝荣辉虽在缅甸发家,但他是中国人,白韵琴嫁进去的时候,邝已经离开缅甸,在香港发展。所以白韵琴实际上并没有在缅甸生活过,婚后就一直在旧金山和香港住。▲结婚时的白韵琴,陈宝珠(左)是她的伴娘,右边是庄永楚。这段神秘的婚姻往事,白韵琴在公开场合从不多谈,但是她的红娘庄永楚后来成为香港很有名的贵妇,也成为白韵琴的干妈,是本文第二位女主角,我们放在后面聊。这段婚姻并没有维持多久,白韵琴和富二代很快离婚,生了个儿子归男方,白韵琴与亲生儿子一直没有一起生活过,更谈不上什么母子感情,白韵琴在老年对媒体坦承她有一个儿子,如今定居在美国。和富二代离婚,拿到一大笔钱,恢复自由之身,人又美,正当盛年,白韵琴开始行走江湖的名媛生活,在那个时代,单身女人的选择可谓前卫,裙下之臣众多,也正因如此,她比一般的女性更早一些发现男性社会的不公之处,例如女性在婚姻中的孤独无助,有钱的男性拥有众多女友,男性和女性拥有不同的性道德,这些,在她的专栏里都有体现。这些专栏现在看来不算什么,但在八十年代可谓石破天惊,因为敢说,商台邀请她主持电台节目,最著名的一档节目叫《尽诉心中情》。
这是模仿美国的电台节目《California Girls》,主要内容就是回答听众的情感问题,来咨询的多是夫妻不和睦的家庭妇女以及被情所伤的年轻女性。而白韵琴言论出位,十分犀利,一言不合就劝人分手,劝人离婚,也免不了开黄腔之类,香港老百姓有的喜欢她的直率,有的则十分反感。也正因为言论出位,白韵琴的节目迅速爆红,她成为香港著名的电台主持人,知名度不输明星。但后来接到太多投诉,做了没几年也离开了。
在那段时间,白韵琴曾被传与当时丽的电视策划经理萧若元拍拖,但裙下之臣又包括另一个才子黄霑,总之,私生活多姿多彩,有趣的是多年以后黄霑去世,她又自爆黄霑背着当时的女友林燕妮力追她,引发与林燕妮的纸上对骂,也是相当轰动。
▲白韵琴对黄霑也有深刻的认识,比如他的交友之道,她也颇有微词。八十年代香港文坛璀璨繁荣,黄霑、萧若元都是鼎鼎大名又赚钱的才子,是名副其实的香港“文一代”,名利双收,结交的也都是有才华有美貌又有家世的女孩。萧若元出身港大历史系,据说年轻时可以背下整本《双城记》,后来成为金牌编剧,得过金像奖,也是黄霑心服口服的才子。白韵琴和萧若元恋爱期间,正是萧的黄金阶段,而白韵琴又常常和黄霑、倪匡等人混在一起,因此那也是属于她的高光时代,名门之女“香江才女”的称号让她身价倍增,成为城中“集智慧和美貌于一身的女子”。这段恋情很短暂,萧若元曾在其网台节目《边缘回望》中透露,在1983年时他和白韵琴分开,黄霑在报章上骂他,于是他用五千元买凶请人“拳如雨下”地殴打黄霑。也有人说是因为女星叶小姐的插足令二人分手,记者问白韵琴,她表示“过去的事就delete吧”,又说“我从来没和人争过男人,也不需要争。”后来萧若元和白韵琴的关系也不太好,白韵琴也常常在媒体上奚落萧若元,可见没啥情分在。因为黄霑的关系,白韵琴又和另一位香江才女林燕妮的隔空擂台打了很多年,比来又比去林燕妮出书签售,白韵琴也同天签售,奇女子对上奇女子,场面也是热闹的。岁月匆匆,人世浮沉,黄霑逝世,白韵琴痛哭流涕,说下一个就该轮到她了……还称要自杀,而看到报纸的林燕妮则讽刺她“有日我看报纸时,我的菲佣走过,见到她哭到死死那么惨,还以为她是James的妈咪呢!”不过两人恩怨很快结束,因为几年之后,林燕妮也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