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开始了,这是我以文字为生的第12年。
想起12年前从国企辞职北上,可以依凭的只有文字。12年过去,懵懂的青年人有了白头发,开始讨论热玛吉,原本三碗(米饭)不过岗的豪迈早已烟消云散,终究还是靠文字立身。
写东西白相相,听起来很不错;一旦以此为职业,就成了一场豪赌。需要体力,需要灵感,需要源源不断的读书学习,当然,还需要一些运气。不过这一切的底色还是才华,或多或少,总是要有那么一点。所以我总是劝说少年读者们,喜欢写作是好事,但想做职业写作者,需要慎重,慎重,再慎重。写稿子换钱,有一段时间我是有些羞于启齿的,写软文发广告,都带着那么一些羞涩,现在想来,还是旧式观点作祟。
好像不止写作,旧时女子对于所有一技之长成为“职业”,都带着点羞涩。无论丹青刺绣,不止书写歌唱,对外统统讲“兴趣”,好像是闺阁中人特有的矜持,耻于谈钱,至于能像张爱玲那样直接要涨稿费的女子更加凤毛麟角。无它,彼时观念,对于女人来说,唯一的正经职业是嫁人,“生计”两个字,是要维系在丈夫身上的,对于此,我们需要有所理解,而无须苛责。
也因为此,对于那些从不避讳靠职业赚钱的闺阁女子,我是从来不肯吝惜笔墨,要将她的名字连同她的故事,一并奉献给今天的读者。
文凤就是这样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