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济学人》：帮助后进地区的正确办法

源济

2017年10月26日 15:18   新浪财经


图为《经济学人》杂志封面

　　导读：《经济学人》新一期封面文章称，民粹主义愈演愈烈的一个根源是国家内部地区发展差异，解决这一问题需促进人口流动、扩大地方技术类高效使命及政治家改变思想。

　　民粹主义浪潮波涛汹涌。这是最近德国和奥地利大选得出的冷静教训，两国反对移民、反对全球化的党派取得的胜利表明，对精英和外地人的敌视在不满现状的人群中得到空前强烈共鸣。这也是美国大选的教训，美国总统特朗普大力押注选他上台的愤怒的人民的态度，最近对北美自由贸易协定（NAFTA）作出更有可能破坏而非重订该贸易协定的谈判姿态。

　　这些救济措施不会起作用。结束NAFTA对支持特朗普的蓝领工人伤害大得多。对移民问题强硬无助于改善德国东部的经济形势，该地区20%的选民支持极右翼政党Alternative for Germany。不过民粹主义政策的自欺欺人并不妨碍它们的吸引力。主流党派必须向觉得被抛下的选民许下更美好的未来图景，更加考虑不满政治因素背后的地理现实。

　　经济理论认为，随着较贫困（及成本较低）地区吸引投资和经济增长速度超过富裕地区，地区差距将缩小。20世纪证明了这一理论：美洲国家和欧洲地区收入差距已经缩小。经济地理差距会产生显著后果。出生在富裕的洛杉20%收入最低阶层的孩子长大后跻身20%收入最高阶层的可能性是底特律类似阶层孩子的两倍。出生在伦敦切尔西地区的孩子预期寿命比布莱克浦出生的孩子长近九年。那些身处不利地区的人机会有限，宏观经济也受到损害。如果过去50年美国所有公民都居住在生产率高的地区，那么其经济增速有可能快一倍。

　　这种差异由多种巨大力量造成。在现代经济中，规模越来越重要。拥有最大规模数据的公司能够最高效地训练其机器，其他人都在上面的社交网络对新用户最有吸引力，投资者最多的股市最适于投资。这些规模回报造成数量更少的超级巨星公司集聚在更少的超级地区。其他地区都被抛在后面。

　　尽管地区差异扩大，人们的流动性却越来越低。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每年跨州流动的美国人比例已下降一半。普通美国人比普通欧洲人更不受地域限制，但却住在距父母不到30公里的范围。人口趋势转变有助于解释这种情况，包括双职工家庭兴起及照顾年老家人的需要。不过更大的原因是政策不善。繁荣城市房价飙升将新来者拒之门外。在欧洲，保障性住房缺乏导致人们依赖便宜的公寓。在美国，州特定职业许可做法扩大和政府福利不利于那些迁徙者。始终呆在同一个州的教师退休后的养老金有可能比职业生涯中期迁往他州的教师多一倍。

　　帮助穷人的政策反倒无意中加剧落后地区的困境。失业救济金和医疗保险福利使得找工作最难的人在困难地区生存，本来这时他们除了迁居别无他法。福利制度使得资本主义对个人来说不太残忍，但加剧了资本主义社会的问题。

　　怎么办？一个办法是帮助人们迁徙。繁荣地区能够做出更多努力建设住房和基础设施容纳新人。加快各种资质跨州或跨国互相认可有助于推动人们迁居到他们生产率最高的地区。不过流动性增强也有一个副作用，使困难地区人才流失而加剧这些地区的问题。随着高生产率工人离开，当地税基受损，甚至福利和养老金负担上升。

　　为了避免出现这些情况，政治家长期以来试图用补贴提振落后地区经济。但这样的地区性政策充其量只是修修补补。1992年南卡罗来纳州吸引宝马公司落户，在此基础上打造了一个欣欣向荣的汽车业集聚地。不过只有当资金供应继续进行，欧盟的结构性资金才会提高产量和减少失业。南卡罗来纳州现有42个企业园区，但无一提升就业。政治家最好重视加快表现优异地区的技术与商务活动扩散。强化竞争的政策可减少产业集中，产业集中破坏经济活力，但注重以较少公司和地区的增长获得增长。通过鼓励创立针对特定区域的私人投资基金增强集聚也许有帮助。

　　更大胆的举措仍将是扩大地方高校的使命。美国在19世纪创立了大量公立技术类高校，向农村地区的农场主和小城镇的工厂经理教授业内最佳做法。这些高校当今可针对新技术再次发挥这种作用，就像德国已经广布的应用研究高校网那样。政治家甚至能向亚马逊(972.91, -2.99, -0.31%)学习，该公司物色第二总部选址引发众多希望吸引其落户的城市争抢。政府可仿造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National Institutes of Health）或欧洲核研究组织（ropean Organization for Nuclear Reseach，CERN）模式，把公共研究中心放在政策改革和公共投资计划做得最好的城市。这将有助于新思想的扩散，为困难地区自助提供激励。

　　也许最重要的是，政治家需要改变思想。对进步主义者来说，扶贫需要提供福利，对自由主义者来说则是开放经济。二者均着眼于人。不过人口趋势、福利与全球化相互之间的复杂影响意味着这样做是不够的。缓和落后地区人民的愤怒须认识到这些地区也很重要。（柠楠/编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