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人的一天》第1825期：最后的训猴人

源济

腾讯新闻   2014-12-30

皖北冬季寒气逼人，在安徽宿州市埇桥区一户农家四合院内，70岁的齐德芳在训练猴子、山羊等动物进行猴子骑车、踩高杆、羊头倒立等动作，老齐的喝斥声、皮鞭声、猴子的叫声让这个冬日的农家小院瞬间生动起来。老齐有着30多年的驯猴经历，是当地响当当的驯猴高手，经他调教的上百只猴子活跃在全国各地。图为老齐在驯猴踩高杆。浙江日报 储永志/摄





在当地农村流传着这样一句话——田间地头、牵羊遛猴，在一般农村不常见的驯兽场景，在这里却比比皆是。在埇桥，这些驯兽师之间从不交流，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驯兽绝活，即使是白天，也将院落大门紧闭。





说到过去的辉煌，不苟言笑、有着刀刻般面颊的老齐勉强露出一丝笑意。随着国家动物保护政策的强化，马戏这一传统娱乐项目面临生存困局。图为猴子骑的车倒了，用哀求的眼神看着主人。





宿州市埇桥区是我国唯一的“中国马戏之乡”，马戏表演占全国马戏演出市场的70%，一些农业村落形成了全国绝无仅有的马戏产业集群，从埇桥区走出去的300多个马戏团每年揽金数亿元。图为“山羊过独木桥”，猴子在羊头倒立，这个动作决非一日之功。





普普通通的村庄里，竟生活着数以千计狮子、老虎和数量可观的狗熊、猴子等，每天在村民的房前屋后进行“才艺训练”。图为一只小猴趴在山羊背上，一动不动。





猴子与山羊通常要五到十天的熟悉时间。期间，山羊要是发脾气，猴哥就要受苦了。





食物诱训，是老齐他们常用的方法。





训练中不认真的猴子，通常要受“冷处理”。





老齐通常将它们搁置在一旁木桩上，时间长了，它们会发出悔改的叫声，引起老齐的注意。





在这个院落，猴子们都明白 ，老齐的地位至高无上。





这只猴子悟性极高，老齐如站在旁边，它立马练得有模有样，等老齐一走，它立马停下来，令人忍俊不禁。





休息期间，猴性难改，这只猴子又在调戏看门狗。





经老齐粗糙的双手训练出来的数百只有才艺的猴子活跃在全国各地。2013年公布的《全国动物园发展纲要》要求杜绝任何侮辱、虐待、恐吓、殴打动物的行为，城市动物园以及公园的动物表演被叫停，杭州市区动物园动物明年也将禁演。





老齐说，这么多年，他从来没动手打过一只猴子，是猴子让他有生活费、有钱造房，他与猴子相依为命。作为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的安徽埇桥马戏已有300多年历史，在“限演”令下，埇桥马戏以及象老齐一样的驯兽艺人将何去何从？