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没有自己的自由时间”、“很难与工作齐头并进”、“无法进入托儿所/托儿所太少”也成为女性较为担忧的情况。
事实上,没有自由时间与很难兼顾工作,很大程度上就是由托儿所匮乏所引起的。
日本有个词语叫“待机儿童”,专指那些因为托儿所人手不足或满员导致无法入读的儿童。据日本内阁府儿童育成会资料,近6年来,每年都有超过2万名的待机儿童。
2016年2月,有位家长由于自己的孩子被“待机”,愤然在自己的博客上写下“进托儿所落选,日本去死!”,控诉政府对托儿所投入少,拿着国民的税金在少子化问题上无所作为,立刻引发社会热议。
日本全国小规模保育协议会理事长、东京都内13所小规模认证托儿所的经营者,驹崎弘树向媒体分析待机儿童问题长期得不到解决的原因。
首先,预算壁垒。日本大多数职业都奉行持证上岗,托儿所从业人员对应的是“保育士”资格证。政府规定每个托儿所开张都必须满足招有一定数目的保育士,否则视为违法。待机儿童集中的城市恰恰又是保育士匮乏的地区。但保育士平均待遇较其他产业偏低,政府无法改善保育士的待遇处境,便导致许多托儿所招不满员工而无法开张。
其次, 很多地方政府另外针对托儿所订立了繁复的规矩,如东京都杉并区规定小规模认证的托儿所所长必须有连续六年的托儿所业务经验,中间哪怕只有半年育儿休假都不可以。
第三,条件壁垒。出于安全考虑,托儿所需要两个方向的避难路,满足新耐震标准等等,需要符合很多条件。满足这些要求以后,又要周边居民不抱怨、要满足作为托儿所可能支付的房价,又因为日本多数人每日通勤,还要保证车站到托儿所的距离不是很遥远等等。
日本政府若再不出手清扫托儿所开张的障碍,恐怕不只是待机儿童的现实问题无法得到妥善解决,许多于个人自由、工作事业中脱身不得的年轻夫妇也可能将抱着怀疑的态度继续“丁克”(不婚不生)下去,毕竟孩子生下来如果不放进托儿所,又该由谁来带呢?日本的公公婆婆们可没有给儿女带孩子的传统呀。
备注:顺便一提,日本第二次婴儿潮中的1966年,为何出生率会突然一落千丈?因为迷信。1966年是丙午年,日本依据中国的五行学说,认为丙午年出生的女性会非常“强硬”,有克夫或克自己家的倾向。上推60年,1906年,出生率也异常地低,只有4%。目前已经有好奇的日本人在网上提问:下一个丙午年——2026年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